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俗從湘西血神開始!
舞影壁是一麵極其巨大的牆壁,就算是林峰也看不穿這舞影壁到底是有多高多大。
仰頭望去,森然凜冽。
這舞影壁的橫截麵上,似乎是有黑暗在醞釀。
它巨大而黑暗,像是被人以大法力隔開了一麵鏡子,照應萬物。
“被它照亮沒有關係,這本來就不是一麵鏡子,它會在特殊的時候出現樣子,一旦出現,我們非死即傷。”
老道長氣喘籲籲的說道。
剛才那道赤雲,幾乎耗儘了他所有的精氣神,他看著林峰說道“小心一些,不要刻意去看此物,也不要刻意不看此物。
平常心對待,現在還不是它出現舞動的時間。
出現舞動的時間,差不多該是亥時,距離現在很遠。”
林峰“……”
他有些苦惱。
主要是對方這麼一說,他就不好平常心了。
人越說是不看。
人就越是想要看。
老道士示意他在這裡稍微停一下,表示這裡安全。
“這裡暫時是安全的,如若沒有人在這裡麵舞蹈,不會有鬼神靠近,畢竟此物……”
他神情複雜的看著這塊鏡麵石壁,沒有多言。
一邊說話,老道士示意他要將這個背在身後的女詭,塞進他的身體之中。
林峰示意你來。
老道士深吸了一口氣,拿著三清鈴,狠狠的刺入了自己的身體。
這一次,卻沒有流出來任何的鮮血。
最後一次鎮壓,這次鎮壓後,老道士知道,他怕是無力再動術法。
“出!”
不顧及疼痛。
他雙手捏了一個法印,目光之中,神火湛湛。
看不見的風吹拂起來了他的胡子,袖子,頭巾。
他念念有詞。
一切看起來,都穩中向好,直到他拿出來了一柄小刀,想要割開林峰的皮膚的時候,出現了一些問題。
老道士出了大力。
林峰的皮膚還是堅韌的如同鞣製好的上好牛皮甲。
皮膚凹進去,卻沒有破開。
割不開,割不動。
就連老道士,都忍不住“嗯”了一聲,不明所以,他還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自己的鏽刀,以為是刀的問題。
林峰看了這一眼刀。
破傷風之刃。
上麵還沾著血跡,仿佛是老道士的血液還乾涸。
老道士百思不得其解“這?”
左看右看中……
他以為是自己年老體衰,再加上失血過多,沒有力氣。
於是深吸了一口氣,打算再動。
林峰看著這刀,斟酌了一下“要不我自己來。”
他怕出事,沒用觀氣法眼驚鴻一瞥,再說了,道士不一定都很能打,還是那句話,有精於科儀的,有修煉降魔神通的,也有主持戒律的,各有職司,他能夠在升仙寨全軍覆沒之下活下來,必定有兩把刷子。
起碼,想到以他往自己身體容納一位“主神”,隱藏身形,林峰不行。
但現在想要刨開林峰的皮膚。
老道士不行。
各有所長。
各有所短。
兩人麵麵相覷,老道士咽了一口唾沫,忍住劇痛說道“那你來。”
林峰脫掉上衣,用指甲比劃了一下說道“對了,哪兒都可以?”
“嗯。”
老道士就見到這個年輕人用指甲將自己的皮膚割開,露出了裡麵的血肉。
血肉像是活了一樣。
並不流出來。
老道士像是看到了詭一樣,神情之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驚愕。
“嘶~”
倒吸了一口涼氣。
忍不住“好俊的橫練功夫。”
他隻能這麼說。
這是不是橫練功夫,老道士能不知道?上清茅山宗沒有幾個練拳練刀的?
他們的血液之中,陽氣固然很足。
可是要達到這樣。
沒有幾十年,上百年的苦修,不行。
他隻能這樣敷衍的說說,當做自己什麼都不知道,見到老道士誇獎,林峰禮貌的對著他笑了笑,隨即在女詭強烈的反抗之間,將她湊到了林峰的血液旁邊。
女詭臉上的驚恐還在。
“刺啦”一聲,還沒有進入林峰的皮膚底下,這女詭就化作了一縷青煙,被燒的連骨灰都沒有。
不見蹤跡。
老道士“呃?”
他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自己,數次想要說話,最後卻隻能閉上了嘴巴。
“好俊的橫練功夫。”
他再次重複了一遍,有些悻悻然。
同時也感覺很棘手。
原本容納一隻這樣的女詭,走出這裡的辦法看來是走不通。
眼前這小子的情況,超出了他的想象,小詭不行,要容納一隻更加強大的遊神隊伍之中的“主神”。
可他的這一隻“主神”,也是他精挑細選找出來,適合鎮壓並且凶性不足。
為了抓捕這一隻“主神”,上清茅山宗弟子死傷慘重。
此刻,他們隻有兩人。
一人不能施法,相當於隻有一個人。
詭神之所以被稱之為詭神,就是因為他們的殊勝,正常的請神,神靈不上身。
請來一絲真靈即可。
野神上身和正神上身,又是不同的一套邏輯。
這升仙寨上上下下,哪裡像是有正神的樣子。
強大的詭神和有奇異血液的容納之人。
他們是不可能合二為一的。
隻可能會形成更加可怕的對抗!
一時之間,老道士有些萬念俱灰,不知道該如何。
也就在這個時候,這光滑如鏡麵的石壁之上,似乎是忽然有了一些動畫。
林峰餘光看到了這一幕。
就在林峰想要去看看這是什麼的時候,這詭異的鏡麵之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影子,這影子是如此的巨大,以至於它徹底沒有了美感,往上看去,隻能看出,此物看起來像是一個女性。
鏡麵之中,發出了“轟隆隆”的聲音。
像是打雷了。
“這是什麼?”
林峰抬頭瞥了一眼,就一眼,老道士也嚇的手一抖,在他體內的“主神”,開始枯萎。
大量的精氣神,朝著鏡子飄了過去,那“主神”,瞬息之間枯萎,化作了白色的沙子,從老道士的身體之中,落了出來,堆在地上。
巨大的黑影開始清晰,她似乎在逐漸的靠近鏡子,想要看清楚鏡子外麵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