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是要先做一件壞事。
我要將彆人的科研成果給吃掉了。”
鳥不明所以,林峰手邊的祭火已經燃燒出去,將門口的餓鬼一網打儘。
他的第二性命種子,著實是有些太空蕩了。
饑腸轆轆。
吃掉了這些餓鬼,鳥光頭站在一邊,一動不動。
他看著林峰,若有所思。
直到林峰看過來,鳥才有所動作。
林峰看著百分之十五的命宮,有些唏噓,不知不覺之間,胃口越來越大了,他問道“你對剛才怎麼看?”
鳥光頭說道“如是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間太歲神。”
林峰說道“三碗不過崗是吧?”
鳥光頭說道“繼續走。”
林峰說道“你會算,你說去哪兒?”
鳥光頭說道“東北方向,大吉大利。”
他用算籌算過,林峰往那邊看了一眼,往上麵看了一眼,東北方向,那種奇詭的雲,聚集在一起,越發的濃厚。
可能東北方向真是不錯。
不過走過去是一個問題。
這裡的空間紊亂,不止一處。
這裡的路不是“鬼遮眼”。
這裡的路是明顯的“鬼打牆”,亂走肯定是走不出去,尿一泡也解決不了問題。
鳥在卜算。
他的卜算方式,林峰看不懂,但他看得出來,哪怕鳥知道不少的邪門秘法。
但他這樣卜算,本質上是在氪命。
鳥鼻孔之中,鮮血潺潺流下。
他整個人都枯瘦了起來。
咳嗽了兩下,林峰聽到他傷到了肺經,他吃的藥丸子雖然有效,但是也僅僅是有效。
損有餘而補不足。
繼續卜算。
隻是消耗生命而已。
“為什麼不修行?”
林峰問,鳥說道“機緣太差,時間太久,不確定性太多。”
他回頭看了一眼林峰說道“無路可走,若有想法,前人早就走遍了。”
林峰問他關於鐵冠道人卜筮的事情,他在工作的時候,也都有時間搭理林峰。
“鐵冠道人?那是承天觀的人,是承天觀之中的道人。”
林峰“承天觀?我以為承天觀早就沒有人了,那隻是一個許願的地方。”
鳥反問“誰告訴你承天觀沒人的?
誰告訴你承天觀是用來許願的?”
林峰“你們八梁三支的……”
“好了,不用說了,”鳥打斷了林峰的話語說道“居然有如此愚蠢之徒,居然會認為大名鼎鼎的承天觀,是用來許願的,既然能得到這樣的消息,那他們消失的也不冤枉了。
朝著承天觀許願?
他們是怎麼得到的消息,承天觀之中又不供奉神佛,他朝著誰許願?
誰來回應他的許願?
這麼說來,因為朝著承天觀許願,減少掉一梁挺好的。
這樣的人活著,可能闖出更大的禍事來!
承天觀從來都不是許願的地方,它是用來研究的聖地,承天觀從來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使用承天觀的人。”
“研究什麼?”
林峰問道。
“聽雷,聽風,聽雨,聽河,聽世間萬物。”
鳥說道。
“它們有什麼可聽的?”
林峰說完了這句話,忽然想到了第一次餐風飲露的時候,他感受到的風的異動。
他忽然愣住了。
讓他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這個想法過於大膽,以至於林峰都下意識的不太願意相信這一幕。
但是鳥接下來的話,回應了他的猜想“把脈而已,萬物有靈,都是道的不同形式罷了。”
道的不同形式。
林峰想到了那些照片,山中的聽風,黃河邊的聽水,亦或者是觀山窯窯廠的聽雷,這些建築,它們就有一個共同的特點。
那就是它們其實是在觀測自然現象,以各種各樣的方式。
觀察自然,這種事情古已有之,但是朝著自然現象祈禱,就會有回應這件事情就細思極恐了,林峰問他,那些鐵冠道人和觀山窯窯廠有什麼關係的時候。
他們已經到了。
就走了一步,他們就來到了東北部的大門前麵,不用林峰說,鳥就看出來此處的不同。
大量的石碑,鎖鏈,紅線,棺材組成了眼前的陣法。
林峰飛了起來,看到了這陣法的核心。
“能帶我一起飛上去不?嗨,我也想要看一眼。”
鳥在下麵對著林峰招手,林峰將他也帶了上去,看到了陣法的核心。
一個漏鬥,像是廢棄礦場的所在,就在其中。
林峰想到了塤老師的照片。
這裡,就像是一個小型的塤老師拍過照的礦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