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俗從湘西血神開始!
遠離閃電中心,這邊的閃電頻率就變得很低,五分鐘三十秒左右,誤差不超過三秒鐘,就會有一道閃電劃過。
因為是孤證。
林峰需要等待第三道閃電,輔助證明。
他從自己的心跳算出來的時間。
林峰的心跳極其的規律。
他眼睛看不到,眼看不到,但是他耳聽八方。
對麵的道人,粗粗的喘氣,林峰聽得出來他很緊張,心跳的速度,超過了每分鐘一百六十下。
半晌才有一個閃電,林峰在這珍貴的間隙之間,看到遠處有一處建築,這建築看上去古老又神秘,主要建築毛毛躁躁的,就像是無數靜電炸毛的頭發組成的玩意兒,宛若活物。
它就在林峰他們的不遠處。
明明閃電是從他站立背後出現。
可是林峰看此物,發現閃電的光源也來自於此物的背後。
所以林峰看到此物是一片漆黑,沒有細節。
並且,在他們滾下來的時候,絕對是沒有此物的。
它是經過了第一道雷電的時間,出現在了這溝裡。
隨著他們出現而出現。
這一道閃電過後,林峰就要從下一道閃電之中,看出來此物的形狀。
也就是說,他還需要等五分鐘。
就算林峰對於風水,還是門外漢的門外漢,可他見過的大世麵,絕對不少,對麵還要說話,林峰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
“不想死就老老實實的閉嘴,有東西過來了。”
血腥味道,的確吸引來了某一種東西。
林峰能夠感覺到有些東西飄蕩在他們周圍。
那道人聽了,也老老實實閉上嘴巴,大氣不敢喘。
他甚至於還悄悄的抓住了林峰的衣服,他剛才可看了,這位兄弟,那是個頂個的能跑。
要是這位莽撞兄弟要跑的話,他還是一定要拉著這個莽撞兄弟,拉著他一起跑。
這兄弟的手段,放在倒鬥幾大家裡麵,都是“架海紫金梁,擎天白玉柱”,中流砥柱一樣的人物。
他心裡有數,雖然說此地邪門,坎水位大凶為大吉,可指不定他算錯了。
事情也簡單的很。
他們這些倒鬥人,這輩子的經驗,有用,但不能都靠著經驗走。
倒鬥人折在墓裡的,不計其數。
那些人裡頭,也不是沒有打小就盜墓的,四五十歲,經驗豐富,也不是那麼輕易死了?
說是靠經驗,其實倒鬥人心裡都清楚。
大家撈偏門的,誰也不比誰高貴。
真正到了墓裡,還是拚八字,八字硬,死中就能求活,八字不硬,那就人死身隕。
他有幸見過虺家的幾個“長老”。
那幾位“長老”,手段非凡,就是著實有些太怕人了。
用他們的話來說,哈人。
倒鬥下墓的連人樣子都沒有了。
他們在夜晚遠遠見過虺家三大家,那三個人就穿著雲鶴鬆柏袍,坐在沒有門的大堂裡麵。
燈光一照。
好家夥,就像是三個在融化的蠟像。
邪惡又詭異,就算是大墓裡頭的粽子,都不見得有這三位“長老”可怕。
他們家裡的長輩,就更不堪。
年過六十,就關進了祠堂裡,用衙門裡麵給重犯的重枷枷上,就好像是犯了什麼罪一樣。
他們這些人,心裡都很害怕。
可就算這樣,逃出去也沒用。
到時間也會回來的。
想到這裡,他下意識的朝著林峰的身邊靠了靠,起碼這個年輕人還像是個人。
為了求活,不丟人。
林峰閉上眼睛,頭發朝著四麵八方飄蕩,一隻手更是握住了火銃,隨時準備動手。
天上的雨,在這溝裡似乎停了。
林峰閉上眼睛,伸出了舌頭。
場麵看起來,微微有些奇怪。
好在這裡黑暗一片,沒人能看到林峰的動作。
用舌頭。
林峰在這裡“感受”到了很多複雜的味道。
血腥味道,土腥味道,還有一種油脂的味道。
這些味道都掩飾在另外一種味道之下。
腐爛的味道之下,腐爛,才是這裡的主基調。
他像是在一個腐爛的牛胃裡麵。
牛胃壞掉了,其中的一切也都壞掉了。
雖然其掩飾的很好,可是在開了舌神的林峰這邊,他還是分辨的出來。
這種味道,暗暗貼合在所有的一切上。
如跗骨之蛆。
地上爬來爬去的那些“動物”,很難說是什麼。
就在此時,有某一件“東西”,忽然貼在了林峰的身後。
林峰轉身就是一火銃!
龍虎氣震蕩,這火銃雖然沒有裝填彈子,不過效果還是斐然!
林峰就看到火焰激蕩。
在這微弱的火光下。
林峰看到了諸多信息,在林峰的不遠之處,張牙舞爪,分不清楚是什麼玩意兒的“建築”,那是活的,察覺到光亮之後,它朝著這邊過來!
林峰呼吸都要停頓了。
它隨光而動!
趨光性?
火焰一閃即逝,建築停在了距離他們不到十米的地方。
林峰感覺到,他懷裡的人,都要停止呼吸。
身上汗如漿出!
後麵類人生物,半個身子都被打碎,然後林峰接著這道光,餘光看到一個人,此人十分精壯,從“土”裡麵鑽了出來。
隻不過林峰第一眼,就看到他十分彆扭。
一閃即逝的感覺。
那人看到林峰除掉了後麵撲過來的獵物,對著他們擺手,示意跟著他來。
他故意放重了腳步,叫林峰跟著他一起走。
沒有說話,仿佛這裡,腳步不算是違禁之音。
但是人說話,真的會有不詳的事情發生。
林峰直接提起來了手邊的人,跟著腳步聲走了過去,但是誰知道,就在他跟著腳步的時候,腳步也出現了一些變化。
層層疊疊。
有兩個人在他前麵走。
有人在誤導他。
“朝著這邊來!小心些,這裡有東西會模仿我們的腳步。”
前麵的人壓低聲音說。
要不是他說話的時候,吐出來那令人惡心至極,滑膩腐爛的味道,林峰就相信他了。
這不是一個活物應該有的樣子。
反而是看起來彆扭,最不像是人的人,他在自己身上,抹了很多紅泥。
他才是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