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俗神靈的脾氣,和所有人都以為的脾氣是一樣的。
嫉惡如仇。
還有心口如一。
鐘馗就是如此,他對林峰說道“我就這麼一次,你看清楚了!”
當著林峰的麵,他搖身一變,化作法相,也就是他的“意”。
萬鬼哀嚎。
天下一爐!墖
林峰睜著眼睛,看著眼前鐘馗的法相,雙目之中都是熊熊火焰,直到對方消失,林峰都沒有反應過來。
他還沒有告訴鐘馗自己來做什麼,鐘馗就消失了。
直到天大亮,有人出來看到凶宅門口站著一個道士,一動不動。
眾人唬了一大跳,不知道這道人是不是中了招,有大膽的想要上前推一推這個道人,然後就看到這個道士忽然笑了起來。
肆意張狂。
一陣大風刮起來,刮的人看不見東西,等到睜開眼睛,眾人再上前,結果發現人不見了。
嚇得眾人奔走相告。墖
隨後,城隍廟,土地廟,都出現了一個外地道士,上了一炷香之後,他回到了這凶宅大院裡麵,放出來了龍骨。
這才是正經事情。
這一條龍不知道從哪裡吞進來了陶片,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林峰的火焰逐漸彌漫在了此物的上上下下,“意”從眉心之處噴湧而出,融合在了火焰之中,熔鑄在了這裡麵。
荒涼的庭院之中,林峰的本命法器落在地上,形成了鬱鬱蔥蔥的一棵大樹。
遮蔽著這裡。
林峰就在樹下,“禍鬥”們跑來跑去。墖
在“禍鬥”火焰之下,這一些火焰度過的地方,龍骨就好像是嶄新出廠。
在這火焰之中,林峰越發的感覺到了一種感覺,那就是火焰之中隱藏著的咒語和記憶,都可以為他所用。
這是本師留下來的痕跡。
這火焰像是一個忠實的記錄器。
記錄下來了每一任主人,可能這個主人,也就是三位,拉章古寺的本師,被鎮壓到了最後的史官,還有林峰,所以其實是兩個大佬帶著一個小弟。
本師留在了“禍鬥”裡麵的,可不止是禍鬥。
樹影婆娑之間,一個又一個纂王爺廟宇之中的“人”,站在了樹影之下,載歌載舞。墖
這也是儺戲。
不過不是驅邪儺戲,林峰的儺戲更加的純粹一點,更像是祈舞。
也就是祈求神靈的舞蹈。
作用是取悅。
就是叫神靈感覺到高興,舞蹈是一種和天神溝通的語言。
坐在了自己的本命法器之下,林峰的手變了許多種法印,身上也長出來了許多胳膊,每一個胳膊都是一個法器。
嘎巴拉的建木也出現在林峰身後。墖
這代表著林峰已經開始進入了更深層次的思考之中,那些龍骨之上,居然長出來了鱗片!
這是火焰的“生生之力”。
同時,林峰懷裡的銅甕飄了出來,那些黃金,白銀,寶石,不用再提,暫時無用。
和銅甕一起飄出來的是朔月鏡。
雖然說這一麵鏡子是後來仿造的鏡子,可是它可能是夏商時期的產物。
朔月之鏡被李元昊從黃河之中挖出來,用來觀察玉製化的眼睛,不過實際上,朔月之鏡不是用來看眼睛的,“發纖維於毫末”,這件東西是用來觀測山脈、水脈和人的。
也就是說,朔月之鏡是可以借用星力,用來觀測其餘東西的透視鏡。墖
林峰拿起來鏡子,去看銅甕之中的“天竺僧”。
“天竺僧”一動不動,在林峰的火焰之中,似乎並無損耗。
這很正常,似乎是察覺到了外麵的窺視,“天竺僧”似乎朝著外麵看了一眼。
他沒有和林峰交流的意思,林峰也沒有和他交流的欲望,他一拍朔月之鏡,火焰灌注到了鏡子裡麵,至於說玉化的眼睛。
林峰是真的沒敢動,他不知道這些記錄,是簡單的記錄,還是收容。
如果是記錄還好。
要是說這些東西是收容的話,就不好對付了,要是放出來了這些末日,林峰不確定那些個子高的,是不是真的能頂得住這些末日。墖
林峰現在要做的事情是供奉兩頭。
一頭是新認識的鐘馗,一頭是黃河河伯。
銅甕就在眼前,林峰一心多用,載歌載舞的歡樂之中,那久久沒有住人的凶宅,忽然之間人聲鼎沸,裡麵多了一個道士,還不斷地買三牲五穀六畜,這樣的場麵,就算是崆峒山的道士、和尚都得到了風聲。
一方麵,林峰的確是需要做出來一些聲響出來,他的時間不多,需要纂王爺這個民俗信仰作為錨定點。
另外一方麵,他也沒有必要遮遮掩掩。
畢竟他的錢,都是真金白銀,他供奉的也是正經神仙,銅甕周圍,到處都是鐘馗神像。
林峰坐在一邊。墖
他不相信,這些遮遮掩掩,躲躲藏藏的曆史殘渣,真的可以戰勝得了現在的版本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