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海棠不知道從哪裡鑽了出來,衝著李衛東抽抽鼻子做了一個鬼臉,然後看著於大伯,問道。
“差不多吧,我現在是大科學家。正在研究精煤和水洗煤,哪一種更適合當做火箭的燃料。”
白毛卷神情坦然的揮了揮手,氣勢十足,他似乎已經勘破了宇宙萬物運行的奧秘。
大科學家饒是知道於大伯多才多藝,李衛東還著實吃了一驚。
從畫扇麵的,到大科學家,這跨度好像有那麼一點點大。
還想詢問兩句,於大伯似乎對豬大腸很感興趣,一直在旁邊搓手,吸溜嘴。
於母笑道“彆著急,等我洗乾淨,就給你端過來。”
於大伯撇嘴“這玩意吃的就是那個味,用得著洗嗎?”
於母卻不理會他,拎起豬大腸進來廚房。
於大伯隻能矗在原地歎息兩聲,搖搖頭。
“現在的人啊,真是不懂得,最原始的食材,才是最美味的,拎起尾巴,猛地那麼一撮,人間美味。”
隻是想著,他的眼睛不由的眯了起來,嘴角蠕動,似乎在回味。
“小子,你是貨車司機?”
“對,過幾天去報道。”
“貨車比馬車拉的多嗎?”
“”
李衛東不清楚大科學家是何用意,隻能小心措辭“也多不了多少,隻能拉多一點點。”
“就是嘛,都說貨車比馬車厲害多了,我就不信,還是你小子誠實。”於大伯似乎很滿意李衛東的答案。
說話間,臉上掛上委屈“我把家裡的馬車牽出來,他們說我作弊。”
“這沒道理啊,實踐出真知,比一比不就知道?”
“就是,誰也沒有規定一輛馬車前麵,不能套十匹馬。我家趁馬,馬多,怎麼著吧!”
“”
李衛東決定不再跟白毛卷討論問題。
豬大腸離開了,於大伯也失去了聊天的性質,閒聊兩句便不再理會兩人,徑直坐到了臘梅樹下,拿起書本繼續研讀起來。
於莉尷尬的笑笑“我大伯就是這性子,你彆介意。”
李衛東讚歎的點頭“江湖奇人,行事作風必須得跟常人不同。”
此時於海棠已經在屋裡泡好了茶水,請眾人進屋。
李衛東轉過身,向屋裡走去,還沒走到門口,就聽到身後傳來了於大伯的聲音。
“小子,等你們結婚的時候,我會送你一麵上好的黑扇麵。”
“”
一場家宴,主客儘歡。
於母跟於老爺子都是老實本分的人,沒有提任何要求。
隻是讓李衛東好好待於莉,兩人婚後趕緊生幾個娃子。
李衛東自然是點頭答應。
憑自己的能力,讓於莉生娃子那不是分分鐘鐘的事情?
於莉小臉紅的跟猴屁股似的,一直在桌子下用腳踢李衛東。
於海棠還是一如既往的上躥下跳,口口聲聲等著揍侄子。
倒是於大伯著實讓李衛東小刀捅屁股——開了眼了。
一盤豬大腸彎彎繞繞的盤在搪瓷盆裡,伸出那麼一個小頭,他“呼哧呼哧”,一口氣就吃完了。
吃完後還吧嗒吧嗒嘴“洗得太乾淨了,沒有味道,不好吃。”
好家夥,這老爺子果然是奇人,口味也跟常人不一樣。
吃完大腸,於大伯照例失去興致,晃悠著站起身去臘梅樹下看書。
臨走,扭過頭看向李衛東“你小夥子不錯,知道給老頭子就好這口,等過陣子我那在虎嶺學藝的大兒子回來了,讓他隨便教你幾招,包你縱橫京城。”
“使得,使得。”
李衛東也是被鎮住了。
傍晚,天邊的火燒雲正美。
李衛東跟於莉肩並肩漫步在小路上。
“下個月我們就結婚了,這陣子我不能常去找伱了,你可不能想著彆的女人。”
“看你說的什麼話,我是那種人嗎?”
“知道你不是,可是我聽人家說了,當司機的常年在外麵跑,壞毛病多。”
“那你把我卡車的汽油用完,我不就跑不成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天邊的紅雲映襯的了,於莉的小臉紅彤彤的,她伸手在李衛東腰上擰了一下。
“你又跟我開玩笑。”
這會路邊也沒旁人,李衛東一邊捂著腰,一邊咧著嘴說“於莉,你跟誰學的,不學好,把我腰子擰壞了。”
“呀,真擰壞了,我給你揉揉。”
於莉慌了手腳,伸出小手就要往李衛東腰間摸去。
李衛東一把抓住她的小手,‘嘿嘿’一笑“我也不知道壞沒有壞,要不,咱們試試?”
於莉被那張熱乎乎的大手握著,小心臟‘噗通噗通’直跳,全身發軟,咬了咬嘴唇才吐出一口熱乎氣。
“再等一個月,我都給你留著。”
李衛東“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