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看著小廟祝的臉,很順手的從自己的袖子裡麵拿出來了鎏金懷表說道“通融一下,我是李家惡少,理解一下惡少的想法。
惡少嘛,彆人不要做的,他就格外的喜歡做。
我今晚就要住在這裡,你行也行,不行也要行。”
小廟祝愣住了,他有些嫌棄的看了一眼林峰手中的金色懷表說道“呃……”
看起來不想接這個不祥之物。
周圍的人看到“林峰”的臉,都有些厭惡的躲開。
果然是一個惡少。
見到林峰眼神過來,這些香客都眼神躲避,林峰將懷表塞進了小廟祝的懷裡,二話不說跨步進入了天妃娘娘廟,看到了遊戲之中,阜口唯一未曾被浸染的神廟。
雖然天妃娘娘廟看起來極其的氣派,可是裡麵的神殿,都是很早以前的神殿。
並沒有擴大和修繕。
裡麵的神殿,一共有三座,最後一座就是天妃娘娘,媽祖。
其餘的兩座神殿,最前麵的一座,裡麵供奉著一位肉身佛,這也是本地一位赫赫有名的大僧侶,有人在其死後,為其人塑造了金身。
林峰看他,他看林峰。
這位肉身佛,的確有鎮邪之用。
和舍利子,大約是有相同的作用。
不過林峰好奇的抬頭看他,他也俯瞰林峰,到底是沒有一巴掌扇下來,相當友善。
另外一座神殿,供奉著一尊泥偶。
這一尊泥偶,還穿著一套奇奇怪怪的盔甲,旁邊還有兵器。
此神,香火也很旺盛。
就是這位小廟祝有些懶,這裡的地上,桌子上,還有神像前麵的垂簾上,都有被熏出來的痕跡。
本來赭紅色的神簾,也被熏得黢黑。
三個神殿,都極其的昏暗,幾根蠟燭,照不亮神殿。
這裡麵的煙火,旺盛的都有些辣眼睛。
林峰走了進來,大咧咧的往供奉媽祖娘娘的桌子底下一鑽,順手拿了蒲團,墊在自己後腦勺這邊,眼看是要睡了。
追過來的小廟祝人都傻了。
他察覺到林峰是有法力在身的人,但是奈何林峰進來說的是,他是“惡少李見峰”,麵對惡少和麵修行人,是兩套邏輯,隻要林峰不動法力,他就不能動法術欺負一個“惡少”,在大海上撈人,是他的職責,懲戒一個路過的惡人不是,神很少多管閒事。
所以他手裡捏著燙手山芋,忍不住說道“李家少爺?少爺,這裡真不能留宿,你這個樣子,真的是對於媽祖娘娘的不敬。
媽祖娘娘會生氣的。”
於是林峰走出來,祭拜了媽祖娘娘,祭拜完了之後,他思考了一下,在自己身上找了半天,什麼都沒有找到,於是劈手將小廟祝手裡的鎏金懷表供奉給了媽祖娘娘,小廟祝臉都黑了。
你怎麼把臟東西供奉給媽祖娘娘。
你怎麼敢!
林峰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小廟祝“小師傅是不是也覺得我此事,做的有些不妥?”
小廟祝僵硬的笑著說道“的確。”
林峰嘿嘿一笑“那多擔待,多擔待,您要是覺得不舒服,我給您磕一個,意思意思。”
小廟祝“嗬嗬。”
他還真等待林峰磕頭,結果林峰趁著他說話的時候,鑽到了神像桌子下麵的空地裡麵,枕著蒲團睡了。
小廟祝氣的血壓都高了。
你這是人能做出來的事情?
他恨不得將李家的這後輩,從桌子底下拉出來,毆他兩拳。
但是他不能。
不動用法術,他不是這李家惡少的對手。
林峰枕著蒲團,默默地計算著時間。
臨近夜晚十二點的時候,他清晰的聽到,自己供奉在了媽祖娘娘前麵的鎏金懷表,發出了劇烈的響聲,那時鐘像是催命的號角,在他的耳邊不住的響動。
但是林峰睡得香甜,他眯著眼睛,等待著李家人摸到這裡來。
李家人來了。
小廟祝坐在外頭第一道神殿的門檻上,看著外麵流連的焦屍,大叫晦氣。
怎麼會有這麼晦氣的事情發生。
門外,好些焦黑的屍體駐足流連在天妃娘娘廟宇前麵,卻不敢進入。
小廟祝身後的肉身佛,身上還散發出微微的熒光,攔住了這些人。
林峰睡了一個好覺。
第二天早上爬起來,門口已然沒“人”了。
白天,李家稍微收斂了一些,人都不見了。
看著林峰出來。
小廟祝皮笑肉不笑“你醒啦?睡得好嗎?城裡出現大事了,你知道嗎?”
林峰“一窩畜生死光了而已,又不算是什麼大事。”
小廟祝“……”
你在說什麼?
你狠起來,連自己都不放過?
你知道你罵自己家族的人是一窩畜生,意味著什麼嗎?
宗族除名,族規執法,就算是打死你,衙門也不能說個不是啊!
你這廝,莫不是瘋了?
林峰無視了小廟祝的神情,將李家的鎏金懷表朝著自己的懷裡一揣,自然而然的說道“我中午吃飯時候回來啊,等我。
你有什麼想要吃的嗎?我給你捎帶回來!”
小廟祝聞言,臉上的笑容不見了。
他也有些為林峰的厚臉皮震驚“這人,好厚的臉皮啊。
他以前是這樣的嗎?”
林峰施施然離開,小廟祝在他身後說道“你能不能晚上彆回來了,我這邊壓力很大。”
林峰“不成,我還有些疑惑,想要朝著這邊搞清楚,我和小廟祝你一見如故,隻覺得我們是多年前的親朋故舊。”
他自然而然的說道“想要我離開啊?可以,得加錢。”
小廟祝再度被此人的不要臉震撼住了,他數次想要施展法術,但是想想算了,索性眼睛一閉,回廟裡去了。
眼不見為淨。
我看不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