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俗從湘西血神開始!
太史是一名優秀的史官。
他應該不會看錯帝發的死亡。
所以帝發的死亡本身,就蘊含著許多不可思議的偉力,才能迷惑當時見證了此事的史官。
在他確定眼前之人就是他要找的史官之後。
他從棺材裡麵推開裡麵的棺,也推開了外麵的槨。
從裡麵出現了。
難以言喻的恐怖。
大量彎彎曲曲的紋路,從乾癟的屍體上麵冒了出來,直到此刻,青山祭酒才真正的皺眉。
“不對,你不是帝發,帝發被安葬了,太史見到的曆史也沒有錯誤。
帝發也不會是這個樣子。
夏桀就算是再荒唐,再荒謬,也不會在自己的父親身上鐫刻這樣多的咒文下葬。”
這些咒文不是不祥。
這些咒文是無法理解,無法解釋,在它出現的時候,令人極其不舒服的邪惡氣息,這些咒文因為另外一種自然的侵蝕之下,已然改變了自己原來的樣子。
“屍體,你不是屍魔,甚至都不是帝發,你隻是一團戾氣。
但是是有自己思考能力,擁有帝發記憶的戾氣。”
推測被推翻,這一次,青山祭酒也感覺到更加棘手了。
每一代夏朝共主的墳墓,都隱藏在曆史之中,有些人的墳墓,更是依靠風水之術,也找不到。
因為那就不在正常的世界之中,帝發的屍體,亦是如此,太史隻能見證帝發的亡故,不能見證帝發的消亡。
所以,這神頭鬼臉裡麵的屍體。
隻能是一團戾氣。
總不可能是夏桀吧。
夏桀的結果算不得多好,他是死於放逐。
青山祭酒的手下,出現了諸多符籙,這些符籙都是張天師的珍藏。
在這些符籙之中,有一塊符籙,是最珍惜的。
這符籙,是鐫刻在了木頭上。
這是先天符籙,是看不出來其作用的,上麵寫的就不是人字,張天師也沒收藏多少。
除了真正能夠認識此物的人,其餘的人都不知道先天符籙怎麼使用。
大殺器。
可是拿出來了這件大殺氣,青山祭酒依舊大氣都不出。
因為屍體身上的咒文,並不見得比先天符籙要“低人一等”。
要是沒有認錯的話,他想起來了此物是什麼,在他錨定周公旦的死亡的時候,周公旦的桌子上,曾經放著一本冊子,是他用來測算天時和水文的時候,使用的資料。
那些彎彎曲曲的咒文。
就很像是這資料。
那些資料,來自於洛水之中的老鼉身上,是自然之紋理。
那麼最有可能,這些也是先天咒文。
再不濟,也是一些人對於先天咒文的理解,批注。
這是一場致命的決鬥。
從源頭上解決錨定了“夏朝誕生和破滅”這一個時間段裡麵的史官,推翻他錨定的曆史,重塑一段曆史。
青山祭酒已經想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夏朝末年的王者,想到了一個“違背祖宗的決定”,他們對時間下手,重塑一個商朝未曾建立,夏朝青春永固的年代,可惜的是,直到最後,帝發也沒有找到錨定這件事情的史官。
遊蕩這麼多年,也沒有找到真正能夠一勞永逸解決此事的史官。
最後,他隻能找到了青山。
青山是流傳最久遠的史官流派,青山的史官裡麵,他能找到的就隻有一個。
青山祭酒。
青山祭酒是唯一一個,也是所有史官之中,唯一一個在自己錨定了曆史之後,還“活著”,還可以被人找到,並且還是一個人樣子的史官。
可以交流,可以說話,在他所在的曆史之中,思維敏捷,最有可能問詢出來一些信息的史官。
他不是自然。
也不是類自然。
所以不管能不能成,他隻能從青山祭酒這邊動手。
哪怕這個史官,不一定是錨定了他要的那一段時間的史官,但是按照一個樸素的觀念,你們都是同行,那麼你們一定都相互認識吧!
有時候,考慮的太多,反而不如蠻乾來的好,車到山前必有路。
這一次,“帝發”還真沒有猜錯。
青山祭酒錨定的,也隻有周朝建立之後的那一段曆史,在這之前的曆史,青山祭酒也不知道。
每一個史官的“死去”,都是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