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謝謝_民俗從湘西血神開始_思兔 

029、謝謝(1 / 2)

民俗從湘西血神開始!

謝十八提醒完了之後,“哎呦哎呦”的坐在地上,也不見前麵那豪氣乾雲的樣子。

就像前麵那樣子,都是裝出來給韓教授看的一樣。

他靠在土牆上,像是霜打的茄子,曬蔫兒的黃瓜,大量的鮮血從傷口蔓延,他也不在乎,從手邊拿出來了一根煙,一摸口袋,罵了一句。

火柴濕了,沒法用了。

他的血液不受控製,蜿蜒的從生下蔓延出去,如開花,似結果。

人無心可活,但是謝十八剛問的是,人無心可活嗎,他可沒問自己有沒有流血。

這裡的黃泥沙地,滲水能力一流,吸水性很強。

血液剛剛出來就被吸收殆儘,然而謝十八像是一個血袋子,渾身上下的血液數不勝數,就連手邊的筆記本和煙、火柴,都泡囊了。

他還是沒事。

無奈之下,謝十八在低垂下來頭,叫韓教授看不清楚他的麵容。

韓教授有氣無力的瞥了到眼前的血一眼,有些嫌棄的朝著旁邊挪了挪,不想要叫血液沾在自己身上。

就算是榨乾一頭血牛,都不會有謝十八流出來的這麼多血液,至於謝十八會不會流血過多而亡,韓教授就沒有考慮過。

當一個人心都沒了,還能說話。

那麼你就不會考慮,這個人是不是會失血過多死亡了。

不要在不科學裡麵尋找科學的規律。

韓教授稍微輕鬆之後,渾身上下的疼痛如山崩海嘯一樣,朝著他襲來,就算是經常鍛煉的他,還是忍不住“哎呦”了起來。

眼前發黑,挪了挪,人要散架了。

真疼啊。

他的“哎呦”叫醒了謝十八,謝十八“嘿嘿嘿”的笑了起來,看著狼狽的韓教授,看起來相當開心,有人比他更淒慘,他就開心了。

謝十八點了一根煙,暫時死不了,也沒有離開這裡的打算。

韓教授模糊之間,看到謝十八的一隻手冒出來火光,原先泡囊的香煙,也恢複了正常,抽了兩口,謝十八對韓教授說道“沒有什麼地方比這裡更安全了,先待在這裡,我今天晚上,聽個聲音。”

韓教授反應還是遲鈍。

那結結實實的兩巴掌打的他腦瓜子至今都在“嗡嗡”的響。

可就是這樣直觀又劇烈的疼痛,他都感覺是遲鈍的,麻木的。

嘴巴裡麵一陣腥鹹,那是口腔流血的症狀,也許還傷到了牙齦。

韓教授腦子有些亂,他仔細回想這一路的時候,發現自己腦子一片空白,上一秒還在昏天黑地,下一秒就來到了這裡。

至於中間發生了什麼,他是真的什麼都記不住了。

韓教授緊張了。

我腦子沒有被打壞吧!

將這件事情告訴了謝十八,謝十八居然並不驚訝,他還笑得更加開心了。

“還行,隻是丟了一些記憶,不算什麼大的副作用,甚至還是一件好事,你果然是一個有福氣的人。”

謝十八繼續“嘿嘿嘿”的笑,又來了一口“忘記了也挺好,不然我要用一些特殊手段來叫你忘記,那些手段也蠻不好的。畢竟你不是我謝家人,對你動手總感覺像是故意傷害,有些放不開。”

韓教授“特殊手段?你們還有什麼特殊手段。”

韓教授當時想的是施展法術之類。

結果沒有想到,謝十八“嗯呐,就比如說額葉切除手術。”

韓教授大腦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

差距太大。

從玄學到科學,轉變的著實是太快了,韓教授還呆呆傻傻的看著前麵流過來的血液,那邊謝十八還在說話,剛剛抽進去的煙,從肺裡飄了出來。

他肺也在腐爛。

謝十八不在乎這個,依舊往下說“怎麼樣,文化人,聽起來是不是很殘忍?

但是在我們謝家,已經算是好下場了。

我們謝家在上上一輩的時候,就有大批下過墓的人,主動做過這個手術。

做了手術的人,像是活死人一樣,那種呆滯,那種麻木,那種連尿了褲子都不在乎的樣子,看的我們這些旁人,自己都害怕。

我記得我三爹和九爹,當時和我在一起,他們看到上一輩的慘狀,心裡都說不出的難受。

兩個大老爺們眼睛都紅的,他們說自己寧願死,都絕對不願意做這個手術。

說完之後的第二年,他們不約而同的選擇切除前額葉,你說可笑不可笑,就是人在沒有見到超越自己想象的恐懼之前,是會高估自己的承受能力的,他們被嚇得死都不敢死。”

過了幾秒鐘時間,韓教授這才反應過來“額葉切除手術?你們切除額葉做什麼?你們知不知道,這是違法的?”

