蟲卵和神念都被林峰收了起來,用風包裹起來。
這一場叫人感覺到極其棘手的問題,被林峰隨手處理。
許念應該沒事了。
他拉開了簾子,聽到了樓下刺耳的警報聲音。
林峰神色一動。
他站在了窗戶口,看到了底下進來的救護車。
救護車裡麵。
是這一次考古隊的隊員。
“真正的麻煩,這不是才來了麼。”
林峰雙手插在了褲兜裡麵,看著下麵。
這個時候,許念媽媽從外麵走了進來,察覺到許念退燒,她喜上眉梢。
“退燒了,退燒了,許念這孩子終於退燒了。”
林峰聞言,回過頭臉上也露出來了笑容。
很真誠。
就像是那天晚上,司機小楊臉上的笑容一樣真摯。
從救護車上下來的時候,隊長哪怕是腿斷了,也拚命的想要推開自己身前的人。
他眼睛裡麵都是血絲,連眼球都變成黃色。
看著周圍的人,像是看著一群食人魔。
他驚聲尖叫,精神處於崩潰的邊緣。
“都滾開,滾開啊,你們都被換人了,你們都被換人了,你們都不是人。”
“我救錯人了,我們真的救錯人了,我們從一個不存在的地方,救了一窟詭出來。”
“快,快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殺光他們,不然我們都要出事,護士,那個護士,還有大夫,都被替換了。”
“你們相信我,你們相信我啊。”
剛剛從救護車上下來,隊長就大喊大叫。
前來交接的人也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周圍站滿了看熱鬨的人。
指指點點。
林峰從樓梯間,風一樣的衝下來,雙手插兜,看著眼前的一切。、
觀氣法眼驚鴻一瞥
沒看遠的,隻看著近處,大喊大叫的隊長。
隊長的氣運,和醫院裡麵的家屬護士一模一樣。
黑雲壓頂,血氣纏身
他不動聲色。
隊長的話,在彆人聽來是風言風語,可在林峰的耳朵裡麵,並非如此。
直麵恐怖之後,人總是要留下來一些後遺症。
譬如隊長這樣。
小楊急的臉都白了,他看著格外抗拒自己的隊長,快哭了,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
“這,這是怎麼回事啊。”
旁邊,小楊的隊友也難受的要命。
救援隊的大家夥兒,那真是要命的交情,他們救災救難,真的之生死於都外,雖然說,救援救援,還是以救援隊本身的安危為重,但在野外,誰能保證不出意外?
在野外救援,出現最多的,就是意外。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他們每一個人,都是願意將後背交給隊友的人。他們的交情,不亞於戰友情,現在看到自己並肩作戰的戰友這樣,心裡難受的難以言喻。
林峰將目光,放在了小楊的身上。
又看著保安上來,將大家都驅散,看著韓教授等人,也被送出來,快速的朝著搶救室而去。
林峰跟著小楊上醫院的樓。
小楊他們沒有察覺到,在他們周邊的風,似乎有些違背常理的吹。
將他們說的話,吹到了身後跟著的人耳朵裡麵。
聽了幾耳朵,林峰就聽明白是怎麼回事。
昨天晚上,小楊正在開車,沒有想到隊長忽然想要打開車輛行駛之中的車門。
這怎麼了得?
小楊馬上停車,詢問隊長怎麼了,誰知道隊長壓根就不說話,他說沒事,繼續開車,小楊隻好繼續開車,並且給車落鎖,誰知道隊長還是跳了。
小楊不明白隊長是什麼心思,好在車速不快。
外麵還是泥濘地。
按照道理,隊長,他不應該斷掉一條腿。
可就在這不應該斷掉一條腿的地方,隊長斷了一條腿。
小楊下車之後,說自己聽到隊長的哀嚎,並且隱隱約約,看到隊長身後有人站著,不過那時候,天太黑了,導致小楊壓根就沒有看到那人是誰。
他衝過去的時候,隻看到隊長在地上,痛得慘叫。
林峰聞言,輕輕掏出來了烈酒,將一小撮黑色的粉末,倒進了酒瓶子裡麵。
隨後,他站著,穩穩的不動。
小楊沒有反應。
其餘的救援隊員,也沒有反應。
他們還是照常朝著外麵走去。
但是被綁住的隊長,還有進入了醫院的考古隊,連帶著保衛科的人,忽然都睜開了眼睛。
“哐哐哐。”
這是他們想要奮力掙脫束縛帶的聲音,更有醫護人員沒有預料,就看到本來躺在病床上病仄仄的人爬了起來,衝了出去。
沒胳膊的,斷腿的,昏迷的,這些人好像是受到了什麼征召,瘋狂的朝著林峰這裡跑過來。
林峰將酒水潑在廁所地上,並且在離開廁所的時候,將門關上。
過了沒一分鐘,他就聽到了騷亂的聲音。
壽蟲的粉末。
真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