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的話,一個正常人的肌肉,怎麼會那麼堅硬呢。
林峰看到她收手,默不作聲的將緊繃的肌肉舒緩了起來,示意許念快講。
她沉吟了一下,想試下定了什麼決心,低聲說道“你還記不記得我師兄,染智慧。”
“記得,你說他在湘西大山裡麵見到了血色影子,我就是著急想聽這個故事,所以一直給你發消息,打電話。”
林峰說道。
他神色不變,因為這些行為,很符合他的人設。
好奇的神秘學外行人。
還是一個該死的自由職業(無業者),能夠想走就走(大家都這麼認為)。
許念也沒問你相不相信我的廢話。
您說吧。
她從自己這位老同學嘴巴裡麵聽到過的詭異故事,不知凡幾,她知道林峰神神叨叨的,她說的話,絕對不會叫對方吃驚,指不定他會相信自己。
事實也的確如此。
不過結論是對的,過程不對。
不是林峰喜歡神秘學,聽得多見得多了,闕值高了。
是他剛才還和六天故氣邪神,上古時代巫覡鬥了一場,場麵見的大了,這點小場麵,都在預料之中。
她將自己這些天來遇見的奇詭事情都告訴了林峰。
花說出來,她鬆了一口氣。
然後看著林峰。
“我覺得這些事情之間有聯係,你說是不是我們營地附近,有什麼致幻物?不過也不一定,要是真的有問題,那我的師兄就真的追過來了。
指不定他就在什麼地方偷偷看著我們。
要不你給我搞定稱手武器……”
林峰神色如常。
給你搞點稱手武器是吧?
刑啊,許念,不愧是你。
“我覺得你覺得對,你打算怎麼辦?”
林峰問。
許念看著林峰,咬牙說道“我想要去見我老師,他們怎麼了?還有,彆忘了我給你說的,我沒開玩笑,給我搞點稱手武器,我真的覺得,我師兄在跟著我。”
“恐怕不怎麼好,你也見不到他們。
他們還在搶救之中,聽起來你的師兄對你還挺不錯,老師也是一樣。
還有,知道了,我給你搞個工兵鏟回來。”
林峰安撫她。
他總算是知道她脖子上的掛墜哪裡來的。
老師給的。
這老師真不錯,當然也是真富豪,這年頭,真東西不多了,這老師在那樣危險的情況之下,還能顧得上自己的學生,相當於救了許念半條命。
品德高尚啊。
再說許念這師兄。
怎麼聽起來這麼像是癡漢呢?
林峰“那現在我應該怎麼辦,將這些事情告訴彆人?也許我能叫保衛科的人給你施加保護?”
許念“我也不知道,我老師呢?”
林峰“你老師……”
說話的當口,得知許念醒來,問話的人來了,不過看到小姑娘精神也不好,那人也不過分,問了幾個問題,和在湘西山下小村子裡麵的時候,問的大同小異,許念的回答也大同小異。
這些人注定無功而返。
林峰站在一邊低著頭剝桔子,沒反應。
問完了,許念問道“我老師他們怎麼了?”
“你老師他們,嗯。”
那人和自己的同事看了一眼,最後還是說道“節哀順變,我們儘力搶救,但是還是出事了,好在你的老師和三位師兄弟沒事,至於其餘的人……”
他再重複了一遍節哀順變。
這才離開。
林峰出去送了送他們,恰好許念媽媽回來了。
“他們是誰啊?”
“問話的。”
林峰說道,說完了之後,林峰表示自己餓了,他從早上下車到現在都沒有吃過東西,許念媽媽馬上說不好意思,忘了這一茬,兩個人拉扯了一波。
林峰走出了醫院,提著吃的來到了快捷酒店,關上門。
他開始入定。
身體發出了穩定的祭祀聲音,沒有了魂魄的主導,林峰的身體本身就是一個渴望得到祭祀的軀殼。
林峰感覺到風都朝著他的肺部聚集。
並且。
林峰還發現了一件事情,按理來說,醫院裡麵應該是看不見的老哥們比較多的地方。
畢竟,醫院裡麵,每一天都可能有人死去。
特彆是這種大醫院。
那麼每一天,必定有人死亡。
但是奇怪的是,在今天,他在醫院裡麵,什麼都沒有看到。
醫院,乾淨的令人發指。
雖然樣本不足,但是林峰有理由推測,老哥們的出現,是因為他。
肺部的氣息還在凝聚,片刻之後,終於到了十縷,而在這個時候,林峰也睜開了眼睛
一把握住了眼前的蟲卵和神念。
就一下。
火焰灼燒,無形的火焰從林峰身邊傳了出去,他就像是一顆可怕的厭勝術發動機,有了媒介之後,一切順其自然。
神念之中還蘊含著一絲祭祀的意思,可惜的是,在遇見了林峰的時候,萬物皆焚。
蟲卵也是如此。
一條看不見的線,串聯起來了神念和蟲卵,就是這麼是一瞬間,林峰就感覺自己似乎是的看到了某一處幽暗的地方,在那幽暗的地方之中,有一個人,帶著一具林峰熟悉的麵具。
血肉·祭司麵具。
哎呀,老熟人啊。
血肉·祭祀麵具似乎也察覺到了這忽如其來的東西,還沒有來得及說話,身上就開始燃燒。
就一下。
枯乾的屍體發出了一聲悲慘的哀鳴。
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