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腳步聲傳了過來,不止一人,村長帶人走了過來,鼓起了全身氣力,敲在林峰的後腦勺上。
林峰站在一邊,看都不看後麵。
羅網紮根在了他們的腦後,村長一棍子狠狠地敲在了地上,就連虎口都掙開了。
鮮血流了出來,卻尤不自知。
“你居然發現了,可惜,留你不得!”
村長惡狠狠地說道,林峰一言不發,他像是神靈裝臟一樣,將老婆婆身上的內臟,一樣一樣裝到她的身體之中。
像是一個外科醫生。
在他不斷動作的時候,包括吃了死人肉的狗,都被羅網控製。
村長呼呼的喘氣,看得出來他的再一次動手殺人,並不熟練,動手之後,血脈噴張,大口呼吸,他像是聽到了“身邊人”的詢問,厲聲的說道“不成,這件事情,不能叫任何人知道。
要是知道了,縣衙裡麵的那些黑狗子能放得過我們?
要出事嘞,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人的黑心。
都小心些,我已經叫人來哩,那些人來了,我們就沒事了。”
村長在和不存在的人說話。
其餘的人也在說話。
場麵亂糟糟的混成一團,卻又分外的和諧,林峰一心二用。
他在彙聚這些人的言語,從他們的言語之中尋找到一線脈絡。
並且手不停止,還坐著自己的工作,他雖然不是醫學生,但他拚裝起來老太太的時候,也不怎麼上心。
老太太,不算是活人了。
就算是內臟出現位置錯誤,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不會有腸粘連,也不會有肺氣腫。
她很難從某一種意義上說是“活人”,這是一種很新,又很舊的東西。
泥土版本的“血肉苦弱,機械飛升”,老太太是一個試驗品。
越是聽他們說話,林峰就越知道的多,隨著村長一聲聲娘,林峰拚湊出來了事情的原貌,那種陰冷的氣息和怨氣,變得更加的深沉。
在這地窖的門口,也出現了影影綽綽的身影。
她們胡亂的叫人。
“爹。”
“娘。”
“當家的。”
……
種種聲音,彙集在一起,林峰就感覺鋪天蓋地的怨氣衝了過來,在這樣的怨氣之下,想要保存自身,並無什麼困難之處。
但想要護住周圍的這些人,就難免有疏漏。
更何況他現在還在將老太太縫合起來。
在這些人聊天的時候,林峰聽到了一些他遺漏的消息。
並且要去找到一些,他真正需要之物。
ou
bo
fa
林峰發出大音,以攻代守。
特彆是ou音,一出現,整個“屠宰場”都在震動,隨時都有可能坍塌。
不得已,以bo音分割陰祟。
陰冷的氣息和影影綽綽的人影,托人入夢。
林峰的一根頭發,悄無聲息的落了下來。
燒成灰燼。
惡土在聽到了ou音的時候,開始沸騰!
如臨天敵!
林峰第一次感知到,這玩意兒,極有可能是活的!
此乃活物!
它甚至有可能是另外一種生命。
腹背受敵!
將老太太的收攏了起來,那些惡土密密麻麻的攀上林峰的胳膊。
縫合的時候,林峰也聽到了旁邊說的最重要的信息。
這種時候,他死都要撐住一段時間。
第一次惡土入侵,林峰感受到了種種異常。
特彆是痛苦。
一種同化的痛苦。
他再度將目光看向了旁邊的“雜物堆”,承認自己有些看走眼了。
他將法劍懸在自己身前,風化作劍氣,將外麵那些玩意兒撕碎,卻沒有作用,它們消失就會再出現。
法劍之上,他沒有使用泰山圖。
泰山圖和羅網不對付。
使用泰山圖,羅網就會斷掉。
他還指望這些人說話呢,不過甩開法劍,那偷偷爬過來的小蛇,被震懾的一動不動。
林峰乘此機會,看向了旁邊的“雜物堆”。
他不可能看走眼,那些東西要是真的在,他就不會看錯,不會看漏。
林峰腳下地杖法蔓延。
卻沒有看到此物,那就隻能證明一件事情。
此物平凡到了帶著一種叫人“無視”的魔力。
林峰腳下黑暗吞吐,將毫無法力波動的幾塊“泥塊”帶了出來,林峰看到上麵的文字,終於有了些許動容。
他看到了一些自己從未見過的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