韓教授可是記得很清楚。

前額葉切除手術,這玩意兒邪門又危險,最早這一門手術是用來治療當時的精神病人的“探索方式”,和打開了人的大腦,從人大腦裡麵找到一塊切掉相提並論的,是用電擊大腦。

堪稱群魔亂舞,切除了前額葉的人,性格大變,大多數都會變成沒有情感的“活死人”。

謝十八也回答了韓教授的話“哎呦,文化人,你這話說的我都不知道怎麼接了,我們是倒鬥家族,倒鬥你明不明白什麼意思?

好吧,我們這樣說,我們這群人不是奉公守法的公民,我們是一群盜墓賊,你指望我們這些盜墓賊五講四美嗎?

再說了,這種個手段是我們當時找到的最優解了,我們切除他們的前額葉,保證一個人,他既不是活著,也沒有死去,既不會因為胡思亂想,也不會因為精神煩躁傷害自己,傷害他人。

我們簡直是活菩薩好嗎?

不過你放心,現在我們文明多了,我們也是要與時俱進的嘛,你可能不知道,我們從國外搞礦的商業公司這邊,搞到了一批高精尖裝備。

大地電磁儀,螺旋鑽,地質探測儀,金屬探測儀……

所以我們對自己人,也溫情脈脈了很多,我們早就不搞額葉切除手術這一套了。

我們和一些私人醫院做了合作,我們會給你一個開一個精神病人的證明,然後將你送進醫院裡麵,使用大量的安定和精神藥物,一天二十四個小時,病人大約有幾個小時是蘇醒的,雖然聽起來很不人道,但是我們都儘力了。

好了,彆往後躲了,你都說你忘了,我們怎麼還會對你這樣做?

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們,我們都說了,我們和你的老師,塤老師是很好的朋友,我們怎麼會對你做出這樣的惡行呢?

什麼是叫做我們沒有信譽?

我們也是文化人,你懂嗎?

我姐姐是藥都醫學院的醫學生,人都讀書讀到博士了,現在在三甲醫院上班,我好歹也是正經礦大的大學生好嗎?

四六級都過了,專業課沒有掛過科的大學生好嗎?

要不是因為我家的這破事,我現在應該背著儀器做好人去了,都這年代了,誰還土裡刨食啊!”

謝十八嘟嘟囔囔的說道,不知道為什麼,謝十八這樣說話,韓教授心裡反而是放鬆了,他想要摸自己的腦袋,卻被謝十八丟過來一個土疙瘩,打在手上。

“不買彆摸。”

韓教授“……”

他手被砸的生疼,不過鑒於他全身上下都很痛,所以手上的疼痛也是可以忽略的,他隻好問道“咱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謝十八的眼神看著插進了韓教授腦乾,正在逐漸融化的陶片說道“彆咱,出事的是我,不會是你。

你先不要著急,就這麼休息會兒,你就下山吧。

順著這裡的山路走出去,至於接下來你走到什麼地方,就純看你的運氣了。

我倒是也想要給你保駕護航,可不成了,現在它還沒有出現,就有這樣的詭異情況發生,要是它出現了,彆說是我,就算是我謝家老祖宗從墳裡爬出來,也保護不了我倆。

你我晚上留在這裡,必死無疑。

我是一定回不去了,你還有一線生機,要是以後,你能見到你老師或者我們謝家人,你就告訴他們,你說大家夥兒從湘西死人堆裡麵扒出來的信息是對的,那幾個寨子,其實就是無奈之舉,是從魏晉南北朝之後出現的替代之物。

真正的源頭,還在更久遠之時代,要是回去之後,災厄解了,就說明我成功了。

要是沒有解開,那就是命。”

謝十八搖搖晃晃站了起來,自己朝著不遠處的黃泥房間走了過去。

“我就說,要是真有這樣潑天的便利,古代那些皇帝權貴,怎麼會舍得將此埋葬不用。

果然,此物的邪異,超出了它能夠帶來的好處,文化人,我們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吧!”

他拿出來了一支筆,在充滿了血汙的小筆記本上寫字,隨後將其丟了過去,丟在了韓教授的懷裡。

“帶著這東西,要是有什麼不確定的,看看這上麵我有沒有寫,要是寫了,就按照上麵寫的做,這天下萬物相生相克,就算是手無縛雞之力之人,掌握了手段,也能處置一隻大妖,更不要說其餘的‘現象’了。

惹不起還躲不起麼?

自然,要是遇見了上麵沒有提示的情況,那就看你命了,我們謝家三十幾口子人加你,現在就活了你我兩個,我覺得你命很硬,加油哈!”

韓教授“???”

他懷疑自己聽錯了,要不就是謝十八瘋了,過了半晌,他才說道“你不走了?”

謝十八說道“啊,不然呢,你看我這樣子,我還能離開這裡麼?借了你一口仙氣,我就算是出去了,也不算活人。

我們千裡迢迢,跑到這裡,我的心願,差不多是了了。

它今晚就能出來,本來我們是要去窯廠,找到窯廠的那座承天觀,用來觀察閃電的。

可惜那座觀,壞了。

要是那座承天觀沒壞的話,其實我們在那裡就可以完成任務,你也不用再來這裡。

可惜啊,世界上可沒有這麼多如果,文化人,再見了。”

韓教授依舊那麼看著他。

過了好大一會兒,韓教授才忍不住說道“你叫什麼?你既然說你讀過大學,你應該有一個官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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