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儘量。”
李衛東滿口答應下來。
走到廣播室的大鐵門前,他就有些後悔了。
咱一個糙漢子,也不會勸人啊。
算了算了!
隨雞應變吧。懼
“砰砰砰!”
今天的於海棠穿了一件灰色中山裝,領口敞開,顯露出裡麵紅色的毛衣,因是身材原因,灰色中山裝穿在身上並不顯得臃腫,反而有一種少女特有的活潑靚麗。
看到門外站著的是李衛東,於海棠心臟竟然不受控製的一陣加速,臉頰立即揚起一抹緋紅。
覷著於海棠的樣子,李衛東有些疑惑,這也不像是心情不好的樣子
出於禮貌,李衛東還是問了一句“於海棠同誌,我能進來嗎?”
“嗯呐,進來吧”
關上門後。懼
於海棠想起了上次在廣播室裡發生的事情,臉上紅暈更鮮豔了,眼神閃躲不敢對視,軟惜嬌羞的樣子可愛極了。
深深吸兩口氣,於海棠才算是鎮定下來,皓白牙齒輕咬淺紅嘴唇,低著頭問“你,你來乾什麼?”
“當然是乾咳,你姐不放心你,讓我來看看你。”李衛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吊兒郎當的翹起腿。
聽到李衛東提起於莉,於海棠心中泛起一股酸酸感覺,有些生氣的說道“我現在是大人了,不用你們關心!”
於海棠生氣起來,非但不讓人討厭,反而有點可愛,小嘴巴嘟嘟,杏眼瞪圓,就像是可愛的小女生。
李衛東嘿嘿一笑“我知道你現在大了,所以也不準備安慰你。”
“啊?你不安慰我?那你來乾什麼?”於海棠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懼
“你說呢?”
李衛東既然答應了於莉,要安慰於海棠,自然要做到。
“楊為民的事情已經過去了,那些人在背後議論,你也不要放在心上。”李衛東走過去,輕輕攬住她纖細的腰肢。
一陣夾紮著濃濃男人味道的熱氣噴灑在於海棠的耳廓上,立即讓於海棠麵紅耳赤,渾身酥麻了起來。
“彆,這是在辦公室”
“上次不也是在這裡嗎?”
她話未說完,便被李衛東捉住了小手。懼
一股電流順著那張大手,蔓延到她全身,她呼吸急促,兩眼瞪得溜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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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海棠艱難的站起身,嬌嗔了李衛東一眼“就知道你來準沒好事兒。”
李衛東走到窗前,推開窗子,點上一根煙,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一團白霧。
淡淡的說道“你不喜歡?”
“你……”於海棠咬了咬下唇,“你……我……”模糊的跳過令她羞愧的那個字。
於海棠的心中充滿了負罪感。懼
但是奇怪的事,這種感覺卻讓她有些沉迷,無法自拔。
於海棠瞪了李衛東一眼,她覺得歸根到底,就怪這個糙男人。
誰讓他長得那麼帥氣呢!
兩人正閒扯著,外麵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於海棠同誌,你在辦公室嗎?”
於海棠立刻從李衛東的懷中跳了起來,整了整衣領,臉上重新掛上高傲的神情。懼
這一幕讓李衛東有些驚歎,女人果然都是變臉大師。
於海棠拉開門。
門外站著一位宣傳乾事。
“於海棠同誌,恭喜你了,你的那份廣播稿,在京城廣播報的評選中,獲得了一等獎。”
“什麼,我得獎了!”
於海棠聞言興奮得跳了起來,扭頭跑到李衛東跟前,手舞足蹈“姐夫,你聽到了嗎?我得了一等獎。”
“恭喜你!”李衛東豎起了大拇指。為了那篇廣播稿,於海棠沒少掉頭發。懼
並且還有他這位資深撰寫人在旁邊指導,獲獎並不是困難的事兒。
於海棠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廣播稿在最後幾乎被李衛東全部修改了一遍。
於海棠心中充滿了感激“姐夫,謝謝你。”
“看你這話說得,咱們是一家人,我不幫你幫誰?”李衛東嗬嗬一笑,“不過要是發了獎金,你可得請我跟你姐姐去東來順搓一頓。”
“那是當然。”於海棠神情驕傲。
門外的那個乾事本來對於海棠和一個陌生男人待在一個屋內感到生氣。
聽到於海棠竟然稱呼那男人為姐夫,他的眼睛亮了起來。懼
那乾事走進來,衝著李衛東伸出了手“你就是扶貧車間的李衛東主任吧,我是後勤處的采購員盧江平。”
采購員?
這個年代物資匱乏,采購員可是個肥差,能坐在這個位置上的,大多數有些背景的。
李衛東下意識的打量盧江平,他大概二十多歲的年紀,皮膚細嫩,瓜子臉,身材偏瘦,偏分頭打理得一絲不苟,手腕上戴著一塊魔都產的手表。
小夥子長得倒是精神,隻是李衛東沉思片刻,才想起來了一個詞語‘偽娘’。
這個年代以勞動為美,男子大多不修邊幅,女子也很少使用化妝品。
盧江平臉上卻塗抹了雪花膏,兩雙手白嫩纖細,上麵隱約有友誼牌潤膚膏的痕跡。懼
沒錯,盧江平就跟後世的偽娘差不多。
當然,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事,一個采購員,為何要為宣傳科傳遞獲獎消息?
於海棠從興奮中清醒過來,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瞪著盧江平說道“盧江平,你是後勤處的,彆仗著自己的哥哥是我們宣傳科的副科長,整天來這邊晃悠。”
麵對暴怒的於海棠,盧江平一點也不生氣,嗬嗬笑“順路,我隻是順路。”
也許是見於海棠不歡迎自己,盧江平衝著李衛東笑道“李主任,我聽說過不少你的事跡,對你深感欽佩,有時間的話,一定要當年請教。”
說完,他扭頭看向於海棠“海棠,我先走了,晚上為了慶祝你得獎,我請你去老莫?”懼
“不用了,我晚上有安排!”於海棠淡淡的說道。
“那下次”
盧江平轉過身走出廣播室,臉色陰沉下來,眼中閃過一道厲色。
雖然沒有證據,他還是感覺到於海棠跟李衛東之間的關係有點不正常。
走了一個楊為民,又來了一個李衛東。
不過,他倒是不在意。
李衛東是麼?懼
於海棠我要定了!誰要是敢攔我的路,那就隻有死路一條。
門重新關上。
於海棠走到李衛東身邊,有些心虛的解釋道“前陣子,跟楊為民分手後,盧江平曾經追過我,不過我討厭這種女裡女氣的,便拒絕了。誰承想,盧江平竟然不死心,整天都像是狗皮膏藥似的跟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