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酒店的時候收到安初辭的消息,景明歸第一反應就是糟糕。
景明歸在多年前和寇渠一起去國外尋找寇華的時候就看見過一次寇華發病,寇華的心中一直有這份陰影,每到這個時候,寇華都會自動陷入防禦的狀態。
但是陷入這個狀態的時機又很隨機,她可能前一秒還在和人正常的聊天,下一秒就可能被什麼事情給帶入回憶。
可能是當年在寇華耳中出現過的聲音,比如腳步聲,又或者是女人的尖叫聲,又或者是衣物的摩擦聲。
可能是當年寇華看見過的東西,比如和那幾個男人穿的衣服相似的服裝,比如男性,比如和那幾個男人的發型相似的東西。
等等諸如此類,隻要是和當年的事物有重合的東西,都有可能隨時將寇華的思緒帶回當年,所以沒人能確定寇華什麼時候就突然陷入防禦姿態開始傷人,寇華自己都不知道。
安初辭隻是知道寇華會犯病,他並不知道這是一個隨機的,所以他從清風那邊看見寇華的狀態還算正常,就直接下去了。
景明歸已經和安初辭說過寇華今天晚上可能會犯病,所以特意叮囑了安初辭不要去找寇華,卻沒想到安初辭還是去了。
景明歸當時敲門的時候就聽見了裡麵有聲音,但是沒人應他。
他第一反應就是安初辭出事了,他來不及跑到一樓去找前台要備用鑰匙,保鏢就在二樓,景明歸立刻就把保鏢帶上來並且撞門。
也是這家酒店的門是木製的,保鏢經受過這方麵的鍛煉,當時保鏢上來的時候順手在樓道撈了一瓶滅火器,所以才能這麼快的用滅火器把門破開。
景明歸歎了口氣,道“你知道今天保鏢把門砸開的時候我看見寇華把剪刀刺入你肩膀的時候我有多擔心嗎?”
安初辭知道自己讓景明歸擔心了,他從椅子上起來,走到景明歸身前直接窩進景明歸懷裡,道“我知道錯了,真的。以後我肯定不會再這樣了。”
景明歸捏了捏安初辭的鼻尖,道“我怎麼知道你以後會不會再犯?我又不能時時刻刻看著你。”
安初辭笑了下,道“既然這樣,那你就儘可能的把我放在身邊啊。”
景明歸抬眸和安初辭帶著笑意的雙眼對上,他知道安初辭這句話的意思是什麼。
他們分房睡了這麼久,也該一起了吧。
景明歸斂眉,道“我會的。”
安初辭不知道景明歸此時的想法是什麼,但是這句“我會的”就代表了景明歸是真的在準備了。
現在時間真的很晚了,折騰了這麼久,現在已經兩點了。
安初辭早上還有戲要拍,他閉著眼睛坐在景明歸的腿上,靠在景明歸的肩上,困倦的嘟噥道“這可是你說的,不能騙我哦。”
景明歸抬手將安初辭攬住,輕輕應了一聲。
安初辭蹭了蹭景明歸的頸側,補充道“也不能讓我等太久,我會難過的。”
景明歸笑了笑,點頭道“我不會讓你等很久的。”
現在已經不是安初辭在等景明歸了,現在是景明歸在等安初辭的一個空閒時間。
醫院太冷了,景明歸將困倦的安初辭抱起來,帶著人回到了車上,開了暖氣。
給安初辭將毯子蓋上之後,景明歸自己下了車,給保鏢打了電話。
“寇華那邊結束了就帶她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