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麼,王同誌,我這太氣憤了,一時間口不擇言,您可千萬彆放心上。”
王如新搖了搖頭,道“還是讓我來吧,像你這麼個喊門法,換成是我在裡麵,我也不敢出來。”
閻埠貴連忙給王如新讓了個位置。
王如今敲門的方式要比閻埠貴柔和多了,語氣自然也沒那麼衝。
剛說完,賈家的大門就吱呀一聲打開了。
隻是迎接他們的並不是秦淮茹,而是秦京茹。
閻埠貴踮起腳,越過秦京茹的身影,往裡張望了一下。
然而他並沒有看見秦淮茹和棒梗的身影,便向秦京茹問道“秦京茹,你姐和棒梗呢?”
秦京茹撇了撇嘴道“我姐有事出去了,棒梗在另一個屋,你找他乾嘛?”
“乾嘛?”閻埠貴冷笑一聲道“棒梗把我的車軲轆給偷了,你問我乾嘛?”
“那你就找他去啊,對我凶什麼!”
閻埠貴被秦京茹的硬氣驚了一下,剛要開懟,就被王如新拉了一下,隻能強行忍耐下來。
隻見王如新笑著對秦京茹說道“不好意思啊,不知道你方不方便帶我去找棒梗?”
“這哪用得著我帶啊,你讓閻大爺帶你過去不就好了,他在這院裡住了幾十年,比我熟悉多了!”
王如新聞言看向閻埠貴,見他點了點頭後,道“行,那我們就先不打擾了。”
秦京茹看著離開的王如新和閻埠貴兩人,眼珠子一轉,走進屋裡將小當和槐花喊了出來。
“小當,你哥是不是又買驢打滾吃了?”
正在寫作業的小當聞言瞪大了眼睛,直接從炕上跳了下來。
槐花的速度也沒慢多少,跳下來後,就一把抓住了秦京茹的手,著急的問道“姨,你真看到我哥買驢打滾了?”
秦京茹道“反正我看他回來的時候兜裡鼓鼓的,似是揣了什麼東西。”
小當和槐花兩姐妹相視一眼,兩人不約而同的朝著外麵跑去。
小當這個當姐的,還一邊跑一邊罵“這個混賬哥哥,買了好吃的也不知道叫我們,當初要不是我們幫著把風,他能那麼順利的把車軲轆拿下嗎?槐花,一會過去你跟我直接動手,咱們得把錢搶過來,不然在他手上,肯定會被他偷偷的花完。”
槐花很認同姐姐說的話,用力的點著頭道‘對,沒錯,就是得搶過來,每次有什麼好吃的,都是他吃的最多,我們還在長身體呢,也不知道照顧一下。’
兩姐妹達成協議後,匆匆來到了原來的許大茂屋。
還沒進去,就看到棒梗被人拎了出來。
這混小子不停的掙紮著,還滿嘴噴糞。
然而拎著他的王如新不但身材高大,還是練過的。
棒梗自打把自己切了之後,變得越來越陰柔,力氣也不像以前那麼大了,根本沒法掙脫。
將棒梗按在地上後,王如新用嚴厲的語氣說道“你給我安分點,就是問你幾句話!”
“我不,我不,你憑什麼這麼對我,我要告訴我媽,你死定了,我媽是這院裡的一大爺!”
“我呸,我還是這院裡的三大爺呢!”閻埠貴一臉不屑的吐了口唾沫,道“少給我扯那些有的沒的,你就說我那車軲轆是不是你偷的?”
話音剛落,趕過來的小當和槐花就衝了上前,伸手在棒梗身上摸索起來。
這一幕讓閻埠貴和王如新都看呆了。
就連棒梗也傻傻的看著自己的兩個妹妹,完全不明白這是什麼情況。
小當和槐花在棒梗身上搜了半天,都沒搜出自己想要的東西,不由抬起頭怒視著棒梗。
小當氣憤的向棒梗問道“哥,驢打滾呢?”
棒梗一臉迷糊的反問道“什麼驢打滾?”
槐花道“哥,你就彆隱瞞了,小姨都看到你剛才揣著東西回來了!”
棒梗聞言臉色一變,他剛才確實是帶東西回來了,但卻不是驢打滾。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閻埠貴可就在旁邊,他本就是過來找小偷的,這不是給他送把柄嘛!
果不其然,槐花剛說完,閻埠貴就再次開口了。
“好你的棒梗,你妹都已經招了,你還敢狡辯!”
棒梗強嘴道“她一個小屁孩懂什麼?我說沒有就是沒有!”
閻埠貴輕笑一聲,不再搭理棒梗,轉頭看向槐花道“槐花,你來說,你哥買驢打滾的錢是從哪來的?”
槐花當下便要說出真相,但她旁邊還有個小當,槐花年紀小好騙,但小當可不是。
她扯了扯槐花後,槐花立馬閉上了嘴巴,不再開口。
閻埠貴驚愕的掃了小當一眼,沒想到這個小屁孩竟然還有這心眼。
但薑還是老的辣,跟秦淮茹當了那麼多年的鄰居,棒梗三兄妹也是在他眼皮子下長大的,他能不清楚他們的德性?
當下便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皺巴巴的兩毛鈔票,對著槐花循循善誘道“槐花,你是個好孩子,好孩子不應該說謊,隻要你告訴我,我那車軲轆是不是你哥偷的,這錢我就給你。”
槐花眼巴巴的看著閻埠貴手裡的錢,平時有錢都是棒梗和小當拿著的,根本沒有她的份。
雖然她牢記著小當跟她說的話,但利益就擺在眼前,她可沒忘記秦淮茹跟她說過,隻有拿到手的,才屬於自己。
於是槐花想也不想的,就從閻埠貴手中,將那兩毛錢拽了過來,道“你車軲轆就是我哥偷的,我們還幫他把風了。”
閻埠貴聽到這話,笑眯眯的站了起身,雖然有些心疼那兩毛錢,但隻要確定是棒梗乾的,他總能將錢從秦淮茹身上要回來的。
正當他想要開口對王如新說些什麼的時候,一個身影匆匆的跑了過來。
趕在閻埠貴開口前,一巴掌甩在槐花臉上,頓時就把她給打哭了。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車軲轆怎麼可能是你哥偷的?從小我就教育你,做人要誠實,現在你為了兩毛錢就出賣你哥,那之後是不是還想把我也給賣了?”
秦淮茹說話的音量越來越大,把一旁的小當都嚇了一跳。
等訓完槐花之後,秦淮茹才看向閻埠貴,捋了捋頭發後,將手中拿著的車軲轆給他遞了過去。
“三大爺,您看看這是不是您丟的那個車軲轆啊?”
閻埠貴聞言一愣,他看了看秦淮茹,又看了看她手裡的車軲轆。
他自家的車軲轆是做了記號的,肯定能認出來。
秦淮茹拿來的這個,根本就不是他的。
但看著秦淮茹的表情,閻埠貴在心裡衡量了一下。
他那賠款的事情,可還得讓秦淮茹幫忙,要真把她給得罪死了,恐怕她就不會再幫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