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俗從湘西血神開始!
南北兩地,八梁三支。
北方的盟主謝家,和三支之一的蛇,不知道在什麼年代混在一起,最後跟著塤老師損耗的損耗,活著的一半進了監獄,另外一半在汽修廠修車,算是洗乾淨,和以前沒什麼關係了。
至於說甘家,甘家在清朝,詛咒發作,死光了。
估計無後,絕嗣了。
三支之一的蛇沒了,鳥在林峰見到宋子的時候也差不多忘記祖業,分離崩析。
鳥的主家被林峰在西北坑了一手,死在裡麵。
其餘的分家失了傳承,鳥獸飛散。
留在國內的,就是宋子一家了。
其餘的人,大多都出國謀生活,各走各的路。
至於說方相氏,林峰至今都沒有見過。
八梁之中,虺家因為自己獨特的傳承方式,在許多年前,被槍斃的、搶地盤被殺的、做胡子、綹子、土匪被殺的,茫茫多。
早就是沒了傳承,死絕了。
蛟家遠走海外,在東南亞紮根成了巫師。
看起來也頗受尊敬。
從曆史上走下來的南北兩地,八梁三支,實際上就剩下來一支,七梁柱。
諦聽洪家,這就是七梁中的一家。
他在西北招魂見過,諦聽洪家的手藝是聽,趴在地上聽,可以聽到地脈走動,墓穴機關。
他們手臂上是一隻諦聽。
並且耳朵有一個缺口。
林峰看著直播貼,快速的翻動,看著樓主發帖,樓主能夠發出帖子,就說明他已經從深山裡麵走出來了。
他沒有想到,這諦聽洪家的人,也會去蜀中未經開發的深山裡麵。
更沒有想到的是,這群人入山出不來,也會求助於官府。
真是好大的膽子。
他們不怕被官府發現你們在乾什麼,把這些人一個個槍斃了嗎?
這裡麵的人,沒有一個好人。他們被抓住,都是數罪並罰的,從下墓到破壞,再到銷贓,一條龍下來,這裡頭的嫡係,蹲個十五年二十年是沒有問題的。
諦聽洪家去山裡乾什麼?
林峰翻動著這些帖子,看到裡麵救援人員有一句話“月亮很大很亮,像是橫跨在山頭上,給我們的救援起了很大的作用。
不過這麼多年,我還真沒有見到這麼大的月亮,晚上連手電都不用。”
然後截圖是一張月亮圖。
林峰看著這個月亮,想到了昨晚出現在這裡十五分鐘的月亮,沒有作聲。
這事情明顯不對。
幾個小時之後,林峰租了一輛車,一位老哥顯露出來身形,坐在前麵開車。
一根頭發絲紮在他的身後,林峰坐在後麵,手頭上就是韓教授的畫。
他一張一張的翻閱。
根據比例尺一個一個算這些異獸的體型。
“除非蜀中彆有洞天,否則的話,絕對不可能供養的出來這樣的異獸。”
林峰又翻開了另外的書籍,這是一本以前的旅遊手冊。
關於驪山景區。
鬱壘強行帶走了驪山老母族群,但這並不代表著驪山老母信仰不存在了。
民俗神就是民俗神靈,民俗神靈被吸收進入了佛教神靈和道家神靈之後,民俗神本身也不會消失。
鬱壘抓走的,也未必是民俗神,他抓走的可能是民俗神信仰的源頭,造型之一。
最早的驪山老母青銅族群,準確的說,是驪山老母這個原始族群的群體意識。
民俗神在時代的發展之中,早就是縫合的樣子了。
抓住他的原型,對於民俗神本身來說,影響不大,因為兩者早就不是同一種東西了。
在他的詭村招待所204房間之中,也看押著一個“看不見”的人。
林峰沒有煉化他。
林峰需要先考慮清楚一件事情,那件東西到底是什麼。
很急。
遊戲冷卻還沒有結束,還需要一天時間。
林峰選擇了出發。
從公墓出發,過蜀中,轉道驪山。
至於去蜀中的時候,深不深入蜀中深山。
要看他問到了什麼。
就看蜀中深山有什麼,要是真的有那樣大的蛇、鳥、似人非人之物。
林峰就要考慮一下了。
那些玩意兒,體量就在那裡,那一隻蛇,就算是沒有任何神通,就是那力量,就足夠要了林峰小命了。
難纏的很。
捏麻麻的,到底是哪裡冒出來的看不見的襲擊者。
更重要的是。
你們殺韓教授乾什麼?
