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機會難得的郝冬梅走到理發室前,跟周秉義說道“秉義,你在這裡等我一會,我劉海太長了,找師傅修剪一下。”
像修剪劉海這種小事兒,一般女生自己用剪刀就能完成。
不過麵對郝冬梅的請求,周秉義哪裡敢說個不字啊,雙手攏在袖筒裡,老老實實的蹲在寒風裡。
啥?你問他為什麼不進去?
因為他是舔狗唄!
在原著中,周秉義的性格就跟傻柱差不多,被女人迷住了眼睛。
周秉義本來有大好的前途,卻為了照顧郝冬梅,拒絕了晉升。
在隨後,作為一個前途無量的年輕人,他竟然做了上門女婿。
並且為了討好媳婦,對自己的父母謊稱是自己不能生育。
當父母遇到困難的時候,求到他頭上,他竟然因為怕給周家找麻煩,而拒絕幫助。
這不是舔狗是什麼?
這年頭專門的理發室並不多。
一般都是剃頭匠挑著擔在鬨市上或村子裡給人理發的。
剃頭擔的一頭是爐子,爐子上燒著熱水,另一頭放著板凳、水桶和和柴火等。
所以有“剃頭挑子有一頭熱一頭冷“的說法。
理發室建設軍團的附屬單位,隻收理發票,不能用錢。
好在昨天田雨給了李衛東一堆日常用票,翻找了一下,還真找到了兩張理發票。
這乾娘真能處!
托尼老師矮胖的身體,愛說笑,說話聲音也較大。
聽說李衛東來自京城,表示要拿出最好的手藝,讓首都人民見識見識。
其實並卵。
理發的發型隻有一種——平頭。
不過,托尼老師的手藝倒是不錯,一把手推剪使得那是出神入化。
隻用了不到五分鐘,李衛東便重新精神起來。
刮胡子刀在氈布上‘啪啪’蹭兩下,抹上肥皂膏,“呲呲呲”,一眨眼的功夫,雜亂的胡須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理好發後,用肥皂洗頭,拿毛巾揩乾,再用剪子再修剪幾下,在頸部拍上一些痱子粉,理發就結束了。
李衛東正準備起身道謝,誰知道托尼老師開始玩花活了。
“小同誌,讓你見識見識我祖傳的手藝!”托尼老師神秘兮兮的從抽屜裡翻出一個小盒子。
木盒子朱漆斑駁,上麵雕刻有蘭花,看上去有些年頭了。
打開盒子,裡麵躺著長短不一的竹簽。
托尼老師小心翼翼的抽出一根竹簽“這種‘打耳’用的工具,不是一般的竹子,是那種彈性特彆好的竹子做的。”
李衛東湊過去細看,那些竹簽雖然看上去樣子差不多,有很多不同的細處有的稍微粗一點,有的是拐彎的,有的頭部是片狀的。
“今天你也算你有福氣了,我已經好幾年沒動用過這玩意了。”托尼老師道了一聲“做好”。
李衛東便感到耳朵裡爬進了一隻柔軟的毛毛蟲。
毛毛蟲用它柔軟的體毛,在耳洞裡四處縱橫,,爬出一點一點的癢癢。
那癢兒,從耳朵裡爬到了心頭,毛毛蟲化成了一團羽毛,在心頭撓了撓去,蕩來蕩去。
李衛東仿佛被拽進了仙境之中,仿佛雲遊蓬萊之鄉,仿佛置身於天上人間,身上酥酥的,散散的,麻麻的,似醉非醉,似仙非仙
正在飄飄欲仙之際,隻聽得耳邊響起一聲“好了。”,所有的一切美好都化為泡影煙消雲散。
李衛東慢慢的睜開眼睛,伸了一個懶腰,頓時感覺到神清氣爽“老師傅,你這手藝,我算是服氣了。”
他倒不是誇口,在前世李衛東也曾采過耳朵,不過跟自己手動沒有什麼區彆。
本以為采耳不過如此,今天才知道,那些采耳的師傅完全是由於技藝不佳,汙蔑了采耳的名聲。
托尼老師得意的笑笑“這可是祖傳的,你可知道,耳朵裡有九十一個穴道。我剛才挨個撫過來。”
李衛東“這麼多?您是剛才是如何做到的?”
托尼老師嘿嘿一笑,把牙簽裝進盒子裡。
李衛東“傳男不傳女?”
托尼老師點點頭,想了一下,又說道“我沒有孩子。”
李衛東“”
閒扯幾句,確定托尼老師不會把采耳的非遺技術傳給自己後,李衛東隻能無奈的搖搖頭,準備回去。
還沒等他出門,突然覺得肚子有點不舒服。
“師傅,哪裡有茅廁?”
“就在後麵,廁所門是壞的,你在裡麵頂著一點。”
“嗨,我一大大男人怕什麼!”
李衛東捂著肚子快步往後麵走去。
幾乎他剛離開,郝冬梅便推開門進來了,見屋裡沒有李衛東影子,她皺起眉頭。
“老師傅,剛才是不是有個年輕人進來?”
“啊,你說的那位帥小夥啊,他去後麵上茅廁了,唉,姑娘,你不是來剪頭發的嗎?”
沒有理會托尼老師,郝冬梅便大步進到了後院裡。
聽到茅廁裡傳來嘩啦啦灑水的聲音,她小臉頓時羞紅了起來。
雖然一定打定了主意,但是郝冬梅畢竟還是一個大姑娘,多少有點難為情。
不過,她是一個極度理性的人,很快對權力的欲望便戰勝了畏懼。
伸手猛地推了一下茅廁門。
茅廁的門本身就是壞的,李衛東也沒在意,並沒有用棍子頂著,就這麼被郝冬梅推開了。
二十分鐘後,等郝冬梅從茅廁裡追出來,李衛東竟然已經沒有了影子。
這下子可把郝冬梅氣壞了,跺著腳說道“李衛東,你想溜走,門都沒有!”
不過,嘴上罵得凶,她卻沒有勇氣去找李衛東的麻煩
一來她沒有證據,二來這種事情鬨大了,她也脫不了乾係。
郝冬梅覺得自個低估了李衛東的無恥。
該死的李衛東!
她緩了好久,才步履蹣跚的出了理發室。
一直蹲在門口的周秉義這會快被凍僵了,見郝冬梅出來,忙搓著手跺著腳說“剛才我看到李衛東出去了,你沒碰到他吧?”
他知道郝冬梅跟李衛東不對付,擔心李衛東欺負郝冬梅。
“沒有。”郝冬梅撩了一下頭發。
周秉義上下打量郝冬梅,關切的問道“冬梅,你臉怎麼紅了?”
“精神煥發!”郝冬梅麵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