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琪放下了窗簾,違心的駁回道“瞎說什麼?我們不過是討論香妃的事情而已!彆忘了你答應過我的,不得在懿澤麵前提起這件事。”
碧彤笑道“王爺不想讓懿澤知道,無非就是怕她吃醋。我還真有點想不明白,懿澤的心胸究竟是怎樣的?她都能容下我壓她一頭做嫡福晉,還能容不下一個地位比她低的侍妾嗎?”
永琪想著方才令貴妃生子差點把命給搭上,忽想起懿澤生子時自己並不在眼前,心裡又是一陣酸,問“懿澤生孩子的時候,是不是也特彆痛?”
碧彤懶懶的答道“沒生過,不知道。”
回到榮王府,永琪先來到了蕪蔓居。碧彤心中不快,沒有再繼續陪永琪一起,先行回了琴瑟館。
金鈿看到永琪,喜出望外,問“王爺回來了,我們小姐自己在屋裡坐了好半天了,也不見人,也不吃東西。”
“不吃東西怎麼行呢?”永琪說著話,擔憂的走近房門。
孟冬走出,看到永琪,忙關了門,攔住問“王爺要做什麼?”
永琪答道“我來看看懿澤。”
孟冬道“側福晉現在不想見王爺,王爺回去吧!”
“我剛才聽說她今天都沒怎麼沒吃東西,我不放心,讓我見見她。”永琪說著,就去推門,孟冬攔不住,被永琪推開了一扇,放眼一看,屋裡空無一人。
孟冬忙又把門關住。
永琪問“懿澤呢?怎麼連綿脩也不在?”
孟冬嚷道“我已經說了她今天不想見你,你都在心裡把她定成殺人凶手了,你還來見她乾嘛?”
這一句又警醒了永琪,想起嬿翎的事,永琪道“我如果認為懿澤是凶手,早就把她緝拿歸案了,還會等到現在?”
孟冬問“既然你知道她不是凶手,為什麼最近都冷落她,還故意和碧彤福晉一起氣她?她被你氣得心疼病都犯了幾回了,你知道嗎?”
永琪帶著些許情緒,回應道“這件事,我不想跟你討論,她如果問我,我會親自跟她講。現在請你先告訴我她在哪裡?”
孟冬又蒙了,她指責永琪,不過就是在找借口分散永琪的注意力而已,不想永琪又回歸了原本的問題,這個情形,她實在很難隱瞞懿澤不在家的事實。
突然門開了,懿澤抱著綿脩出現在屋裡。
孟冬又嚇了一跳,永琪也有些怕怕的後退了一步。
懿澤問“你們在吵嚷什麼?把綿脩都吵醒了。”
永琪瞪大了眼睛,看著懿澤和綿脩,滿臉疑慮的問“懿澤,你……你剛才一直在屋裡嗎?”
懿澤冷笑道“我不在屋裡待著,還能跟著王爺和福晉去礙眼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永琪還沒說完,又被懿澤關在門外。
孟冬看著這一幕,渾身都是冷汗。
永琪問“我剛才明明看著屋裡沒人的,難道……難道我看錯了?”
孟冬一身冷汗,不自在的笑道“福晉一直在屋裡呢,肯定是王爺看錯了,再說了,王爺又沒進去,有些角落也看不到啊。”
永琪半信半疑著,又離開了蕪蔓居。
孟冬趕緊進屋,對懿澤說“下次麻煩你不要突然消失、突然出現好不好?我真的沒有本事招架得了!剛才差點就被發現了!”
懿澤茫然的問“發現什麼?”
孟冬無奈的搖了搖頭,歎道“我遇到你,算是倒了八輩子黴!遲早不是被你嚇死,就是被你氣死!”
次日,下了早朝,永琪單獨求見乾隆,勸諫乾隆道“皇阿瑪專寵香妃的事,其實不止後宮,前朝也頗有異議,這樣下去,對皇阿瑪不利,香妃娘娘更會危機重重!”
乾隆瞪著眼睛,問“連你也要勸朕廢除香妃對嗎?朕還是一國之君嗎?朕的事情,自己都做主不了了,還得看著你們一個個指手畫腳?”
永琪道“正因為您是一國之君,所以您的一舉一動都得為天下臣民做表率,皇阿瑪從小就教導兒臣,要先為國,後慮家,最後才是個人榮辱,您現在這樣做,家國的和諧何在啊?”
乾隆猛地拍著桌子,嗬斥道“一國之君就不是人嗎?朕是一個男人,喜歡一個女人不行嗎?憑什麼要求朕把最愛的女人送走,然後留下一群朕根本不想看到的潑婦?”
“如果您真心喜歡香妃娘娘,那總得為她考慮一下後路吧?後妃們的作為,您都看到了,您這樣下去,會把香妃娘娘逼得無路可走!”
“朕作為一國之君,如果連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還做這個皇帝做什麼?如果讓你放棄懿澤,你會嗎?”
永琪辯解道“兒臣當然不會,那是因為懿澤也心儀兒臣,我們之間是相互的!可是香妃娘娘根本就不願意做您的妃子,您又何必一廂情願,強人所難,還引得朝野上下流言四起呢?”
幾封奏折摔到了永琪的頭上,永琪沒有躲,他知道乾隆心裡有火必須發出來,因此站在原地不動,不一會頭上便開始發青。
乾隆指著永琪,隻說了一個字“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