瞻前顧後,能做的成什麼大事?
再說了,未來本就是未知之數,人能算得到多少以後,往後算十年,二十年?
能猜出來二十年,就已經是不世出的絕代天驕了。
人能往後多少年呢?
不過這也說明,一些事情,古人看得分明。
我到現在,才發現這一句話多對,你聽聽,唯名與器不可假於人。
我借了彆人的名號,自然是要為這裡做的百姓做些什麼的。
泥塑木雕,總是要作用的!”
林峰看著鳥說道“開了腦神,插了鐵杆子,和我一起去金家老宅。
要是你僥幸活著回去,我就告訴你一件關於你們八梁三支的大秘密,要是不,我此刻就將你化作傀儡。
算籌,鐵杆,卜筮之法,你我這個距離,你的這些法術都沒錯。
我給你三分精氣神,叫你開腦神,用算籌,我要你替我打開金家老宅的奇妙空間之術。”
以勢壓人。
押著他的陰魂放開了鳥家的光頭,鳥家的光頭摸著自己的腦袋,閉住了嘴巴。
看得出來,他憋得真的很難受。
他的習慣叫他想要懟人。
他的理智告訴他,最好不要,要是在這個時候懟人,會有不好的下場。
憋得挺難受。
林峰“彆憋了,想要杠就杠出來吧,也不算是什麼大事。”
反正你現在是爺的奴隸。
給爺乾活!
爺要狠狠地剝削你!
鳥看的很分明和清晰。
金家鎮子的異變,出現在不久之前,他來之前看過,這金家鎮子的異變,就是在金家宅子裡頭。
不過前幾天,這金家鎮子裡麵的泥塑木雕,忽而活了。
原本“失聯”的城隍、土地,重新活了過來。
也就是說,這裡落入了一位叫做“纂王爺”的人手裡。
他不清楚這個纂王爺是誰,結果今天見到了。
叫他驚駭的是,他分明看到,這“纂王爺”,是一個活人。
他以活人之軀,行陰司之事。
以前也不是沒有這樣的人,不過那都是因為城隍出了事情,無奈之下,選了一個活人,暫時來當做替補,維持秩序。
能夠這樣做的原因是天庭體係還有效果,上麵有王朝和天庭壓製著,壓根就沒有人敢放肆。
不會出現天高皇帝遠的割據現象。
現在這情況下,哪裡還有人能夠這樣做到?
鳥家的光頭又摸光頭,‘今兒真是漲了見識,開了眼了!’
結果見到了林峰的行李。
他更驚愕了。
這人像是挑擔的擔夫,肩膀上扛著一根扁擔,扁擔兩方,是四個陶罐。
開起來頗重。
“啊?”
鳥家的光頭再度張嘴,又閉上嘴巴,保持閉嘴的形態。
看的出來。
遏製住了想要吐槽的欲望,對他來說是一種折磨。
……
三個時辰後。
金家大坑。
鳥家的光頭,一步都走不動了,林峰將其丟在了一邊,該說的都說了,就走入了深坑之中。
這一次,沒有上一次的虛幻迷離。
林峰將自己的精神淬煉成了堡壘,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最下麵,周圍的場景很奇異,林峰也說不出來自己能夠看到什麼。
有些東西,超出了他的想象。
來到了最底下,他見到了腐爛的神蛻,在神蛻旁邊,還有為數不少的石碑。
有的殘破的碑文,上麵還帶著濃烈的屍氣。
明顯是從一些墳地裡麵,挖掘出來的“文物”。
神蛻就在那邊,越是靠近神蛻,林峰腦子之中,時不時的閃回過不屬於他的畫麵,不遠處的“雲”,更是籠罩在他的身邊。
林峰遲緩又堅定的,打開了一個陶罐,將裡麵的窯土倒出來。
給自己挖了一個坑,像是和泥一樣,在他的身邊盤膝坐下。
鎖鏈飛過去。
神蛻死了有些時間了,但是林峰祭火燒了過去,鎖鏈飛了過去,神蛻安然無恙。
劍氣和風落在神蛻身上。
神蛻亦無所動。
對此,林峰一點都不奇怪。
再怎麼算,哪怕是漢朝巫覡神國之中的泰山神,改頭換麵成為新神,他餘威還在。
又不是說神真的消失了。
爛船還有三寸鐵。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林峰燒了外麵的“驪山老母”,沒有用業火,他在製造陶罐的時候就明白過來,所謂的鍛造,這些“意”,也可以成為鍛造之力。
犛牛嘎巴拉的手段,其實和一些教派的手段,有異曲同工之處。
說不上一法通,萬法通。
但是取巧也是可以取的!
強大的外力,淬煉之神,加杠杆,撬!
都可以撬!
給我一個支點,我來撬動地球!
隨後,他又打開了收押妖魔鬼魅的陶罐,任由裡麵的東西在這混亂的“意”中變化。
他們在林峰眼皮子底下,變成了“另外的人”。
酷似官吏。
身上的衣服,形態,都在發生變化,他們在“意”中,化作了另外一個人。
林峰親眼看到他們變成了腐爛的官吏。
泰山衙門,“雲”裡麵的意識似乎是找到了寄托之物,落在了那些妖魔的身上。
百人百麵。
佛有千麵。
林峰想到了自己曾經看過的電影,在那個奇幻電影之中,導演很創造的將佛陀的形象,變成了一個白麵饅頭一樣的光麵和尚。
他的臉在不斷的變化,從老人到小孩,從男人到女人,無限重組。
每一張臉,都相當的路人和樸素。
佛經之中也的確有這樣描述。
見到佛的臉,就是無上機緣,可以“不墮輪回”,又有佛是一道光。
所以,怎麼見到佛是一門大學門。
隻不過電影之中的佛,他的麵孔是柔和的,是慈祥的,是溫和的,不像是在這裡,這裡混亂的‘意’,這些人的臉,是混亂的,是邪惡的,是叫人不舒服的。
林峰點燃了一把大火,燒起來了這裡,也燒到了金家鎮後麵的大山上!
祭火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