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廟祝怵然,將自己的手從林峰的手裡麵拉了出來說道“煤精?”
林峰看著小廟祝,小廟祝也看著他,像是要從他的臉上看出花來。
林峰問道“小廟祝你說話呀。”
小廟祝不答他,反問“你覺得海上有煤嗎?”
林峰“海底有。”
小廟祝氣急敗壞“那你告訴我地址,我叫媽祖娘娘給你海底挖煤去,行不行!問你海上,你說海底,你發癲,彆人問地你答天是不是?
你說,你是不是在發癲?”
林峰嬉皮笑臉“我不是發癲,算我沒說過,媽祖娘娘,救人要緊,挖煤還是我們這些凡夫俗子來,我們這些人來。”
小廟祝滿意,揚起了頭,甩手“去功德祠找老酸儒去,他讀書多,見多識廣,你問他他應該知道。”
林峰“哦~”
果然如此。
他想起來老酸儒的樣子,拱拱手,第二天就帶著人,拿著禮物,隆重的去功德祠了。
昨天晚上,上一次的事情再度出現。
一晚上時間,林峰的信,再度被毀。
符籙被毀有什麼後果,林峰不知道,符節被毀滅的時候,林峰聽到了上麵的聲音。
還有傳來的,喑啞的叫聲。
聽起來像是詭哭。
關帝重新帶著他一班手下在門口轉了一圈,和林峰打了一個照麵,就回去了。
林峰那天晚上睡覺去了,波瀾不驚。
小廟祝蹲在他旁邊“你不過去看看。”
林峰“nottoday。”
小廟祝“不是今天?什麼意思?”
林峰“你還會洋文?”
小廟祝“海上遇見麻煩,有洋人會呼喚媽祖娘娘的名字。
有的洋人水手不會彆的,但是一定會說‘娘娘保佑’。
這有什麼奇怪的。
都是人,人都怕死,洋人和我們有什麼不一樣?”
林峰“……”
行吧。
林峰翻了個身,朗聲說道“麵對死神,我們要時刻記住一句話,那就是,不是現在。
這裡隻有一尊神,那就是媽祖娘娘。
求死不在此時,我朝著媽祖娘娘祈禱,然後睡覺,睡醒之後去功德祠。
我在這裡,隻會被一位乾掉,那就是媽祖娘娘,隻要媽祖娘娘還能容我,我就能活。”
他擺手說道。
說完,看到小廟祝不走,轉身“你怎麼還不走?有話要說?”
小廟祝嫌棄“咦……”
嫌棄的表情,走了。
林峰一個人在媽祖娘娘的大殿之中,仰頭看著媽祖娘娘。
說實話,雖然最開始老酸儒給他捐了一身的文氣,但他的確是沒有去過老酸儒的功德祠,功德祠原身是梓潼神,梓潼神最早是原始信仰,出自川蜀。它是蛇,是樹,但卻唯獨不是人,到了後來,因為讀書人拜梓潼神,晚上在梓潼神廟睡覺的時候,會得到啟迪,名聲大噪。
大量的趕考書生,都會去梓童廟上香,以求神啟(夢裡透題)。
所以梓童廟的香火,經久不衰。
後來,梓潼神被稱為文昌廟。
梓潼神,也就是後來常見的文廟來源之一。
阜口的功德祠,年久失修,香火破敗也就是這麼幾年的事情,可就是這幾年光景,整個功德祠門口雜草叢生,蛇鼠一窩。
林峰帶著人敲鑼打鼓過來,嚇得蛇鼠亂竄,老酸儒從大門走出來,一臉茫然。
林峰示意周圍的人將禮物送過去,隨後一頓花團吹捧,吹得天花亂墜,老酸儒更是茫然無措,不知道這些人是吃錯了什麼藥。
林峰一把抓住了老酸儒的手,盛情誇讚。
說他“博古通今”,“古今罕見”,“是阜口一等一的讀書人,文化人,老先生”,誇的老酸儒都目瞪口呆。
老酸儒“?”
你是誰啊。
你在說什麼?
我們認識嗎?
他一腦門子的疑惑,被林峰拉扯到了功德祠裡麵,到了功德祠內部,林峰才看明白,為什麼被砍掉了腦袋,裝上了五臟的人,是關帝不是文昌。
阜口的文昌廟,香火疲敗到了一定的程度。
供奉文昌的正殿,匾額被蟲蛀鼠咬的不成樣子,神簾更是一層厚厚的油膩,用這樣的香火想要侵蝕中茅真君的法印,異想天開!
正殿一股子黴味。
正常人進去都要被衝出來!
帶進了屋子裡麵。
外頭吹鑼打鼓,裡麵老酸儒還是不明所以,他數次想要說話都被打斷,林峰將禮物奉上,茶葉、點心、福餅、糖果、茶果子,一應俱全。
林峰叫老酸儒很有麵子。
林峰也不心疼。
畢竟花的不是他自己的錢。
他賒欠馮老大的,作為供奉一位長生法主(惡水歸元法)的下屬,他家的錢用甕裝,林峰用鎏金懷表換了許多錢財,他覺得馮老大並不會覺得虧。
林峰上來就是一陣馬屁,叫老酸儒不自覺的有些陶醉。
隨後,林峰拱手,圖窮匕見,說起來了煤精。
老酸儒“啊?”
林峰臉上堆笑,一隻手握著火銃,頂在了老酸儒的肚子上“怎麼,先生,不方便說?還是不知道此物。”
老酸儒低頭看了一眼火銃,立刻乖巧“方便,知道,好說。”
林峰收起來了手中的火銃很欣慰“方便?方便就好,那請您說說,這煤精,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