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說的應該是“側蝕作用”,雖然不明白這是因為什麼造成的,但是這個現象已經被觀察到了,河岸受到了河流的“傷害”。
並且還將這用在了相宅之中。
堪輿最古老的運用。
建造部落,就要這種觀察。
這些部落之主的身上已經有了被“自然”長時間侵蝕的樣子,出現了各種肉眼可見的變化。
被“自然”侵蝕,或者說長期和“自然”在一起的生物,都會出現或多或少的異變。
或者是隻有一隻眼睛。
或者是多長出來了羽毛和翅膀。
或者是其餘的一些奇特的變化。
通常這樣接近“自然”的人也比較活的比較……
無法觀測。
充滿了隨機性。
有的“自然”比較安穩。
可以穩定很多年時間,靠近了這些“自然”的部落,其中會有許多“大巫”。
部落也會很強大。
作為代價,部落需要承擔在“自然”出現“異狀”——誰也不知道會在什麼時候帶來的“異狀”,也許是這個時候,也許是下一個時辰,更也許會在幾千年之後,誰也說不準。
一些豪賭。
顓頊很清楚這種情況。
還有於一些人,在獲得了“自然”的力量,或者是“類自然”的力量之後。
自己稱呼自己為“鬼”。
超人一等。
死人和超出於活人的一種“存在”,統稱為鬼。
因為死亡,或者是“自然”的“恩賜”——美化為“恩賜”,“自然”沒有給任何人“恩賜”的打算和可能,隻不過是偶爾得到了力量之人,將“自然”進行了擬人化。
乃至於“神話”。
妄圖在“自然”的頭上加上一個枷鎖,不管是暴虐還是殘忍,亦或者是溫和,慈愛,都是一種感情,隻要有了感情,那總是有跡可循。
不像是“自然”現在這個模樣。
頗有一種“刑不可知則威不可加”的感覺。
不知道,不明了,不知道“自然”什麼時候會忽然傷害人。
這一種認為“自然”暴虐,也何況不是一種“智慧”。
“鬼”也是這樣。
但是現在,就是這種“鬼”,開始大批量的死亡,背後透露出來的信息,叫人極其的不安。
總體而言。
“這裡不再安全了,這種變化和每一個人都有關係。”
顓頊說道,他的身上還兜著許多器物。
這些器物並不能被正常的人眼看到。
“黎”不是普通人,但是他不敢多看,他甚至懷疑這些東西裡麵,就有“自然”。
顓頊到底達到了什麼樣子的成就。
“黎”每一次見,就多一份敬畏之情。
“黎”看著顓頊坐下的麒麟,這也是靠近過“自然”,身上帶著“自然”變成的異獸。
是“類自然”。
可是,就算是這一種“類自然”,也成為了顓頊的工具。
“黎”欲言又止。
顓頊似乎知道“黎”要說什麼,他說道“不妨礙的。”
他看著遙遠的天際說道“有一些事情,我需要去驗證一下。
要是驗證清楚的話,未嘗不能找到原因。
隻有找到原因,才能找到辦法。”
“黎”沒有多嘴。
顓頊遮掩說,一定能夠有他這樣說的道理。
他是這裡最聰明的人。
也是看的最遠的人。
要是連他都不相信的話,那就沒有人值得相信了。
隻有顓頊不說話,望向了遠處。
要是“黎”真的看的清楚的話,他就會發現,和自己說話的隻不過是一個木偶。
真正的顓頊,他此刻對於空間的運用更加的奇異。
他哪裡也不在。
他哪裡都在。
真正的他,早就找到了“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