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門,便碰到了許大茂和婁曉娥。
許大茂看到於莉頭發濕潤,小臉紅撲撲的,還有眉眼間那掩蓋不住的愉悅,他頓時明白了幾分。
惡狠狠的瞪了李衛東一眼。
這麼好的女人,嫁給隻會開大車的大老粗,真是糟踐了。
婁曉娥傻乎乎的,上來主動打招呼“於莉啊,這大冷天的,你怎麼洗頭了?”
“我我我”於莉支支吾吾。
暗暗掐住李衛東的腰間,輕輕擰了一下,遞過來一個嗔怒的眼神。
“都怪你,非得讓人家做深蹲!”
深蹲省力氣李衛東隻能‘嘿嘿’的傻笑。
為了避免尷尬,他扯開話題。
“曉娥姐,我這幾天不在家,有些情況不了解,你知道今兒開大會是為什麼嗎?”
婁曉娥雖然整天待在大院裡,卻是個沒心眼的人,也說不出為什麼。
倒是許大茂給出了答案“我剛才回來的時候,看到賈張氏去了易中海家,肯定是為了給賈家捐錢的事情。”
“捐錢?棒梗就算是受傷,也不用花錢吧?她是工人,就算子女看病,廠裡麵也會出錢的。”
“咳,你有所不知,棒梗這次割了豬尾巴,可把楊廠長氣壞了,開大會點名批評了秦淮茹。
不把她開除就算好的了,廠裡麵怎麼會負責棒梗的醫藥費。”
許大茂說話間狠狠啐一口吐沫“賈家遇到事情,就要捐款,太特麼的欺負人了,反正這次我是不會捐了。”
李衛東“我也不捐。”
兩人閒聊著來到會場。
昏黃的燈光中,住戶們的臉色都不好看。
大家夥看到賈張氏抱著報紙糊成的紙箱子,就已經明白過來了,這是要他們捐款的節奏。
易中海輕抿一口茶水,站起身,銳利目光在住戶們的臉上滑過,緩聲道“可能大家夥已經知道了。
咱們大院裡的棒梗因為不小心,被豬咬傷了,現在躺在醫院裡。
賈家的情況大家也了解,就秦淮茹一個人拿工資,日子過得很困難。
咱們都是一個大院的,理所應當伸出援助之手。
所以,現在還請大家夥為棒梗捐點錢,幫助賈家渡過這個難關。
”
他的話音剛落,人群中便響起一陣議論聲。
“啥不小心啊,還不是半夜去偷豬,才被豬咬傷的。”
“就是,我們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憑什麼捐給賈家。”
大家夥的想法並沒有出乎易中海的預料,隻見他給賈張氏遞了一個眼色。
賈張氏抱著紙箱子走到人群中央,衝著大家夥鞠了一個躬
“咱們大院裡的好人多啊,得知要捐款的消息,他們沒等開大會,就到我家裡,非要給我捐款。
還都是十塊五塊的捐,這讓我老婆子十分感動,我一定會記他一輩子的。”
說話間,賈張氏搖晃了兩下紙箱子。
箱子裡果然發出‘呼啦呼啦’的響聲,裡麵似乎裝了很多錢的樣子。
這讓李衛東有些疑惑,難道真有傻蛋給賈家捐款。
住戶們聽到已經有人捐了,還捐了那麼多,頓時麵麵相覷起來。
有人開了頭,他們不表示一下的話,那就是不積極。
這年頭,不積極就是犯錯誤,人們最怕被彆人說不積極。
易中海隱晦的笑笑,衝著住戶們喊話“當然了,大家夥的情況不同,也不用學那些積極分子,大家夥可以隨意,一塊,兩塊也嫌少。”
說完,他先從兜裡摸出十塊錢塞進箱子裡,隨後扭頭看向劉海中和閻埠貴“二位都是管事大爺,也應該作出表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