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俗從湘西血神開始!
“他當時是將天母降服了,不過他也聽說了天母宴飲圖這樣的事情,另有計較,他說自己有一法,可以解決此事,叫當時的王家將他放進棺槨之中,旬日之間,他就可以解決此事。
這也是黃河密室最早的雛形,不過很顯然,這位道長的手段出了差錯。”
老羊皮子法師看著這位“天母”說道“他成為了另外一個‘天母’。”
“又是一個太聰明的。”
林峰說道,他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突兀的說道“要是我將自己的手臂變成了一柄劍,算不算是氣息泄露?”
老羊皮子船工說道“不算。”
林峰撫摸著自己的手臂,在老羊皮子船工的眼皮子底下變成了利劍。
老羊皮子船工見此,臉上笑容更甚。
林峰也懶得解釋這件事情。
他望著緩慢走過來的法師說道“這位法師乾事不利落啊,怎麼還留下來了這麼大的缺陷呢?
要不是我看著他這淒慘模樣,我就懷疑他是故意想要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林峰凝視著這位“法師”,這位“法師”和天母二合一之後,整個人處於一種“腐爛”,但沒有完全“腐爛”的程度上,可以看得出來,世家也不是全然沒有準備。
在他的身上,肉眼可見有許多的鎮壓手段。
當時的上清派也來過人,在他身上有很多上清派符籙、道法留下來的痕跡。
還有一些佛家的——譬如說他手上的錫杖,應該是打死了一位僧眾奪來的,甚至於民俗法術的痕跡。
他身上就有許多釘子,這些釘子釘在他的身上,不斷的散發著黑氣。
並且這些釘子上麵還有一些咒文。
這是魯班術上記載的法術。
鎮魘之術!
他的頭上,還有一根奇怪的高帽。
這是哪家的法術不清楚,不過這個民俗法術也有名字,叫做“戴高帽”。
這“戴高帽”的法術,以氣壓人。
不過此刻,這些法術都沒有了作用。
“法師”在走向這裡,麵目安詳。
他的肚子是開的,腸子、肚子,都從裡麵流出來,拖拽在外麵。
老羊皮子船工看著走過來的“道人”說道“那一粒‘仙丹’,就是從他的肚子裡麵流出來的,他現在身上也有一些天母的特性。
他想要製造一場宴飲,不過宴飲上的仙丹瓊漿,都要材料,這也是他來這裡的原因,此處有楊公提筆書寫的鎮魔碑文,是製造宴飲的好材料。”
林峰沒有什麼反應,醜奴卻很緊張。
林某人看著眼前的這位道人,他的頭皮上麵長滿了癩子,頭發一縷縷的往下掉,身上的衣服都是灰塵和汙垢,皮膚上是一層灰蒙蒙的奇異之物,油光發亮。
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另外一件東西,在他敞開的身體上,充滿了男性和女性的第二特征,也就是說,他的胸部和下腹部,有男有女。
看起來邪異的很。
林峰沒有捕捉到對方的氣機,這說明此刻不是開戰的時候。
抓不到對方的氣機,哪怕你看到他在那裡,全力一擊,都有可能擊不中。
“法師”不在那裡。
在看到了“天母”到來的時候,林峰還聽到風中傳來的若有若無的嬰兒啼哭聲音。
就像是有孩子藏在風裡,不住的啼哭。
這若有若無的嬰兒啼哭聲音,叫人精神力高度集中。
因為嬰兒的哭啼聲音,本來就意味著“危險”。
醜奴身上上下,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他拿起來了武器,隨時準備動手。
精氣神快速的消耗,如一根繃緊的弓弦。
隻有林峰如舊。
林峰“你的故事還沒有講完呢,老三後來怎麼了?嬰兒是怎麼回事?”
最後,他擋在了老羊皮子船工身前說道“還有啊,你一個西賊,左一個楊公,右一個楊公,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洪州本地風水術士,家裡拜的就是楊濟貧呢。”
老羊皮子船工嚴肅的說道“你懂得一些甚麼?我這一條命,都是楊公給的,要不是他在黃河密室之中在布置,我也活不過來。
活命之恩,稱一句楊公不過分吧?”
林峰說道“不過分,不過那嬰兒呢?老三呢?”
他感受到了一種奇異的感覺,氣機,一絲絲的氣機出現了,這種氣息的媒介是,氣味!
是臭味!
那些嬰兒的哭聲越來越多,老羊皮子船工口吐西夏言語,醜奴大吼一聲,從自己的身上掏出來了一個包裹。
幾步跑到了遠處。
割破大手,露出鮮血,滴落在了包裹上!
人的鮮血和這包裹形成了奇詭的香味,從這裡蔓延了過去之後,起了效果。
忽的,周圍數不清的白色影子,朝著那邊落了過去,林峰看著這些“嬰兒”,搖了搖頭。
醜奴一聲大吼,揮舞起來武器,殺的天翻地覆。
“他支撐不住多少時間,哪怕有甲。”
林峰說道,與此同時,他已經開始衝著“法師”那邊走了,老羊皮子船工亦步亦趨的跟在他的身後說道“無人不可做犧牲,老三等人,被世家之人當做陪葬品陪葬了。
須知,殉葬之中,就有一意,人死之後,也要有奴仆伺候,這些世家子的家生子,不管死活,都是要全家殉葬,陪伴主人的。
無論怎樣,難逃一死。”
老羊皮子船工這裡說的犧牲。
用的是最古老的意思。
也就是,用以供奉神靈的貢品。
老羊皮子船工是將醜奴當做了一個貢品,供奉給了那些嬰兒。
那些嬰兒吃飽之後,自然就消停了。
“在知道這些事情之後,醜奴食用的那些飲水、吃食,裡麵都是我早就準備好的藥品,在來之前,就連大王也都對此一知半解,隻有我知道,我們即將麵對什麼。
這些藥餌,就是當年的他用來對付嬰兒的。
這嬰兒,就是像老三主人這樣的人培育出來的,是天母宴飲圖之中重要的一環,至於是什麼一環,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
這些嬰兒吃掉了醜奴,它們就會昏睡過去。”
林峰“你真是一條老東西,我現在恨不得殺了你,我看你也未必忠心於李元昊!”
老羊皮子船工說道“不著急,你殺我的機會多得是,接下來應該是我第三次囑咐你。
不管遇見了什麼場景,都不許用法術,你剛才這樣的變化不算。
以單純的武道對付此僚。
我們才有一絲絲的勝算。”
至於他是不是忠心於李元昊這件事情。
其實不管是在林峰還是老羊皮子船工,兩人都對於君主沒有什麼敬畏之情,最為主要的原因是,他們不怎麼算是化內之民了。
說話的當口,林峰捕捉到了這對麵的“法師”流露出來的氣息,忽然暴起!
“轟”。
聲音出現之後,林峰劍已經到了這“法師”的身邊。
“法師”睜大了眼睛,麵對著忽然出現的刺殺者,“哇”的一下。
魔音灌耳。
但並沒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