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林峰,麵對詭異尚且也很吃力。
更不要說這些人了,這些人想要躲開詭異,就隻有一種手段。
通過各種約定而成的習俗。
來躲避這些詭異的侵襲。
林峰上香,周圍沒有了人,但是有一人,姍姍來遲。
“好大的架子,你不是七梁三支的人,你是朝廷的法師?
不像。
你是以前的修行人士?也不像。
他們沒有你這樣狠辣。
那些人都有戒律,會使用你這樣法術的和尚道士,他們都不是江湖人士,不需要打打殺殺。
現在的情形,你應該也知道了,來金家老宅的這些人,我都看得懂,唯獨你我看不太懂。”
林峰清場,遠處,那光頭走了過來,他身上穿的衣服很有講究,那是一件斂服。
漿洗過很多次,但還是有淡淡的臭味。
不過他眉心一點清氣還在。
來到林峰身邊,看到林峰將某一樣東西丟進了土地廟裡麵,他說道“利涉大川,大吉。”
他的話叫林峰忽然想起來了什麼。
利涉大川,大吉?
見龍在田,大吉?
“你這樣的人,也會是盜墓賊?我以為你是一個讀書人,至少也是一個俠客,沒有想到,你居然會是盜墓賊。”
林峰轉頭看著他,此人的光頭是因為他頭上寸草不生,不是因為他是一個和尚。
他頭上沒有結疤。
和尚薅起來了自己的袖子,林峰看到了一隻鳥。
林峰也薅起來袖子,露出來了扭曲在一起的蛇。
八梁三支之中的三支。
蛇,鳥,方相,林峰唯獨沒有見到其中的方相。
鳥光頭凝視著林峰的胳膊,嘖嘖稱奇“很像,但不是。”
林峰問“哪裡不像?”
鳥光頭說道“顏料不像,三支的塗料,都很獨特,這個我就算是告訴你你也學不會,不過用來嚇唬彆人夠了。
除了我們自己人,彆人是認不出來印記的。”
林峰對此不置可否,他也沒有傷害光頭的意思。
他隻是略微有些好奇的問道“那我有一個問題,比較簡單,想要問問你,你們三支的人,都可以結婚生子嗎?”
光頭“不結婚生子,我們是一個人又一個人輪回麼?
我父親是我,我祖父也是我?
還是你認為我們七梁三支都是長生不死之?你也未免太高看我們了。”
林峰“你還挺幽默,和我在這裡說笑話。”
隨後,林峰直起了身子,看著鳥光頭,他說“七梁三支?”
光頭凝望著他“七梁三支!”
林峰“七梁三支?”
光頭察言觀色,這一次他的眼神也凝重無比“七梁,還是三支?”
林峰“七梁。”
兩個人好像是打啞謎,但是彼此想要表達出來的意思都很明顯了。
鳥光頭的臉色出現了一陣恍然,隨後連連擺手“不管是多了還是少了,我什麼都不知道,你也不必要告訴我。
我隻是來看看金家的發現,有沒有都和我無關。
在我的記憶之中,就是七梁三支,從來都是七梁三支。
我負責觀看金家最後一程,不管七梁三支這個數字,哪一個不對,都和我們沒有關係。
我們都隻是尋找消息的人罷了。
看你能夠如此形象的紋出‘蛇’,想必你也所知頗多,那你就應該知道,我沒有說謊。
這些年,我們三支人口凋零,也沒有見過,不過蛇,鳥,都偶有出現,但是方相,自從很久以前,我們就沒有見過了,按理來說,有人放出了風聲,七梁三支的人都應該過來看看情況。
畢竟始皇帝的長生藥這種東西,的確足夠吸引人,要是金家得到了長生不老藥,那說明他們一定是挖出來了了不得的東西,萬一有一些信息,可以解決我們的問題。
除非他們見到了更重要的東西。”
林峰“那你們就是觀察者了?鳥家沒有多出來幾個人?”
光頭“我們也就大貓小貓兩三隻,各自有各自的活計罷了。
觀察者?
不,七梁三支的人,從來就沒有站在岸上過,就算三支,號稱超然物外,都隻是苦苦求生。”
他當著林峰的麵,脫掉了自己的衣服,叫林峰看到他背後沉睡的那張臉。
“這是什麼?”
林峰問道。
鳥很自然的穿上衣服說道“這不是我們家族的劫難,這僅僅是我為了謀求一線生機,冒險去了蜀中,結果沒有想到,劫難是暫時壓住了,可是有人想要我的身體。
撈偏門受到的反噬罷了。”
林峰“那你能告訴我,你記憶之中的七梁,是哪一個嗎?”
光頭說出來了七梁,林峰果然沒有在其中聽到虺家。
八梁三支,虺家消失了。
林峰“方便和我回去,仔細說說金家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那人說道“正有此意,我想要和你聯手,今晚一起去金家探探底。
前幾天我去金家,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