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俗從湘西血神開始!
李家真有意思。
林峰從三叔的反應就可以看出,他對於自己的馬匹和馬車被彆人下毒這件事情,並不意外。
甚至早有預料。
連一句“是誰乾的”都沒有問,就跟著林峰跑。
二話不說就選擇相信自己的侄子。
在林峰看來,這三叔,也真有意思。
林峰跑的奇快無比。
因為他發現了一件事情。
他的腳上,還穿著山蜘蛛靴子。
在死的時候發現,他似乎是將靴子穿了進來,他覺得自己似乎是找到了一件可以投機取巧的方案。
譬如說,這一次在進入遊戲的時候,他將縛妖索抓在自己手上,指望自己在過來得時候,帶上縛妖索。
結果沒偷成。
靴子能穿過來,但是鎖鏈不能,其中一定有原因,沒琢磨出來。
不過不影響他跑路。
他最後直接背著叔叔跑,跑的比奔馬還快,按理來說,這樣快速的移動速度,一定會引起彆人的懷疑。
背著人健步如飛。
但是誰知道,三叔見到這一幕,反而是若有所思。
“怪不得老爺子選你。”
重要信息,老爺子選你。
林峰一邊跑,一邊裝作若無其事的套話“三叔,那那件事兒,除了選我,還選了誰啊?”
彆問選了誰是什麼要是,先問問還有誰和他一個待遇。
三叔“我兒子。”
林峰‘好嘛,兩個既得利益者,怪不得遭人妒恨。’
林峰覺得自己似乎是知道,他們為什麼遭到彆人的“人禍”了。
他跑得飛快,順便問問,這件事情選了三叔兒子,三叔什麼心情。
三叔在林峰背上吃了一肚子風,說道“還能有什麼心情,這誰知道老爺子發的什麼瘋,本來是你要去關外,阿平下南洋。
但是後來老爺子改了主意,換你去南洋,阿平去關外。
不過這一次的事情,家族裡麵其餘幾房,都不同意。
老爺子雖然是族長,可是那幾個族老,麵目十分可憎,所以在這一次祭祖的時候,老爺子說要請祖先仲裁。”
要是林峰沒聽錯,他最後罵了一句臟話。
“冚家鏟啊!”
林峰‘哦,牛批,原來還有這麼罵人的,連自己都罵進去了。’
不過林峰聽到請祖先仲裁,下意識的就感覺事情不對。
祖先,仲裁。
祖先還能從陰間回來不成?
這未免,也太驚悚了一些。
阜口是一個極其繁華的城市,不過和這個時代的城市一樣,它的繁華隻局限於一小片地區,在林峰衝出了阜口之後,情況就變得複雜了起來。
外頭的田野,強盜,野獸,縱橫肆虐。
城市和鄉下,幾乎是兩種世界。
天還沒有黑,還有六分鐘,三叔明顯的緊張了起來,不願意再說話,死死地抓著懷表,不斷的看時間。
懷表,在他們手裡,是極其重要的東西。
林峰有一種感覺,極有可能,李家的所有嫡係成員,都有懷表。
區彆就是材質不一樣,他們對於時間,都格外的敏感。
這個家族,秘密有些大啊。
阜口出去之後,外麵有一座山。
三叔說上山,李家的祭祖,是在半山腰舉行的。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林峰一入山,就感覺到了一種極其不對勁的感覺。
陰森森,氣沉沉,周圍的風都告訴林峰,此處不對勁。
陰氣太重了一些。
此時正是倦鳥歸林的時候,可是整座山都像是死了一樣,安靜又悄然。
時不時就有影子出現在墨綠色的深林深處,悄咪咪的投出眼睛,朝著這裡偷看。
“彆,彆搭理這些東西。”
三叔似乎知道什麼,開口說道。
“嗯。”
林峰當然不害怕這些玩意兒,土地六音隨口一下,就能趕走這些東西。
有什麼可怕的?
緊趕慢趕,還有三分鐘的時候,林峰在半山腰看到了一座義莊模樣的建築。
在義莊門口,大量的火把林立,照耀在他們的臉上。
門口,一個健碩的老爺子,焦急的等待,看到他們來了,二話不說,一把拉起來了他們,帶著他們走進了義莊。
匆匆忙忙之間,林峰斜撇一看,發現這裡的人,門口拿火把的,就足足上百,他的氣息彌漫出去,不屈立刻就感覺到了是誰對他有所不滿。
是一個滿臉陰鶩的男人。
那男人低垂著頭,自以為自己偽裝的很好,可惜林峰的不屈,本來就算是一種神通之類的東西。
林峰多看了他一眼,記住了他的樣子,和老爺子衝進去了“義莊”。
隻有三叔和他進入了義莊,外麵的那些人,似乎並不夠資格祭祖。
林峰的感覺沒錯,這的確是一個“義莊”。
整個宅子的中心,就是墳墓,整個“義莊”,以圍牆封閉的區域和宗祠組成,不同的是,林峰可以察覺到,那些路過的宗祠之中,都有不懷好意的目光,悄然而至,牽掛在林峰的身後。
那宗祠,有門無窗,低矮難當,與其說是宗祠,不如說是另類的墳墓。
許多宗祠的大門口,血紅的線上掛著啞鈴鐺,封住了出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