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
林峰點頭,心中了然,在他出現在了水菩薩的廟宇前麵時候,有了第一個存檔點。
他單槍匹馬去了水菩薩廟,輕而易舉的取了在其中飲酒吃肉,禍亂廟宇的廟祝、潑皮腦袋,連這幾人的神魂都絞的粉碎。
至於供奉的那位“水菩薩”,被林峰當場燒了。
成了祭品。
水菩薩?一條大水蛇罷了。
就你,也配的上菩薩的稱號?
他帶著一身血腥氣回來,唬的三位道人手腳發麻,林峰一把火燒了這神廟。
他也看得清楚,周圍的人,對這水菩薩廟是既畏懼又怕,若是每一年隻供奉些童男童女,這縣鄉之中,怕是有人巴不得如此,畢竟風調雨順可比幾個娃娃的命,來的珍貴。
可是這水菩薩太貪了,他要的可不止是什麼生豬活牛。
他又不是真的世上仙,隻是彆人有怒,有火,發不出來罷了。
這樣的人,殺了就行,就連神廟,都被一把火燒了。
也不敢有人趁機做些事情。
此刻正是夜晚,火光衝天,林峰背著火光走了過來。
“吃了麼?”
一路上,眾人換馬疾馳,沒來得及吃喝,三個道人有一些丸子,裡麵都是些壯氣血,補精元的虎狼之藥,吃了可以保一天不餓。
卻不能當做日常的餐食服用。
應急還可以。
三位道人嗅到了林峰身上的血腥,稽首說道“吃了,吃了,將軍是要連夜疾馳?”
“合該如此。”
林峰說道,廟祝就是一個剛剛九品的邪人。
動起來壓根就不費力氣,三位道人看了一眼,說道“將軍要不還是歇息歇息?”
林峰轉臉“哦,三位高道,有什麼見教?”
這三人麵麵相覷了半日,最後還是咬牙說道“真有一件事情要告訴將軍。”
林峰示意身邊的幾個小夥子舒展一下筋骨,並且說道“說吧。”
老徐道人說道“其實我等和這梁道人,有些交情。”
交情?
怕不僅僅是交情這麼簡單的事情吧。
不過唐宋時期,法教才形成規模,大家夥兒不想要相認也都正常。
特彆是在這種情況之下,要是敏銳些的人都應該感覺的出來,朝廷是要動真格的了。
不依附朝廷,那就毀廟破法,焚書滅神,叫教徒回去老老實實種地。
就算是親朋故舊,也顧不得了。
再說了,看這幾個人的樣子,大家夥兒也不像是同氣連枝的樣子。
林峰並不驚訝“嗯,繼續說。”
他一邊說話,一邊將自己的法劍拿出來。
老徐道人感覺到自己體內,陰神亂顫,更加害怕,他躬下身去,繼續說道“我等這宗壇,雖然都有牽扯,但是供奉的法主不同,法脈也不相同。
梁道人這一脈,是舅舅—外甥相傳,每一代都要有一位‘落洞女’,生下壇主。
他們供奉的是上古時代,巫的傳承,既不是烏頭師公,也不是紅頭法師,就算是我等,也感覺他不是善類。
他的巫壇,我等都沒有見過,梁道人這一脈的傳承,是密教傳承,並不見外。
雖然平時他施法時候,我等看他和我們差不多,但他的本領,可能不止於此。”
這三位道人的意思是,梁道人,危險無比。
這個人平時都是裝的,
林峰不以為意“如果他不想要造反,那他就算是再厲害,也不過如此。”
是真的不過如此。
前麵是朝廷兵馬,後麵還有朝廷加封的各個道人,再加上龍虎氣,就算這巫教的梁道人有通天之能,他也不可能在宋仁宗時期去誅殺朝廷重臣夏竦。
更不要說現在天上神仙,應該也能下凡。
明朝時期,都有張卓恩這樣的人。
沒理由道教昌盛時期的宋朝,沒有幾個能人,一行人再度縱馬狂奔,四天時間,他們是一刻都不敢耽擱,誤了時辰,夏竦可能不會殺林峰,但是其餘的人就不一定了。
大家心裡有數。
這三位道人都是本地人,他們指的這一條路是最好的,不用跋山涉水,都有路途相連。
夏竦也不是想要斬了林峰,這任務雖然艱難,但按照道理是能做完的。
夜晚之中,這三位道人也有手段,他們將麵前的道路照的明亮,防止馬蹄子落在洞裡,好馬骨折。
途中換了馬,來到了梅子鎮,這就是梁道人道場所在,隻不過眾人剛到了地方,就見到了一場“好戲”。
一場聲勢浩大的“驅邪”和“複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