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從開大車開始!
金俊山的腦門子上此時已經出滿了冷汗。
他萬萬沒有想到當年的事情做得那麼隱秘,會有人發現。
不,這絕對不可能,當時他采取行動的時候一直很小心,曾經數次觀察身後,確定沒有人跟著才動的手。
田福堂肯定是在詐唬他。
開玩笑,他金俊山能夠當那麼多年雙水村的一把手,怎麼會被人輕易嚇住。
這個時候,金俊海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他此時激動得走路都有些搖晃了,扶住金俊武的胳膊,才能走到金俊山的跟前。
他盯著金俊山的眼睛說道“金俊山,田福堂說的是真的嗎,金俊河是不是被人下了藥?當時金俊河生病之後,一直是你照料他,你應該最清楚!”
金俊海跟金俊河雖然不是親兄弟,兩人的關係卻很不錯,甚至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金俊河還能稱得上是金俊海的救命恩人。
當年為了能夠活命,金俊河帶著田家的人還有金家的人到山上去狩獵野獸。
金俊海彆看年紀大,卻不是那種舞槍弄棒的人,並且身體還不太好,隻能跟著那些人身後,幫忙乾一些扛獵物或者是送水之類的雜活。
但是就是這個,金俊海也沒有圓滿的完成任務,在有一次狩獵的時候,金俊海不小心崴了腳。
當時他並不敢跟那些狩獵的人說這件事,因為按照村子裡商定的規矩,隻有參加狩獵的人,才能夠分到獵物。
也就是說,金俊海雖然隻是乾一些後勤上的雜活,也能跟親手狩獵的人一樣,拿到屬於自己的那份肉食。
但是要是他因為腳傷,離開狩獵隊的話,那麼這份肉食就沒有,要知道當時金俊海已經結婚了,還有兩個孩子要養。
所以金俊海隻能苦苦堅持。
隻是劇烈的疼痛讓他難以跟上大隊伍,而那些狩獵的隊員把精力全都放在了獵物上麵,壓根就沒有意識到身後竟然有人沒有跟上。
等到金俊海發現自己迷路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夜晚對於大山裡的野獸來說,就是絕對開始的時間。
而金俊海也從一個獵人,變成了獵物,看著周圍陸續亮起的綠色眼睛,他害怕極了。
突然,一頭野狼從黑暗中衝出來,朝著金俊海撲了過來。
就在金俊海閉上眼睛等死的時候,清脆的槍聲響起了,那頭凶猛的野狼應聲倒地,一個魁梧的男人從遠處走了過來。
那個男人就是金俊河。
原來,在狩獵隊發現金俊海沒有跟上之後,大家夥都清楚山上夜晚的恐怖,所以想趕緊將獵物送回去。
在他們看來,金俊海就是一個沒用的人,壓根就不值得他們冒險回去,再說了,要是沒有那些獵物,村子裡的人就要挨餓。
一個金俊海和上百個人相比,孰輕孰重,很容易分辨出來。
身為狩獵隊隊長的金俊河也沒有辦法,隻能讓狩獵隊的隊員們先下山,而他一個人不顧隊員們的勸阻,拎著獵槍,舉著火把返回山中尋找金俊海。
等解放後,金俊海和金俊河的關係也很密切,所以現在聽說金俊河竟然是被人下了藥,當時就忍不住了。
金俊海是金俊山的哥哥,他的質問,帶給金俊山不小的壓力。
金俊山連忙辯解道“胡說,田福堂是在胡說,俊海你還不了解我嗎,我當時照顧金俊河,壓根就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他的話音剛落,田福堂突然哈哈大笑了兩聲說道“沒有發現異常,那是因為你動的手腳!”
“田福堂,你彆胡說!”
“胡說?是嗎?大家夥聽完我講的故事,就會知道我是不是胡說了!”田福堂大聲說道。
那些村民的好奇心已經被調了起來,紛紛指著金俊山說道“金俊山,你要是心中沒有鬼,就讓田福堂把話說完!”
金俊山本來還想繼續阻攔田福堂,聽到這話也隻能作罷。
這個時候,孫蘭花不知道何時,已經來到了李衛東的身旁。
她見人沒有注意這邊,小聲說道“衛東哥,現在金俊山和田福堂兩人都開始互相揭對方的老底了,等會他們是不是會同歸於儘?”
“這個暫時還不好說,就看田福堂手裡掌握的資料是不是足夠有說服力。”
李衛東好久沒有看過如此精彩的大戲了,從兜裡摸出一包煙,抽出一根來,劃著火柴點上。
伴隨著一團煙霧吐出了一道冰冷的話語“不過,田福堂是一隻老狐狸了,並且現在已經墜入了陷阱,在發動反擊的時候,肯定會用儘全力!”
孫蘭花讚同的點點頭,同時她的眼睛一直盯著李衛東,雙眸中閃爍出欽佩的光芒。
雙水村的村民們可能不知道,但是孫蘭花卻清楚,原本合作了幾十年的田福堂和金俊山之所以會走到今天這種你死我活的地步,全都是因為李衛東。
而更令人驚奇的是,李衛東似乎並沒有采取什麼行動。
田福堂要誣陷金俊山是他自己作出的決定,而金俊山抓了孫玉亭,其他找出周恒天死亡的真相,來多付田福堂,也是金俊山自己作出的決定。
或者是他們都以為自己曾經自己腦海裡的決定,是他們真心所想的,而不是彆人促使他們那樣想的。
孫蘭花還從來沒有見到過一個男人會強大到如此的程度。
她心中泛起一聲歎息,要是這個男人離開雙水村的時候,能夠帶上她就好了。
她雖然清楚這個希望微乎可微,可是心中卻不由自主的這樣想
就在孫蘭花精神恍惚的時候,田福堂已經開始對金俊山發動了最後一擊。
他點上煙袋鍋子,深深的抽了兩口,麵對雙水村的村民們說道“大家夥可能都知道,金俊山有初中文化水平,是咱們雙水村的小學的校長,但是卻沒有人知道,他在解放前還曾跟著柳鎮的張先生學過一段時間的醫。”
“張先生?就是柳鎮街西邊那個有怪醫之稱呼的張先生嗎?”
“除了他,還能有誰被稱為張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