韓教授乾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了?難道你們不能處理一下塤老師?
雖然不知道塤老師現在是什麼境界。
但凝結了“意”的人,絕對不是軟柿子。
韓教授也不一定是軟柿子,但他絕對是一個危險品。
不說彆的,再縫出來一位“三官陰神”。
就要出大事。
……
洪妮從醫院裡麵醒來,她什麼話都沒有說,閉著眼睛,耳朵在收集信息。
她的這個聽,和一般人不一樣,已經有些接近於傳說中的“超能力了”。
所謂的聽聲辨位都是小事!
在大腦之中模擬出來各種情形。
和蝙蝠差不多了。
這裡應該是醫院,各種“滴滴滴”的器材聲音叫人十分不安。
她在三樓。
不止如此,應該是還有人在這裡等著他們醒來,洪妮很清楚,醒來之後,他們免不了要被批評教育。
洪妮內心默默的歎了一口氣。
和批評教育沒什麼關係。
更重要的是另外的一件事情。
這一次入山,又失敗了。
但也沒有完全失敗。
她找到了一些信息,可以確定她知道的信息是完全正確的。
但是這些信息不足以解開自己的疑惑。
反而更加加深了,這就導致她對於世界都產生了一種“疏離感覺”。
仿佛自己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她“聽到”其餘的人都醒來了,不安的在床上,有人保護著他們,不許他們離開,還有人在訓斥他們。
看來訓斥他們的人都到位了。
那就沒有必要再留在這裡了,她需要整裝再度出發。
她是這些人裡麵最遲醒來的,在她醒來之後,確定沒有問題,出院,再進“院子”,被訓斥了一頓之後,大家就離開了。
走出了“院子”。
洪妮眼神有些迷惘,和她一起的驢友打算打道回府了,問洪妮打算怎麼做。
洪妮笑了笑。
她也記得自己說話了,隨後和“大部隊”走在一起,可是走著走著,在她想要說話的時候,她忽然愣住。
因為她忽然發現,周圍的場景有些不對,她不是在一條主乾道旁邊嗎?為什麼現在,這裡是一個小酒館?
身邊的人呢?
她為什麼會走進一個小酒館?
想到這裡,她刹那之間汗毛都聳立了起來。
她警惕起來,遏製住自己想要奪路而逃的衝動。
這個小酒館有些年頭了,看起來也不是年輕人喜歡的、時髦的那種裝修——看起來不太搭理人的老板,身後存酒的酒櫃,還有過時的裝修。
還有地麵上,牆縫裡麵、桌麵上的汙垢,都顯示出了這裡的時間流逝。
這裡人聲鼎沸,可是一個年輕人,和這裡所有人格格不入,他穿著一件青色的道袍,上麵繡著奇怪的紋路,頭發就那麼隨意的用簪子簪起來,眉心有一點紅。
棗紅色。
他就坐在那裡。
林峰示意洪妮坐下“南北兩地,八梁三支,洪家現在就你一個人了麼?
洪妮,聽起來的確是諦聽洪家的人。
我看了你們的入山道具,是真的準備入山,沒有任何挖墳掘墓的打算。
可以和我說說你的想法嗎?
你換賽道了,不過我看你的這個樣子,應該是拋棄祖業了,明明可以好好的活著,你為什麼又要去作死呢?
滿足了物質需求之後,想要追求精神刺激麼?”
簡單的言語。
洪妮感覺自己有些窒息了,她沒有想到,自己曾經幻想過的事情就這麼真切的來到了她的身邊。
南北兩地,八梁三支……
真的是一個倒鬥江湖,真的有一個倒鬥江湖?
她咽了一口唾沫,坐在了這個年輕人對麵,想要裝一個老江湖,林峰卻有些失望。
沒有土腥味。
有運動痕跡,但絕對不是訓練倒鬥或者格鬥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