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明之所以會寫出這種紙條,原本是打算一舉將李衛東拿下,隻要李衛東被抓了現形,就算是姚淑芬回來,那也無所謂了。
但是現在李衛東好端端的,他豈能不害怕!
金俊山並不清楚字條的事情,現在看向金光明的眼神格外不一樣起來,這家夥太陰險了,要不是李衛東足夠機警,這次說不定還真上了他的當。
“金光明,你現在馬上告訴我,是誰在背後指使你!”金俊山意識到這一點後,自然不打算放過金光明。
特彆是他已經隱約猜到了金光明的幕後之人!
金光明嚇得額頭上冒出冷汗,心中將田海民罵了個半死,特彆是他現在陷入了困境中,田海民和田福堂都不出手幫忙!
不行,這事兒不能讓我自己扛了!
金光明可不是孫玉亭,不會替彆人背黑鍋。
在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之後,立刻指著田海民說道“李主任,金俊山,這些都是田海民指使我的,我本來不想陷害李主任,但是田海民說了,要是我不按照他們說的做的話,以後我在雙水村裡就沒有落腳之地,他們田家人都會想辦法對付我!我也是被逼無奈,你們千萬要諒解我啊!”
田海民此時已經準備溜走了,聽到這話隻能停住了腳步,扭過頭瞪著金光明說道“金光明,你彆胡扯了,李主任是京城軋鋼廠派來幫助咱們的,我怎麼會指使你呢!你是見事情敗露了,想往我身上潑汙水。”
金光明是個陰險的人,哪能不留一點後手。
見田海民矢口否認,他走到床上,從被窩裡翻出一把鑰匙舉在手裡麵“今天上午田海民來我家商量對付李主任的事兒,這串鑰匙就是從他身上掉下來的,你們隻要拿著鑰匙到田海民家裡,跟他家的門鎖比照一下,就能夠清楚我沒有撒謊。”
看到那把鑰匙,田海民臉色一變,連忙伸手去摸褲帶,卻摸了一個空。
“金光明你這個陰險小人,竟然敢偷我的鑰匙!”
“這能埋怨我嘛,還不是你自己不小心。”
“你”
田海民還想繼續爭吵下去,金俊山已經揮了揮手,讓金俊武帶著人進來,將田海民抓了起來。
“田海民,你因為涉嫌故意誣陷軋鋼廠來的李主任,現在請你跟我們到村委交代清楚。”
田海民沒有想到金俊山下手會如此果斷,下意識的扭頭朝著田家那些民兵大喊,希望那些民兵能夠出麵救他。
可是這次金俊山準備充足,幾乎將所有金家人都帶來了,人數一點都不比田家的民兵少。
而且。
田海民犯事兒的證據確鑿,那些田家人也不想為了他,冒著犯事兒的危險。
田海民見田家民兵一動不動,頓時著急了,將祈求的目光遞給田福堂。
“田福堂,你是知道我這個人的,我哪裡會乾出那種事,你趕緊跟李主任求求情,解釋清楚。”
田福堂聽到這話,心中鬆了口氣,看來田海民沒有傻到家,沒有直接將他才是幕後黑手說出來。
如此一來,就有了轉圜的餘地。
田福堂訕笑著走到李衛東跟前“李主任,你看這事兒鬨的,太不好意思了,田海民這位同誌,我還是了解的,在工作中矜矜業業,思想覺悟也很高,這裡麵肯定有什麼誤會,還請您看在我的麵子上,能夠饒過田海民這一次。”
田海民跟孫玉亭可不同,這貨是田家真正的核心,田福堂自然要儘力營救。
隻是李衛東此時已經打定了主意,豈能被他三言兩句說動。
“田福堂,田海民的事兒已經證據確鑿了,你現在還要幫他求情,是不是這件事裡,也有你的份兒?”
“沒,沒有,絕對沒有!”田福堂臉色大變,失聲否認。
“最好沒有,否則的話”
李衛東隻是淡淡的看著田福堂,田福堂就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他看看田海民,壓低聲音說道“海民,你要是真犯了事兒,那誰也沒有辦法救你,不過請你放心,我們田家是一大家子人,我們這些人會幫你照顧老婆孩子的。”
這話看似是在勸田海民投案,其實是在暗中威脅田海民。
田海民要是從現在開始,閉上嘴巴一言不發,不將田福堂的事情抖出來,那麼田福堂會在外麵照料他的老婆孩子。
要是田福堂也被落下了水,那麼田海民的家人就沒有人照顧了。
金俊山的真正目的是對付田福堂,本來想借著田海民的事情,將田福堂也抓起來,現在看到田福堂竟然公然威脅田海民,頓時感覺到不妙。
“田福堂,你胡說什麼呢!”
“我胡說了?我隻不過是在儘到同族的義務。我們田家人跟你們金家人可不一樣,我們田家人遇到了麻煩,都會互相幫助!”
“你”
金俊山鬥嘴皮子的功夫,遠遠不如田福堂,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
隻能咬咬牙說道“將田海民,金光明和張滿芝押到村委會,對他們嚴加審訊!”
為了避免田家人從中搗鬼,這次負責押送的全部都是金家人。
很快三人就被五花大綁,關進了村委的大倉庫裡。
金俊山還特意安排金俊武等幾個金家的核心人物,親自看守三人。
待一切都搞定之後,金俊山這才鬆口氣,快步來到李衛東的辦公室裡。
因為事情緊急,金俊山直截了當的說道“李主任,我想借著這次的事情,將田福堂那老東西也拉下水,您也清楚,要是田福堂還在雙水村一天,那麼您的扶貧計劃就會受到影響。”
李衛東放下筆,抬起頭淡淡的看向金俊山“俊山同誌,你的想法我能夠理解,但是田海民這個人可不同於一般的人物,你想要撬開他的嘴巴肯定很困難,而且,咱們也不能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金俊山見李衛東並不支持他,倒也沒有失望,他覺得憑借自己的能力,肯定能撬開田海民的嘴巴。
昏黃的燈光下,金俊山端坐在張滿芝的麵前,冷聲問道“張滿芝,今天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你馬上全部交代出來,要不然的話,彆怪我不客氣了。”
張滿芝本來就是一個膽小的女人,再加上此時金俊山的臉色卻是很難看,她嚇得打了個哆嗦,立刻將事情全部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