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從開大車開始!
王滿銀被田海民帶著民兵,用繩子捆走,雙水村的村民眼神中都閃爍出畏懼。
這正是田福堂希望看到的,挑釁似的瞅了李衛東一眼。
你是京城來的,又怎麼樣?
到了雙水村,是虎你得臥著,是龍你得盤著。
李衛東好似沒有看出田福堂的意思,嗬嗬一笑道“田書記,咱們是不是應該繼續開會了?”
“啊對對對。”
田福堂連忙點點頭,重新拿起大喇叭,扯著嗓子吼道“鄉親們,今天咱們在這裡開村民大會,是因為來自京城的同誌要給咱們分糧食了,所以請大家熱烈鼓掌歡迎。”
今天隻是討論糧食該如何分配,又不是分糧食。
好家夥,田福堂轉眼間又挖了個坑啊,簡直就是個老銀幣。
金俊山見勢不妙,想要站起身解釋,看到李衛東擺擺手,他隻能訕訕的坐下了。
金俊山也清楚,村民們聽說了要分糧食,正處於興奮之中,現在要是出麵解釋,非但無法解釋清楚,反而會引起村民們的方案。
金俊山看看李衛東,現在隻希望李衛東能給力一點,頂住田福堂的攻擊。
果然。
雙水村的村民們聽說要分糧食了,都興奮得站起身,熱烈了鼓起了掌。
掌聲經久不消,最後還是田福堂有些嫉妒了,站起身大吼了兩聲,會場才算是安靜下來。
田福堂拿起鐵皮喇叭,喊道“下麵,由京城的同誌,給咱們分糧食。”
他將鐵皮喇叭遞給李衛東,嘴角勾起一絲冷笑“李衛東同誌,現在輪到你了。”
李衛東衝他嘿嘿一笑,接過喇叭,第一句話,就讓田福堂差點暈倒過去。
“各位父老鄉親,我是來自京城軋鋼廠的李衛東,這次是專門來給你們送糧食的。隻不過糧食該怎麼分,我們還需要商量。”
雞賊,實在是太雞賊了這貨由分糧食,硬拗到如何分,直接避免被正麵擊中。
最關鍵的是,村民們還不能挑刺。
李衛東看也不看田福堂一眼,接著說道“這批糧食是救命的糧食,肯定要分發到各位鄉親的手中,但是,大家夥作為雙水村的村民,應該也清楚雙水村目前的境況。”
此言一出,田福堂皺起了眉頭,不是分糧食嗎,怎麼扯起了彆的?
他本能的覺得有些不妥當,現站起身攔住李衛東,可是見村民們紛紛點頭讚同李衛東的說法,隻能按捺住心中的疑惑,坐了下去。
“是啊,咱們雙水村這些年的日子確實不好過,年年需要救濟糧活命。”
“要是遇到大旱天,咱們全村人都得餓肚子。”
“就算是今天吃飽了,以後呢?”
“咱們聽聽這個城裡來的同誌怎麼說?”
沒有誰比雙水村的村民,更了解雙水村的境況了。
雙水村的田地分為兩種,一種是山上的旱地,遇到大旱天肯定絕收,連種子都收不回來。
另一種是川道的水澆地。
水澆地,顧名思義,得用水澆才行。
“雙水村”有東拉河和哭咽河,按理說不缺水。
實際情況卻是,這兩條本來就可憐兮兮的小河,如今“像兩條死蛇一般躺在溝道裡,河床結滿了龜裂的泥痂”。
而“除過村中的幾口井子,雙水村再也沒一滴水了”。
遇到旱天,水就成了救命的玩意。
更可氣的是,東拉河上遊的幾個村子,紛紛阻斷東拉河,一直用抽水機抽水澆地。
雙水村的村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地裡麵的莊稼乾枯。
要是這種情況不解決,等到下次大旱天,人們依然吃不上飯,餓得嚎哇哭叫,甚至到外村去討吃要飯。
金俊山見李衛東三言兩語挑起了村民們的情緒,心中暗暗豎起了大拇指。
不愧是城裡來的領導,就是有水平。
而李登雲這會已經拿出了筆記本,將李衛東的話全都記在了本子上,準備回去之後認真揣摩學習。
李衛東接著說道“所以,咱們要靠著這些糧食,改變目前的窘境,讓咱們雙水村從此之後,不再受旱災的威脅。”
聽說李衛東要改變目前的狀況,田福堂徹底坐不住了。
他站起身說道“衛東同誌,雙水村的情況多少年了,都沒改變,你有辦法?”
“田書記,你彆著急,我還沒說完。”
“你”
田福堂吃了個軟釘子,隻能咬咬牙重新坐了下來。
李衛東接著說道“我建議城裡一個分糧小組,來統一分派糧食,由於這次的糧食是我們軋鋼廠援助的,所以也不搞平均分配那一套子,誰為村子裡作出的貢獻多,誰就能多分到糧食,具體的細節,需要分糧小組成立後,才能決定出來。”
這話就像是一道雷霆,從朗朗晴空中劈下。
雙樹村的村民們都驚得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卻發不出一絲聲音來。
因為李衛東的做法實在是太駭人聽聞了。
這年月,雙水村可是公社啊,雙水村的田地都是公社的田地,雙水村的村民都是吃大鍋飯的。
現在分糧小組竟然不搞平均分配?!
金俊山也忍不住替李衛東捏了把冷汗,這位城裡的小同誌,膽子還真是大!
田福堂肯定不會放過這次機會的。
果然。
等李衛東話音落了。
田福堂就迫不及待的站起身看著李衛東說道“衛東同誌,你的這種做法,是不是有跟上麵對著乾的嫌疑?”
要不是顧及到李衛東的身份,田福堂這會已經讓田海民將李衛東抓起來了。
“田書記,你的顧慮我能夠理解,隻不過咱們需要明確一點,我這次帶來的糧食,是你們雙水村的,還是我們軋鋼廠的?”
李衛東麵對咄咄逼人的田福堂,緩聲問道。
好家夥又是這個問題,就算是繞不過去了。
可是田福堂也隻能老老實實的回答“是你們軋鋼廠的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