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窸窸窣窣……”
行走在滿滿荒草上,發出了陣陣聲響。
女王一直跟在陳銘身後。
她作為傀儡,倒是完全不懼那股神秘的力量,畢竟那東西再如何強大,也頂多就是對眼前這具傀儡施加影響罷了,女王隻要願意,隨時都能斷掉跟傀儡的聯係,將它廢棄在這裡。
“都不知道過去了多少年,可這裡的樣子跟我那些記憶碎片裡麵的,幾乎沒有什麼區彆……”
女王一邊四處張望著,一邊忍不住地嘟囔著。
收回了目光,她衝著前麵的那扇半開半掩的木門揚了揚下巴,
“走,進去。”
“你來開門。”
“接下來的一切都最好你親自去做,隻有這樣,你才能夠激怒那個家夥,引來它的注視。”
聽罷,陳銘直接點點頭,幾步邁出後,伸手推在了那扇木門之上。
“嘎吱……”
木門稍微一吃力就發出了令人牙酸的聲音。
搖搖欲墜的模樣,仿佛陳銘手上的力氣稍微用大一些,這扇木門就會直接崩潰瓦解。
一股供奉用的香火氣息撲麵而來。
熏得陳銘雙眼微眯,過了好一會他才適應了那種辣眼睛的感覺,看清楚了房間裡的布置。
整個房間比較小。
大概就和陳銘彆墅裡的廁所差不多大。
儘頭是一張看起來同樣老舊的木桌,上麵擺著好幾個大小不一的香爐,裡麵插滿了已經燃燒殆儘隻剩灰白的殘香,隻有少數幾根還保持著燃燒狀態。
香灰已經厚到爐子完全都裝不下的程度了,滿溢而出,不僅將各個香爐都被遮蓋得看不出原本顏色,就連桌麵和下方的地麵,都被厚厚一層的香灰堆滿。
但最引人矚目的還是木桌上供奉著的那張畫像。
用的是陳銘這個華夏人最為熟悉的宣紙。
上麵以墨色繪製。
歲月在上麵留下了獨特的韻味。
但明明是這樣一張相當有味道的圖畫,上麵繪製著的,卻是純粹的鬼畫符。
筆觸生澀。
構圖詭異。
陳銘在看到它的第一眼,就想到了那些寶媽們在朋友圈裡分享的,自家幼兒園小孩的繪畫作品……
就差沒在宣紙上寫著“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這類似的話了。
整個畫麵就充斥著幼稚的味道!
跟小屋中那虔誠至極的供奉布置,形成了相當強烈的反差。
“我現在越來越覺得,你形容那股神秘力量是個小孩子是多麼的貼切了……”
女王一挑眉頭,“嗬,你以為我會睜著眼睛說瞎話嗎!”
陳銘沒有搭理她,而是自顧自地問道,“接下來,就是引起它的注意,試圖激怒那個家夥對吧?”
“是的,你可以考慮……”
女王話音未落。
建議都還沒有給出。
就聽得刺啦一聲。
陳銘,竟然是直接伸出手去,將那幅被供奉著的畫,直接從中撕裂開來!
女王一愣,隨後衝陳銘豎起了大拇指,“不愧是你,猛,直接給人家最重要的東西撕了,牛逼。”
陳銘不以為意地看著手中殘缺的圖畫,麵無表情地繼續撕扯了起來,將它撕成了一條又一條的碎紙片。
“反正目的是激怒那家夥,它越憤怒,我越容易趁虛而入……就像它對付我們的那樣,我們也可以按照這種思路來應付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