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從開大車開始!
也難怪金俊武會如此驚訝。
畢竟在他看來。
劉寡婦身為田福堂相好的,此時應該跟孫玉亭在相親,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
金俊山的眉頭也皺了起來,看著劉寡婦說道“劉寡婦,你來這裡做什麼?”
“哎吆,金俊山啊,都說你是雙水村的大明白,怎麼這會裝起了糊塗。”劉寡婦也沒有繞彎子,開門見山道“你們兩個這會應該正在為孫玉亭和田福堂的事情著急吧。”
“你”金俊山心中一跳,臉上浮現一絲驚訝。
不過到底是老江湖了,金俊山很快就意識到一點,劉寡婦突然提出這個問題,說明她肯定有想法。
而這對於金家的人來說,可能是個機會。
想到這裡之後,金俊山也不著急帶著金俊武去找李衛東告狀,淡淡的看著劉寡婦說道“劉寡婦,有什麼事情進屋談。”
“俊山叔,咱們還有急事”金俊武有些不理解,還想說些什麼,卻被金俊山擺擺手打斷了。
將劉寡婦迎進窯洞後,金俊山幫她倒上一搪瓷缸子茶水,笑道“劉寡婦,大家都很忙,有什麼事情你就直說。”
劉寡婦詫異的看了金俊山一眼,這位金家的領頭人,能夠在出身不好的情況下,穩居雙水村二把手的位置,可見是有點本事的。
她端起搪瓷缸子喝了一口茶水,笑道“想必你們已經知道了田福堂準備將我嫁給孫玉亭的目的。”
金俊武和金俊山都默默的點點頭。
劉寡婦接著說道“我已經借孫玉亭沒有拿到離婚證為理由,暫時將他們的事情拖延了下來。”
聽到這話,金俊山鬆了口氣。
雖然他不清楚孫玉亭到底準備編造他什麼黑料,但是孫玉亭是個陰險毒辣的人,一旦出手肯定能置他於死地。
而他手裡掌握的那些東西,雖然也能將孫玉亭送進去,但是田福堂在縣城還有田福軍撐腰。
在這種情況下,誰贏誰輸還很難說。
而金俊山又是一個比較穩妥的人,在沒有十足把握的情況下,不願意發動攻擊。
當然,劉寡婦會主動示好,肯定是有什麼企圖。
金俊山直截了當的說道“劉寡婦,你想要什麼?”
“好,金俊山你夠痛快,那我也不藏著掖著了。”劉寡婦又喝了一口茶水,直接說道“金俊山,隻要你們幫我查清楚當年周恒天是怎麼死的,我就幫你們對付孫玉亭還有田福堂。尤其是田福堂,你們應該清楚,我手中掌握的東西,足夠讓田福堂身敗名裂。”
此話一出,金俊武的神情有些茫然,金俊山卻臉色巨變。
作為雙水村的二把手,他對那場禍事也有所耳聞,甚至在當年也動過調查那件事,將田福堂拿下的心思。
可是他是個喜歡穩妥的人,在金俊山側方打聽,沒有找到證據的情況下,為了避免引起田福堂的注意,主動中止了調查。
畢竟,那個時候,他還是要讓田福堂帶領田家,免得田二那幫人上位。
想起了當年的事情,金俊山上下打量劉寡婦,心中一陣唏噓。
難怪當年周恒天去世之後,劉寡婦非但不改嫁,反而跟田福堂搞在了一塊,原來是為了為周恒天報仇。
一個小寡婦的日子有多難,金俊山是清楚的,另外還要頂著世俗的壓力,跟田福堂在一塊。
金俊山此時心中充滿了對劉寡婦的佩服。
但是,佩服並不代表,金俊山會輕易答應。
他沉默片刻,笑道“劉寡婦,事情發生了那麼久,想要查清楚,談何容易。”
“我可以給你們一條線索!”劉寡婦冷聲說道“孫玉亭當時也在現場,而且跟田福堂一塊行動過,他肯定清楚當時發生了什麼事情。”
金俊山聞言頓時明白了。
劉寡婦雖然清楚孫玉亭知道當年的事情,卻沒有拿捏孫玉亭的辦法,而他身為雙水村的二把手,還掌控著村裡的民兵,自然可以搞清楚。
想明白之後,金俊山反而鬆了口氣。
隻有雙方有相互利用的地方,才能夠達成合作。
金俊山站起身說道“我也有辦法拿下孫玉亭,希望你能夠遵循諾言。”
“你放心,隻要我從孫玉亭嘴裡搞清楚當年的事情,絕對會親自出麵指正田福堂。”劉寡婦此時也鬆了口氣。
在她原來的計劃中,本來去愛是打算嫁給孫玉亭之後,再想辦法拿到證據。
但是,孫玉亭也是那種奸猾的人,她害怕又跟田福堂那樣,付出了時間和精力,卻一無所獲。
所以,在得知田福堂和孫玉亭要對付金俊山之後,她產生了借刀殺人的想法。
兩人達成協議之後,金俊山按照原定計劃,帶著金俊武來到村委,敲開了李衛東的辦公室。
此時李衛東正在跟孫少蘭聊磚廠的事情。
見到兩人到來,孫少蘭主動站起身,笑道“李主任,磚廠這段日子的情況,就是這樣,現在磚廠裡還有些事情需要忙,我就先回去了。”
李衛東點點頭“慢走。”
等孫少蘭離開後,金俊山轉身關上門,從兜裡摸出一疊稿紙,放在桌子上。
“李主任,我剛才在盤點以前的賬目時,發現了有幾筆賬有出入,很有可能是有人動了手腳,所以想請您幫忙瞧瞧。”
看著桌子上的稿紙,李衛東嘿嘿一笑,這幫家夥相互周旋了那麼久,終於忍不住要動過手了嗎?
不過,他並沒有拿起稿紙,反而抬起頭看向金俊山“俊山同誌,我這次來到雙水村,是來扶貧的,這是你們村子裡的賬目,我來檢查的話,恐怕有些不合適。”
金俊山訕笑道“李主任,您雖然不是村委成員,但是畢竟是京城來的領導。我請您瞧瞧賬目,就不是想讓您做決定,隻是希望您能夠做個見證。”
他心中其實是有些失望的。
本來按照金俊山的計劃,隻要李衛東願意出麵,那麼他就可以不擔任何責任的情況下,將孫玉亭拿下來。
但是誰知道,李衛東竟然如此滑手,所以他也不得不親自出麵了。
“隻是作見證”李衛東沉吟片刻,便拿起了稿紙。
畢竟要想挑起一場狗咬狗的大戲,總得先扔塊骨頭。
稿紙上羅列的都是雙水村扶貧上的賬目,因為孫俊山已經用通俗的方法寫了出來,李衛東不是專業的會計,也能看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