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站在外麵,擺了擺手,廟祝和鐘馗走了進去,這詭異被他克製的死死的,這些老哥們進去,就可以處理事情了。
林峰在意的是後麵的人。
夜遊神,文判官,還有一位元君。
地氣凝鬱不散,底下應該是一位土地。迸
這裡的三方人都到了。
隻不過這不是叫林峰感覺到威脅的。
叫林峰感覺到威脅的,是更遠處,真正的陰霧彌漫起來,一個轎子停在不遠處,看起來像是紙人的轎子。
青色的光芒,從地底下彌漫出來,周圍的建築物都籠罩在了這青色的霧氣之中。
若隱若現。
有人在其中,傳出竊竊私語。
而引起來這一切的,就是那薄薄的紙轎子!迸
帶著一股子冰冷的陰間氣息,凝聚不散。
林峰抖了抖自己身上的衣服,他現在還穿著的是那件蔣全給他的道士衣服。
算不上顯赫,不是朱袍,不是紫衣綬帶。
但是他並不緊張。
沒有在東京汴梁見過正經陰神,也沒有在興慶府見過正經神靈,沒有想到,在宋朝,在渭州城,他見到了這些神靈。
城隍、道家的神靈、土地、再加上一個最不好招惹的陰間神靈,連訣而至。
來者不善。迸
“來者,何人?為何不到城隍處報告?”
陰間有陰間的規矩,陽間有陽間的規矩,他們來就是因為,他們覺得林峰不屬於陽間的規矩。
是陰物。
林峰很平淡的說道“我是活人,自然不用遵守你們的規矩,雖然某人失了官家身份,但是也不至於連活人都不是了。
若是不成,我去東京叫人修書一封,證明我的身份?”
沒有人說話,顯然對於林峰的“抗辯”,幾人都不太讚同,直到林峰拿出來了朽木,元君這才離開。
得罪了元君,問題不大,這是一位崆峒山的坤道,死去之後,成為了類似於山神、河神的陰神鬼仙。迸
這就是所謂的人走人道,蛇走蛇道。
修行之人,各有各的路。
天師府,上清茅山宗,還有龍門派,閭山等等門派,都有成仙之後的去處,就算是有些修為不足的,也有元君、仙人的方法,總是能叫人在肉身失了活性之後,魂魄有個去處。
免去了風吹如刀剮的風刑罰。
烈日如火煮的日刑。
寒月如冰鎮的月刑。
不叫人魂魄飛散,進入輪回之間,自然了,要是有如張卓恩這樣,師父加持轉世重修的,那就另當彆論了。迸
故而,得罪了元君的後果比較麻煩。
打一個,打一群,都是一樣的,林峰拿出來了朽木之後,元君認出來了上麵的氣息。
和嵬名婆婆說的一樣,這位元君辨認出來了黃河河伯的氣息,無意牽扯進這件事情,率先離開。
但是其餘人不動,特彆是當地的土地和城隍,
彼時的土地神已經開始家神化,以前的攻擊性和威脅性,降低到了無。
地位更是一落千丈。
他望著林峰,認出來了林峰的手段。迸
失傳已久的,陰間詭異的手段。
自然不願意離開。
至於說城隍,城隍廟的這文判官,夜遊神,都在一邊看熱鬨。
打?他們不打。走,他們也不離開。
就是站在一邊,等著出結果。
因為不管是土地還是城隍,都不是這一次的主力。
主力是從陰間出現的轎子。迸
直到現在,這轎子裡麵的“神仙”都沒有出現過。
直到林峰將目光落在了這轎子上麵,就聽到轎子裡麵一個粗嗓子說話。
“少了,少了,少了。”
少了什麼?
一道紅光略過,林峰看到轎子的門簾忽然一動,隨即一道紅光衝了出來,朝著走向宅子詭異裡麵的鐘馗過去。
林峰眼疾手快,指頭夾住了這紅光,看到這是一根舌頭。
隨即,狂風大作,眼前的轎子門簾忽然打開。迸
這個轎子之中,似乎隱藏了一個世界。
林峰看到一尊極其醜惡的鬼神,如山嶽一樣大。
在他的腳下,踏著如山一樣的鬼物,層巒疊嶂,哀嚎不已,六道輪回的惡鬼,都在其中,林峰抓住的手腕,就是其中吊死鬼的舌頭。
這醜惡的鬼神,一隻手拿著劍,一隻手拿著筆,不怒自威,各種咒文如血色一樣的星星,在他的身邊環繞。
看到了這鬼神,林峰就知道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了。
這是正版鐘馗!
他的李鬼,引動了這李逵的一絲神韻!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