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是過來拿人的,現在看起來,事情很嚴重,但是沒有那麼嚴重。敧
林峰轉頭,目光盯在不遠處的領頭羊身上,和他目光交接。
林峰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
“噌!”
刀出鞘的聲音,目光一接觸,這些人立刻就知道暴露了。
刀出鞘,卻是虛招。
這裘衣男子身後的人,早就拋出了繩索,想要套牢林峰,還有人丟出來了充滿了勾刺的漁網。
大門立刻被人關上,到了後院和蔣全交流的掌櫃聽到了這聲音,後院也衝出來了早就埋伏好的鐵鷂子!敧
撲了上來!
這些人有備而來。
從他們的手段可以看出來,他們打的是生擒的主意。
充滿了勾刺的漁網是抓人的不二利器,被罩住之後,越是用力,這些勾刺越是緊張。
無法用力。
這一招,就算是遇見了大力士,恐怕也無法逃脫,可惜的是,他們遇見的人是林峰。
漁網罩了下來,被林峰雙手握住了漁網,順手撕開,這些鐵鷂子有一個算一個,都被一拳倒斃在地上。敧
麻煩的就是他們身上的龍虎氣。
羅網紮不進去。
不過自從抱著“玉斧”,羅網就沒什麼用處。
在這裡,隻能用拳頭和刀槍!
活捉不行,要用“意”。
好在聽到了消息,後院的人衝了進來,蔣全可不是林峰,那麼多人,雙拳難敵四手,蔣全被活捉,後來的人衝了進來。
林峰繼續一拳一個!敧
從前麵殺到了後麵,很奇怪,林峰以為這些鐵鷂子之後,是大量的禁衛軍。
因為不管是從什麼角度來看,他要做的事情是刺王殺駕,眼前這個情況,又是在興慶府這種軍城之中。
這裡就是為了戰爭而生。
哪怕是在皇宮之外,也是寬闊的街道,可以叫馬隊通過,麵對次刺王殺駕這樣的大罪,埋伏些兵馬,不是問題。
林峰很確定周圍沒有大部隊。
也就是說,捉拿他們的,隻有這麼幾個?
到了後院,蔣全看到了渾身一血不染的走過來,反倒是前麵衝過去的鐵鷂子一個都沒有回來。敧
“絕世猛將。”
蔣全不由自主的說道,“大宋的絕世猛將”。
“大宋的絕世猛男早就被人嚇死了。”
林峰冷淡的說道,他繼續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蔣全感覺自己腦後一涼。
鐵鷂子不是傻瓜,見到這個場麵,一群人上前用命阻攔這個道士,有人翻牆離開,有人就地格殺另外一個道士(蔣全),還有人想要發出令箭。
林峰張手,灑出了他來之前捏碎的鋼刀,這些鋒利的鋼刀如暗器,打的這裡鮮血噴濺。敧
不管是想要走的,想要殺人,還是想要阻攔他的,全部都被他殺死在原地。
消息沒有泄露。
林峰走上前,一把抓住了蔣全,將他托了起來說道“你們暴露了,刺殺計劃可能失敗。”
“不,不可能失敗。”
到了這個時候,蔣全腦子反而分外的清醒,他跪在地上,連凍帶嚇,哆哆嗦嗦。
他快速的說道“不是我們這邊的事情被發現了,是這裡,是這裡被發現了,我們走,我們快速離開這裡。
鐵鷂子之間相互聯係不上,很快就會到來,到時候就是麻煩事情了。”敧
作為西夏人,蔣全是知道鐵鷂子是什麼戰鬥力,西夏還沒有到文恬武嬉的時刻,那些貴族和鐵鷂子,都是優中選優的戰士。
他們每一個人,比北宋拱衛京城的禁軍,強的太多,北宋的禁軍多少年沒見過血,都快成潑皮了。
看到了遍地的屍體,還有開始逐漸掩蓋不住的血腥味道,蔣全慶幸現在開始下雪。
血液的味道彌漫的很慢。
他注意沒有腳踏血液。
蔣全拉著林峰就走,快速又緊張的說道“我們去下一處地點,他們找到這裡,是因為這裡是我們的地方,看起來應該是鐵鷂子找到了一些我們的線索。”
林峰和他走在路上,留下來了清晰的腳印,這樣的腳印很清晰。敧
蔣全看到這裡,立刻反應過來說道“快,朝著人多的地方走。”
林峰並不驚慌,他問道“你們是誰?李元昊又為什麼找你們?”
蔣全說道“我們?我們是一群陰溝裡麵的老鼠,見不得光的東西,李元昊一直想要將我們殺乾淨。”
林峰“具體來說呢?你們是什麼?”
蔣全說道“我們的人很複雜,但是我們的來源很簡單,都是李元昊這些年來殺掉的人,他雖然很殘暴,但是他殺人的時候,終究還是有遺漏的。
我們這些人聚集在一起,無時無刻都希望李元昊死。
李元昊也發現了我們,但是我們被他打散了,我們忠於的人物,都被李元昊殺了,所以我們反而更加不容易被找到。”敧
林峰想到了昨晚在黃河邊的事情,說道“你是野利家的人?”
“是。”
沒有掩蓋這件事情,這個時候,他們早就混在了人群之中,在這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他們很快就進入了另外一個鋪子之中。
此時,終於有另外的鐵鷂子落在了香鋪裡麵,看到了遍地的屍體,他們終於察覺到了不對勁。
不是這些鐵鷂子的死亡不對勁,雖然說起來很殘酷,可是死亡對於他們來說並不算是什麼。
重要的是,這一場死亡透露出來的信息,不對勁。
有一個鐵鷂子站在了前麵,很快就搞清楚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敧
“一個人,站在這裡。”
他就站在前麵林峰站著的地方,然後低聲說道,“隨後,步統領帶著人到了,關門,撒網。”
他一個人念念有詞,在這裡施展了一下動作,隨後說道“目標撕開了漁網,衝了出來。”
“一拳。”
“步統領最先死亡,緊接著,拔刀。”
他做出了劈砍的動作,但是沒有劈砍下來,就有人再度死亡。
有人從那邊走了過來。敧
他繼續出神的說道,也就在這個時候,有人打開了門,想要走進來,看到了神神叨叨的這個鐵鷂子,他攔住了所有人。
過了半晌,這個鐵鷂子從“癔症”之中蘇醒。
“怎麼回事?”
站在門口等候了半天,身上已經有了一層積雪的人問道。
“是高手,他殺死了這裡所有留下來的鐵鷂子,並且從容離開,這不是那些老鼠們應該有的本領。”
“的確如此,我們追蹤的人,還在繼續。”
這位新來的人說道,“將這事情上報上去,我們這邊的線索,還沒有完全斷掉,沒有彆人的幫助,這群老鼠,藏不了這麼長時間。”敧
這位統領的笑容極其的嗜血,他說道“有人在幫助這些老鼠,並且地位不低,我們很快就能見到分曉,到時候,就是我們證明自己的時候。”
他握住了自己的刀柄。
他是一個很純粹的西夏人,他最喜歡的事情是喝酒,殺人,搶人。
隻要有了證據。
他就可以完成所有的愛好。
他不得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