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從開大車開始!
“淮茹姐,你也彆生氣了,桃花跟著李衛東,總比跟著彆的男人好。”
秦京茹把秦淮茹拉到一邊勸說“衛東哥不是那種無情無義的男人,就算是沒辦法給桃花一個名分,總歸不會虧待了桃花。”
“桃花一個農村姑娘,雖然摸樣好,長得漂亮的,但是你也知道,現在農村嫁到城裡的姑娘,是拿不到糧本的,連帶著孩子們也變成了農村戶口。”
“公社裡的姑娘也有嫁到城裡的,你看看,她們都嫁了什麼人家,要麼是窮得揭不開鍋,要麼是缺胳膊瘸腿的。”
“就算是嫁進城裡,也得受公婆的奚落,還不如跟著衛東哥呢!”
秦京茹與其是幫賈桃花解釋,還不如說是在分析她自己。
秦京茹自從跟了李衛東之後,有的時候也會因為沒有名分,不能跟李衛東光明正大的在一起而難過。
但是想想其他姑娘的遭遇,她就釋然了。
她一個農村丫頭,不用麵朝黃土背朝天的乾活,也不用伺候公婆,現在還成了扶貧車間的助理,馬上就能拿到城鎮戶口了,每個月的工資高達四十五塊錢。
這麼多錢秦京茹一個人怎麼花得完,每個月都會回一趟家,買點城裡的好東西,比如,稻香村的點心,精白麵,衣服之類的送回去。
上個月,她還用攢下來的錢,給她爹買了一台收音機,秦京茹家也成了秦家溝第一個擁有收音機的家庭。
他家的日子過得比公社書記都要滋潤。
對此秦京茹很清楚,這都是李衛東的功勞。
秦淮茹也清楚這些,隻是有些心疼賈桃花。
“桃花,這事兒還得你自個拿主意。”
“姐,我喜歡衛東哥,就算是沒有名分,我也要跟衛東哥在一塊。”
見賈桃花態度堅決,秦淮茹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
此時時間已經來到了晚上八點多,秦淮茹正準備回屋睡覺,又被賈桃花攔住了。
“姐,有件事情,我有點不好意思對你說。”
“傻姑娘,我是你姐,你是我妹妹,咱們之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賈桃花咬著嘴唇,小聲說道“衛東哥安排我去讀高中了,以後我還想讀大學,可能沒有時間照顧賈大娘了。”
這個時候,三人才想起賈張氏還躺在旁邊。
秦淮茹扭過頭看去,看到賈張氏的臉色鐵青,嘴角冒出白沫,連忙從廚房裡拿出一根筷子塞進她的嘴巴裡。
防止賈張氏咬住舌頭,然後讓秦京茹去請社區醫生。
社區的張醫生得知賈張氏口吐白沫,本來已經回去休息了,又騎上自行車挎著醫藥箱,來到了四合院。
“醫生來了,你快看看我公婆怎麼了?”
張醫生拿出聽診器對著賈張氏一陣檢查,又翻開賈張氏的眼睛看了看,最後還幫賈張氏把了脈。
沉聲說道“你公婆是中風複發了不過”
他臉上浮現出一絲狐疑之色“不應該啊,前兩天我才幫你公婆做了檢查,她的病症已經大大好轉,馬上就有康複的可能了。”
“難道又受到了什麼刺激?”
秦淮茹想起剛才的事情,神情有些古怪起來“張醫生,你也不是不知道,賈張氏自從中風後,就一直躺在屋裡,我還專門請了人來照顧她,哪會讓她受到刺激啊。”
以前賈張氏那樣虐待秦淮茹,要是換成彆家的媳婦兒,肯定會借機報複過來。
但是秦淮茹卻待賈張氏跟親娘似的,秦淮茹孝順的名聲,現在已經傳遍了整個街區,引得住戶們的連連稱讚。
“可能是病情反複了,你也知道,這種病就是這樣,經常會複發。好在現在病情已經控製住了,我再給賈張氏開點藥,隻要按時服用,就不會有生命危險。”
張醫生點點頭,站起身幫忙開了藥單。
時間不早了,秦淮茹還是讓秦京茹摸黑到醫院買了藥,用開水給賈張氏灌了藥。
看著躺在床上一動也不能動的賈張氏,秦淮茹有些發愁。
賈張氏這個樣子,明顯是沒辦法離開人,但是現在賈桃花要去讀書,讓誰來照顧賈張氏呢?
思來想去,秦淮茹想到了三大媽。
要說四合院裡,現在誰家的日子過得最苦,那非閻埠貴家莫屬。
按理說,閻埠貴是老教員,每個月有幾十塊錢工資,閻解成也有工資,一家人的生活應該過得不錯。
但是。
自從陳圓圓懷孕後,就一直鬨著吃肉,並且是每天吃。
這年頭肉多金貴啊,市場上的價格是一塊七毛五,需要肉票,但是市場上經常買不到肉,隻能到鴿市上買。
在鴿市上,肉價也是水漲船高,在年初的時候,還隻是兩塊五一斤,現在漲到了將近四塊錢一斤。
陳圓圓每天要吃一斤肉,閻家就要花四塊錢。
一個月下來,閻埠貴和閻解成的那點工資壓根就不夠,好在閻埠貴以前有點存款,才算是勉強支撐下來。
三大媽現在已經開始跟閻埠貴一塊撿廢品了,要是給她點錢,讓她照顧賈張氏的話,她肯定會同意。
思慮清楚後,秦淮茹連夜來到了閻家。
此時閻家屋內正爆發了一場戰爭。
陳圓圓端桌子前,看著盤子裡的肉,生氣的說道“閻埠貴,你怎麼搞的,這些肉怎麼全都是豬脖子上的肉。”
豬脖子上的肉,又被稱為血脖、槽頭肉等,含有大量下頜淋巴結和咽後淋巴,幾乎沒有人買,所以價格比一般的肉要便宜一些。
閻埠貴訕訕的低下頭“圓圓,你就委屈兩天,等過兩天,我發了工資,肯定給你買新鮮肉了。”
啪!
話音剛落,陳圓圓就把盤子掃落在地上,炒肉的湯汁灑了一地,油膩的炒肉在地上滾動,沾滿了灰塵。
這可把閻埠貴心疼壞了。
這些豬脖子肉雖然便宜,也得一塊五一斤,是他動了存折裡的錢,才買到的。
“哎呀,圓圓你這是乾什麼呢!”閻埠貴心疼肉,連忙蹲下身,也顧不得肉上已經沾了灰塵,捏起了來就往嘴裡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