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俗從湘西血神開始!
活了,但是沒完全活。
連一聲慘叫都沒有發出來,烙鐵頭山神的魂魄果斷舍棄了肉身,進入到了神像之中,以為自己逃出生天,可以暫求庇護,誰知道,有了一縷殘魂進入,那沉積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神像,忽然有了異動。
她以為自己鎮壓住了山神像,可是在她的魂魄進入到了山神像之後,早就準備好的祭祀啟動了。
還是以偽山神的魂魄作為祭品。
就一下。
前山的山神像,眼睛裡麵忽然閃出來了詭異的光,兩道山神像開始反向汲取烙鐵頭的血肉力量,哪怕失去了魂魄,那巨大的蛇妖身體,還是具有極強的活力。
氣血大補。
十分驚人。
烙鐵頭山神,苟延殘喘這麼多年,沒有被了癡殺死,沒有被其餘人鎮壓,可是就在她快要脫困的時候,就這麼兒戲的死了。
吊兒郎當。
虎頭蛇尾。
夢幻的厲害。
準備了多少年的計劃,掙紮了這麼多年的生機,就在今日,眼看就要脫困的時候,這麼輕而易舉的化作了一抔黃土,還是被自己吸收了多年,差一點就成功汲取山神之力的山神像陰了一手。
給人一種空虛的感覺。
這種感覺,有些像林峰當年看劇的時候,北境史塔克家族的狼爹,被喬佛利大帝砍掉了腦袋,掛在城牆上一樣。
誰能想到潑灑了無數筆墨用來描寫,在帝國之中身份及其尊貴,看起來就像是主角的臨冬城城主,就這麼稀裡糊塗的死在了一個任性皇帝的手下呢?
主打一個出人意料。
烙鐵頭也是如此。
任由你百年忍耐,百年積累,就這麼輕易的被人破解,不止是魂魄無了,連血肉被開始被神像啃食。
什麼都沒有留下來。
全部都化作了彆人的嫁衣裳。
和遊戲之中不同。
山神和偽山神之間,似乎是有一條鴻溝。
起碼祭祀這樣的傷害,山神像可以攔下。
偽山神,對此束手無策。
兩尊山神像在血肉的滋潤之下,變得極其的光滑。
前山山神浴血之後,更是渾身都散發出了極具誘惑力的波動,吸引著周圍的蛇類朝著這個屋子走過來。
周圍的烙鐵頭和毒蛇,都開始密密麻麻朝著這邊席卷過來。
前赴後繼,自願化作祭品。
似乎是有一條看不見的生死線,出現在了清泉寨神龕前麵。
凡是跨過了清泉寨神龕的生物,全部都失去了一身的精血,化作了山神的貢品。
成為了枯骨。
血液不斷的彙聚在了山神像上,兩尊山神像,從血肉之中鑽了出來,前山山神是最早複蘇的,它的身上,榕樹氣根狠狠地紮了過去,鑽進了牛頭山山神的身體之中。
這可正所謂的是“先胖不是胖,後胖壓倒炕”。
前山山神並沒有像是遊戲裡麵一樣,受到血神浸染。
他甚至笑到了最後。
榕樹根從神像的身上冒出來,紮根在了地下。
不消片刻。
這裡的濃霧,再度散了出去,奇怪的波動出現在山中。
那些枯死的樹木,也逐漸開始反青。
那些被蠱惑的人,他們依然被蠱惑,哪怕是換了一個敵人,結果也是一樣的。
並無區彆。
他們朝著供放神龕的地方走過去。
供奉神龕之處,那山神爺的塑像,露出來了可怕的笑容,他的身上長出來了許多“樹瘤”,這些“樹瘤”化作了一張又一張臉。
出現在了他的身上。
這些“樹瘤”圍在一起,口中發出了古怪的咒文,他們腳下的樹根不斷往下紮,似乎在溝通山裡某一位存在。
外麵的人,還在呆滯的往前走。
眼看也要化作枯骨。
這個時候。
寨子門口忽然傳來了咳嗽的聲音。
“咳咳咳。”
有人發出了咳嗽,頓時,寨子之中出現了一個停頓。
就連這霧,都凝固了起來。
不知道何時。
寨子外麵。
一個穿著高功道袍的道士,坐在了外麵的木頭牌子上。
“差不多得了。”
那道士假模假樣的咳嗽完了,懶散的開口說道“我看你千年謀劃,六體歸一,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暗合天理,當年就沒搭理你,放你一條生路。
平時吃些野蛇也就罷了,可要是吃了人,事情就不能這麼算了!
你不入禮部名冊,不入春祭和秋祭,我龍虎山名冊,也無你一席之地,當屬野神之列!
吃人的野神,視為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誅之,吾將請雷神降法,分你之軀,誅你之魂,破廟除宗,犁除汙濁!”
說話的當口,道士一把扛起來了地上的牌子,扛在了自己肩膀上,凝視著神龕,怒斥說道“畜生,還不醒悟!”
在道士的大聲斥責之下。
神龕寂靜無聲。
過了片刻,這裡的霧氣化作了一張蒼老的臉,差不多有十五米大小,極具壓迫感,這一張臉凝視著說話的道士。
道士毫不猶豫,一嘴巴子扇在了這霧氣化作的臉上。
臉上燃燒起來了小小一個巴掌大小的紫色火光。
過了片刻之後,這張臉最後什麼話都沒說。
白挨了一巴掌。
山神也沒有報複的打算。
霧氣消散,就連清泉寨,也都逐漸消失不見。
不過相應的,那些人的迷惑之術,自然解開了。
道士看著醒悟過來,逐漸開始嘈雜的人群,大力一跺腳。
“不許吵,你們若是再吵,我就燒掉你們的嘴!”
道士脾氣火爆的厲害。
不管是麵對山神,還是麵對這些人,他都一視同仁。
十分公平。
……
山外。
月亮幾乎沒了。
林峰化身天狗,感覺這裡的月亮和彆處就是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