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們的氣運之後,都不約而同的後綴了四個大字。
血災臨門
林峰很滿意他們的氣運。
這都是有福之人。
俗話說的好,有福之人不入無福之地。
你們進入了這裡,合該你們享福。
至於那些火槍。
無所謂了。
死了一個轎夫,“張阿寶”終於有了反應。
“張阿寶”的神輦之中發出了聲音。
“小小一個趕屍匠,怎敢見神不拜?”
“見神不拜?”
聽到這話,林峰想到了什麼,神色古怪了起來。
他雙手疊了起來,還真給“張阿寶”做了一個祭拜的動作。
就一下,他身後的那些魂魄,也躬下來身體,和他做了同一個動作。
齊刷刷的動作,肅穆的禮拜。
禮拜前麵的大寇,妖賊,方士餘孽。
誠心誠意。
就一下。
“張阿寶”似乎是被烈火灼燒,他脊椎後麵長出來的那些樹木,刹那之間凋零。
如遭重擊!
“好膽!”
“張阿寶”震怒,冰霜結成的大手朝著林峰抓了過來,林峰眼皮子都不抬,不屈再次感受到了敵意的來源,就仿佛是二元攻擊,前頭的“張阿寶”是牽線傀儡,後頭的“惡水之源”才是一切的源頭。
“抓到你了。”
林峰壓根就不是惡水之源的對手。
不過這不影響林峰能處理的掉。
他將火銃對準了敵意的緣由。
“轟!”
驚雷。
赤紅色的驚雷像是天裂山崩,從槍口噴吐而出,這一槍再度響在了阜口,相比較於火丸,這一粒雷丸,更顯的煌煌天雷,無上威嚴!
惡水之源壓根沒有想到,這個趕屍匠身上會有這等法器。
一槍既出。
惡水之源再想要跑,就由不得自己了。
雷丸撞碎了“宮殿”,正中靶心。
惡水之源這一次化作了一條長蛟形態,天雷轟擊在它的身上,將其擊打的痛不欲生,發出陣陣絕望的嘶吼,此地狂風怒號,除了林峰去,其餘人的人、妖,連眼睛都睜不開,更不要說開槍。
前頭請出來的那些“神”,更是身上灼燒起來,那火焰,林峰看的有些熟悉。
深深一吸。
林峰的鼻子底下,兩條青龍被他吸了進去。
那被燒的冒煙的“神”,渾身上下冒出來的煙,宛如兩道香火。
這可真的是,大哥,抽這個,勁大了。
彆人,還真無福消受五次。
一火銃後,此地形式大變,攻守易型。
始作俑者林峰在底下看,這才明白為什麼“王下七武海”攔著他,不叫他祭拜“龍珠銀河護衛隊”。
要是他祭拜彆人是這個樣子。
那誰能頂得住啊。
問題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這樣的?
林峰不自覺的想到了上一次祭祀了“爺爺”後,他體內的異狀。
以前,他是絕對不會這樣的,那麼就隻能從最近找問題了。
聯想到最近,林峰忽然發現,這有沒有可能是他在上一級祭祀了“爺爺“之後,體內的內臟,鐫刻到了咒文之後,發生的變化。
林峰眼神閃爍。
他站在原地,看向了底下的人。
在那群嚇得站都站不穩的人之間,林峰忽然看到一個人,站的很筆直,很穩重,他穿著爛襯衣,吊著楠木煙鬥,看著林峰。
看到林峰看見了自己。
這西洋水友示意他看表,手指頭敲打在了表蓋上,嘴巴裡麵模擬鐘表的聲音。
“滴答,滴答,滴答。”
林峰麵無表情。
他這條命,去不了幸運禮拜五了。
下次再見。
林峰對著他擺了擺手,做了一個開槍的動作。
和上次一樣。
轉瞬之間,水手消失不見,像是從來沒有來過一樣。
林峰將火銃收了起來,拿起來了劍。
舊神死了。
他覺得這些信徒們,大約需要一個新神。
……
李家暴死之後的第二個時辰。
阜口大人物家的仆人,還有巡捕房的人,粗暴的拍開了阜口所有白事鋪子的門板,拉著他們製作好的所有紙人,還有香燭,香表,朝著馮老大的宅子之中運了過去。
下九流,撈偏門,但凡是被知道的這些人物,更是被抓了起來,丟在了班房裡麵。
仿佛阜口一夜之間就出了大事。
連幾個著名廟宇的廟祝,和尚,道士,都被請到了阜口。
有人要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