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兒不是得把戶籍轉到咱們片區嗎,咱們結婚是大喜事,應該請街道辦的同誌沾沾喜氣。”
於莉接過糖塊,心中歎服男人思慮周道。
幾塊奶糖甜甜嘴,不紮眼,誰也不會拒絕。
“嗯呐,等我忙完了,再去街道辦。”
她接過糖塊,放進帆布包裡,又轉身拿起抹布擦桌子。
李衛東今天沒事,就準備去於胖子家裡,把‘大生意’敲定下來。
他跟於莉說了一聲,便出門推車子。
手抓在冰涼的車子把上,差點被黏住,瞬時間又縮回去了。
這才發現車子把上已經結上一層寒霜。
“媳婦,打盆熱水出來。”
李衛東朝屋裡喊了一聲,於莉端著熱水盆子出來。
“呀,今兒的霜真大。”她用毛巾把自行車擦了一個遍。
“是啊,快二九了,一天冷過一天。”李衛東轉身回屋,從帆布袋裡翻出白線手套。
剛要帶上手套,他在針線筐裡看到一副毛茸茸的“手套”。
嗬,毛線手套終於織好了?
有了暖和的毛線手套,當然不用白線手套了。
李衛東把白線手套扔進櫃子裡,拿起了灰色毛線手套。
隻是看一眼,他就忍不住皺起眉頭。
這手套太大了,就跟內褲的大小差不多。
有三個口,上麵一個大口,下麵兩個小口。
李衛東看了一會,也沒看明白,衝外麵喊道“媳婦,你織的手套是不是沒有分針啊,怎麼織成連體的了。”
沒錯,肯定是於莉迷糊了,把兩個手套織在一塊了。
於莉丟下熱水瓶進了屋,看到李衛東手裡的‘手套’,小臉微紅笑道“這不是手套。”
“不是手套?嘶”
李衛東晃悠了兩下‘手套’,再聯想到它的形狀,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這,這該不會是內褲吧!”
“嗯呐!怎麼樣,毛線內褲穿上很暖和的。你跑大車整天風裡來雨裡去,穿上這個,肯定不會再凍凍”
於莉驕傲的挺了挺胸膛。
說到最後那個字的時候,她卻說不出來,小臉也漲紅起來。
李衛東哭笑不得。
這玩意穿在身上,那真是‘摩擦摩擦,魔鬼的爪牙’。
李衛東擠出一個尷尬而又不失去禮貌的笑容,把於莉拉到裡屋。
“誰告訴你可以用毛線內褲?”
“海棠啊,她聽楊偉民說現在乾部家庭都流行毛線褲,穿上後可暖和了。建議我給你織毛線內褲。”於莉見李衛東神色不對,小心翼翼的問道“我不是乾了蠢事了?”
嗬,這個小姨子對姐夫還真是惡意滿滿。
李衛東拉起於莉的小手,安慰道“也不算傻事。隻是你想啊,毛線會摩擦生電,這玩意穿在身上還不是一路雷光帶閃電!?”
“閃電”
於莉頓時緊張起來,忙拿著毛線內褲就開始拆。
她似乎怕李衛東生氣,小聲嘀咕“海棠也是好意,你千萬彆怨她。”
“她是我小姨子,我拿她有什麼辦法。”
攤上這麼小姨子,李衛東也是沒有辦法。
苦笑兩聲,戴上白線手套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