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器皿的形狀是形狀,但是殷商青銅器,每一個都是獨一無二的,因為模具是獨一無二的,就算是同一個匠人,也做不出來來兩個一模一樣的青銅器。
但是這裡的兩具,除了紋路,是真的的像啊。
這些青銅器上麵都是有數據的。
韓教授仔細的辨彆這些數據,越是辨彆,他的眉頭就越是緊蹙,到了最後,更是不說話了。
真正的全心全意鑽研到了學習之中,廢寢忘食。
他壓根就忘記了吃東西。
更是忘記了時間,外麵的風都化作了狂風,一道道黑色的影子不斷的衝擊在這附近。
有陰神開始靠近。
也就在這個時候,正在研究學習的韓教授感覺到了一種難以言說的感覺,是那種幻覺,全身發燙。
他站了起來。
一尊陰神率先走了進來,他的身形極其的高大,殺人的方式,不明。
過了一刻鐘之後。
陰神再度消失不見,外麵的淒風苦雨,卻更加過分,整個下樓上下,那些風從還未閉合的窗戶之間穿過,形成了尖銳又恐怖的聲音。
仔細去聽,像是一個女人吊著嗓子。
她在念詩。
隻不過這一首詩不應該是這樣的。
通過這風一樣的尖利女聲傳了出來。
整個調子,透露出來一種陰森。
和原先想要表達的東西,格格不入。
吉日維戊,既伯既禱
田車既好,四牡孔阜
升彼大阜,從其群醜
吉日庚午,既差我馬
獸之所同,麀鹿麌麌
……
既張我弓,既挾我矢
發彼小豝,殪此大兕
以禦賓客,且以酌醴
聽到了這些聲音,老哥們竟然開始瑟瑟發抖,這些老哥們都蜷縮在一個地方,他們開始虔誠的祭拜自己眼前的牌子,祈求牌子上的庇護。
在這牌子之上,氣息很“彆扭”。
時而輕盈如微風拂麵。
時而沉重如大風過境。
這說明這氣息的主人,他的氣息也不對勁,這是林峰第一次舉行真正的大祭,哪怕主祭人是他,享受祭祀的人也是他,這種祭祀也是頭一次。
熟透了的木客,此刻就被當做了祭香。
不止如此,這樣大祭,其實還是有一點小問題在的,就是“空間”,林峰以前不理解,現在理解了,主祭人還應該學會一種事情。
卜筮。
通過卦卜的方式,展示出來方向。
好在現在主祭人和享受祭品者,留在一個地方,不需要這些,他將自己埋在窯土裡麵,將源種放在自己身上,隨後開煉。
眼前寫著纂的牌子上麵,也開始出現了不少的奇異聲響。
外麵忽然打雷了。
雷聲隆隆。
不過窯廠內外的雷,不是同一道雷。
窯廠之中。
不知道多少年之間,蘊含著的兩種最為暴烈的,叫人搞不清楚的玩意兒,以咒文的形式,從土裡,通過了業火的烙印,烙印在了青銅器上麵。
不對,不是兩種。
是三種。
還有業火之中的罪惡。
它們都被烙印在了青銅器上麵。
祭香的味道,如兩條青龍,鑽入了林峰的鼻子之中,林峰“意”,開始變得更加的凝實。
最後更是化作了一陣風的模樣。
原來祭香是針對意的
林峰有了明悟,他感受著身上撕裂一樣的疼痛。
一般的青銅器是不足以拓印這些痕跡。
源種不一樣。
火塘之中,大量的火焰,都快要化作赤白之色,周圍的空間都有了褶皺。
察覺到了這種熟悉的祭祀方法,不管是還存在的鐵冠道人,還是其餘的“生命”,都對這裡避而遠之。
聽到了雷聲。
韓教授下意識的感覺到了不對,他四處巡邏了一遍,沒有找到什麼。
但是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
這小樓後麵的一個廁所,他從來沒有去過,這小樓上麵就有廁所,上廁所不用去那邊。
時間就這麼一天天的過去。
韓教授每晚總是能夠醒來,他能夠記得一些什麼,但是更多的是尋找不到。
他尋找不到任何的痕跡。
但是這山上比較強大的幾個陰神,已經消失不見。
不知道林峰還記不記得湘西深處的客棧。
這裡和客棧有些相似了。
陰脈上的一處定點,不過和湘西深處的客棧相比,這裡,就不大有人喜歡駐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