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俗從湘西血神開始!
祈雨禮佛的習俗,出自於太行山以西的曆史大省。自唐朝開始,在這佛教盛行之處,就有祈雨禮佛的傳統。
每一年,都會在特定的時日,或者是在某一位佛陀的聖誕,或者是在某一日的法會上,民眾去山上燒香拜佛,參加廟會,互通有無。
至今,在那裡都可以在找到佛教留下來的痕跡,浮雕,佛像,浮屠,寺廟。
無一不是曆史寶藏。
還有許多精品,會被稱之為瑰寶。
後來祈雨禮佛簡化了下來,作為一種民俗流傳至今,在傳承和變革之中,成了現在這樣——一種和廟會、上頭香一樣的民俗活動,大家聚在一起樂嗬樂嗬,並且還帶著樸素的願望,風調雨順,天無大災。
在其發源地,更是一項喜人的活動,好年景的時候,到了這祈雨禮佛之日,萬人空巷,人擠人,人拉人。
隻為來山上看匠人掛鈴。
所謂掛鈴,就是將一幢鈴鐺,由高手匠人,如山猿掛樹,咬著鈴鐺,雙手攀爬上險峻之處,將彩繩鈴鐺掛在山崖間,這掛的地方越是陡峭,越是險阻,事成之後,就越是叫人喝彩。
這鈴鐺越大,風吹得鈴鐺聲音越清脆,也就越是叫人滿意。
甚至於有的時候,當地主官都會到場,布置一些彩頭。
采與民同樂之意。
和宋朝時代,泰山腳下會進行相撲會一樣。
都是選了一個熱鬨的、罕見的日子,搞點事情出來,叫苦了一年的大家歡喜歡喜。
每到這個時候,會場都和過年仿佛。
這樣的習俗,在山之西很流行,可是在這裡就不然。
君不見橘生淮南則為橘生於淮北則為枳。
民俗有其地域性。
此處,關帝和天老爺聖誕都會唱戲,也會有祈雨活動。
可祈雨禮佛,相當少見。
也許在涼州那邊有這樣的習俗,可是在此地,並無這等事情,從老太太的魂魄之中,林峰發現,三狗娃子舅舅沒有欺騙林峰,孩子集體性失魂,就是在那一場大雨之後。
甚至於,從這非人的老婆婆記憶之中得知,這些孩子是一個黑色的影子帶走的,這影子站在這些孩子門外,呼喊孩子的名字,有人告訴過村長,那些埋在了後山祖墳裡麵的“爺爺奶奶”,晚上的時候就站在房子外頭,陰測測的朝著這裡麵看。
“睡了嗎?”
“在嗎?”
“娃在嗎?能叫我看看娃嗎?”
娃子是被他死去已久的爺爺奶奶帶走的。
事情上下都籠罩著迷霧。
林峰也不能繼續在這裡浪費時間。
時間不多了,過個半個小時了。
那麼最有可能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這樣情況的。
就是那些來禮佛的道士了。
他們到底放出來了什麼?
反而對於道士禮佛這件事情,林峰也不覺得稀奇。
大家都是混一口飯吃,有的時候不用搞得那麼僵硬,道士和道士,和尚與和尚,也不是一個路數。
有紫金袈裟,黃金缽盂的大廟主持,就有窮困潦倒,連度牒都沒有的遊方假僧。
有進出王公府,出行車馬喧的國師,就有土裡刨食,數穀子下鍋的清貧道士。
都是人,人和人過的一樣嗎?
不一樣。
所以,林峰很能理解這些遊方道士手藝多元化。
畢竟,世道艱難。
多一門手藝,多一門活路。
不過多幾門手藝,將孩子的魂給學走了,就有些不太妙了。
林峰懷疑,這些人,不是什麼正經道士。
老婆婆的魂魄殘缺,類似於靈魂患了阿茲海默,殘破不全,林峰看了看,還是選擇將她的魂魄拘拿了出來。
隨後又來到了後山,楊家村的祖墳處。
帶走了孩子們的“爺爺奶奶”。
楊家村祖墳,都有被人動過的痕跡。
土很鬆軟,是被鬆過土的樣子,很新鮮。
林峰很輕易的將這些棺材帶了出來,發現這些人,都是新喪之人,這意味著,楊家村的確是為了長生,和縣城來的陰陽先生合夥,殺了家中的長者,以求複活。
複活是可以複活。
至於複活出來的是什麼。
誰愛知道誰知道。
仔細觀察他們的腳步,林峰發現他們的腳上,都是新鞋子,沒有泥土,也就是說,這些人,不是半夜站在了窗口上,呼喚這些孩子的人。
線索又斷了。
從犛牛皮的記憶碎片,林峰看到過古象雄王朝前的部落,對於這些從土地裡麵爬出來的東西,深惡痛絕的態度。
甚至於連供奉犛牛教的那些大法師們,都會親自上陣,斬妖除魔。
麵對著“死灰複燃”,林峰沒有破壞掉這些屍體。
他的頭發飄了出來,將所有人的魂魄都勾了出來,村長家的老太太還是一個試驗品,所有人都等著看效果,但是為了防止屍體腐朽,他們都使用了鴨子溝的紅泥,將那些死去的長輩“醃製”了一遍。
屍體沒有腐爛,就連魂魄都沒有逃出來。
就算是林峰,也不得不說一句,好厲害的紅泥。
可以拘拿魂魄。
林峰將所有魂魄都勾了起來,重新填上泥土,再度回到了村子裡麵,楊家村此刻恢複了“正常”,林峰帶著呆滯的魂魄站在村子外麵,從另外一個方向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