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當年還沒有結婚的時候認識李衛東,她說不定有機會
可惜,現在後悔也晚了。圔
陳雪茹現在已經不奢望能夠跟李衛東結婚,隻希望能經常的待在他身旁。
要做到這一點,必須把徐慧真這個勁敵攆走
所以。
看到徐慧真,陳雪茹沒有絲毫猶豫,騎著自行車奔了過來。
自行車徑直駛向徐慧真,待車軲轆幾乎碰到徐慧真的小腿,陳雪茹這才捏下車子閘,停下了自行車。
“陳雪茹,好久不見了,你這陣子在忙什麼?”徐慧真主動打招呼。
她微微抬起下巴,斜睨徐慧真“徐慧真,我的事情跟你沒關係,我問你,你今天來到這裡是不是來找李衛東的?”圔
陳雪茹的直截了當,讓徐慧真有些驚慌,她沒有想到陳雪茹也認識李衛東。
一朵紅暈浮上白皙的臉蛋上,徐慧真支支吾吾“你胡說什麼呢,我是在散步”
“散步?哈哈,徐慧真,你聽聽自個的理由!”陳雪茹見徐慧真一臉窘態,心中升出一些快感,繼續譏諷道“有騎著自行車散步的嗎?況且現在你是小酒館的老板同誌,此時正是晚飯時間,你不在小酒館招呼客人,跑到南銅鑼巷來散步?”
“我,我”
徐慧真本也不是柔弱的性子,被懟幾句後,也發起了火。
她杏眼瞪圓“陳雪茹,你彆說我了。我問你,你來這裡乾什麼?”
“你家住在牛皮胡同,距離這裡七八裡地,天眼看就黑了,你不回家照顧候魁,來到這裡有什麼事情?”圔
候魁是陳雪茹跟第一任丈夫生的兒子。
候魁出生後不久,她的第一任丈夫便拋棄了拋下陳雪茹母子倆去了美國。
“我,我”
這次輪到陳雪茹說不出話來。
今天她特意早早的下班,是想著溜進四合院裡,偷偷看一看李衛東的妻子長得怎麼樣?
她已經打聽過了,李衛東的妻子叫做於莉,是街道辦的乾事,雖然職業地位比她高一點。
但對於女人來說,容貌才是最重要的。圔
如果於莉長得不如她的話,那麼她就有機會了。
隻是,這種事是萬萬沒辦法說出口的。
陳雪茹支支吾吾了片刻,翻了一個白眼“你管我那麼多。”
“”徐慧真。
“”陳雪茹。
兩個同樣的問題,兩個同樣的回答。
兩個曾經情同姊妹的女人沉默了片刻後,都‘噗嗤’笑出聲來。圔
徐慧真紮好自行車,走到陳雪茹跟前,笑著說道“雪茹,你還是沒有變,就跟一朵帶刺的玫瑰似的。”
“你呢,還不是一樣,看起來人畜無害,但其實心機很重。”陳雪茹一如既往的諷刺徐慧真。
徐慧真此時也不生氣,淡淡的笑著說道“我有急事找李衛東,隻是現在不方便進去,你能不能幫我捎個信給他。”
聽到這話,陳雪茹也顧不得跟徐慧真鬥嘴了,神情正經起來“什麼事情?”
徐慧真把楊為民和韓老六商量的事情告訴了陳雪茹。
她看到陳雪茹臉色蒼白起來,額頭沁出豆大的汗滴,心中感覺到有點不對勁。
即使陳雪茹認識李衛東,也不用這麼驚慌啊。圔
難道
徐慧真心中咯噔一下,佯裝有些不解的問道“雪茹,你怎麼這麼著急啊。”
陳雪茹挎上自行車,不過身上穿的是旗袍,瘋狂的蹬著自行車,消失在遠處。
一句話隨風飄蕩到徐慧真的耳邊“我現在剛接了扶貧車間的訂單,要是李衛東那小子被趕下台的話,我的訂單肯定得黃了!”
看著陳雪茹的背影,徐慧真秀眉緊蹙,俏麗的小臉上浮現出一絲疑惑,喃喃道“僅僅是訂單嗎?”
沉思片刻,徐慧真突然抬起頭,看著已經沒有人影的遠處。
“對了,現在是下班時間,陳雪茹怎麼往軋鋼廠的方向去了。”圔
“難道她知道李衛東現在還在軋鋼廠裡?”
“這麼說,她經常跟李衛東見麵”
“他們說不定”
徐慧真了解陳雪茹的性子,陳雪茹看似灑脫,做起事來不管不顧,就跟一個長相漂亮的女孩子似的。
其實內心卻很柔弱,一旦認準了哪個男人,就會對那個男人掏心掏肺,要不然要不會連續被兩任丈夫騙。
她要是看上了李衛東
徐慧真想到這裡,不敢再想下去了。圔
她覺得今天晚上肯定會失眠。
夜幕下的軋鋼廠異常安靜,喧囂了一整天的機器終於得到了休息的時間。
陳雪茹騎著自行車剛走到軋鋼廠大門口便被保衛科的保衛乾事攔住了。
“同誌,現在已經下班了。”
“是啊,不過我把東西忘在廠裡了,想取出來。”陳雪茹沒想到會被攔住,強作鎮定。
那個保衛乾事上下打量陳雪茹,搖搖頭“不行,廠裡麵有規定,下班之後,沒有領導的批準,工人不準再進廠,特彆是現在已經天黑了,要是出了事情,怎麼辦?”圔
看到陳雪茹是女同誌,那保衛乾事想了一下,又解釋道“你可能也聽說過,一年前,一個叫棒梗的家夥趁著我們不注意,從外麵跑了進來,他本來是打算割豬尾巴的,一時不注意被豬咬住了屁股。在醫院住了很久才出院。”
“由於他年紀小,上麵並沒有過多處罰他,不過我們這些保衛乾事就慘了,那個月的獎金全部扣除了。”
“所以,還請你能夠諒解。”
聽完保衛乾事的解釋,陳雪茹知道蒙混進廠是不可能的了。
她看看燈光明亮的門崗室,笑著說道“小同誌,我能在這裡待一會嗎?等一個人。”
“等人?那當然可以,隻要你不進到廠裡麵,怎麼樣都可以。外麵太冷了,你趕緊進來吧。”圔
那保衛乾事拉開門把陳雪茹讓進門崗室內。
門崗室內有兩個值班的同誌,另外一個年紀稍大一點。
見到陳雪茹,他隱晦的皺皺眉頭,不過也沒有多說什麼。
陳雪茹在門崗室內等了足足兩個小時,也沒看到李衛東出來,她沒有吃晚飯,此時已經餓得前心貼後背了。
聽到陳雪茹肚子咕咕叫,那位年輕一點的保衛乾事好心的說道“同誌,要不你還是先回去吧,天已經這麼晚了,你等的人,可能已經走了。”
“不了,我再等一會。”陳雪茹搖搖頭。
她清楚李衛東的工作作風,每天李衛東都會工作到半夜,才會回去休息。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