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副主任見王片警沒有吭聲,也大聲說道“沒錯,我了解廖玉成。陳雪茹和廖玉成的關係一直很好,現在陳雪茹突然要跟廖玉成分手,要是沒有李衛東的因素,我是不相信的。”
說完,他扭頭看向門外的群眾,大聲說道“你們說是不是啊!”
這年月娛樂活動匱乏,群眾們最喜歡乾的事情就是吃瓜,裁縫鋪裡發生了激烈爭吵,他們自然要圍過來看熱鬨。
現在聽到馬副主任的話,群眾們頓時議論紛紛。
“是啊,訂婚了,女人突然改變心意了,肯定是有原因的。”
“廖玉成是街道辦乾事,還是綢緞店的公方經理,無論從哪方麵看都是青年才俊。”
“陳雪茹雖然長得漂亮,但是畢竟結過婚,是個二婚的。”
“廖玉成能夠看上她,已經算她燒高香了。”
“她肯定是被這個李衛東勾引住了。”
不得不說,馬副主任身為街道辦主任,就是擅長發動群眾。
外麵的那些大娘大媽們生冷無忌,很快就將陳雪茹說得小臉通紅。
她有心想要反駁兩句,卻開不了口。
廖玉成看得這一幕,嘴角勾起一絲得意的笑容。
你不是看不上我嗎,我就將你毀掉。
隻要今天的事情傳揚出去,陳雪茹的名聲就算臭了。
而李衛東這家夥竟然敢壞他的好事,那肯定是要將他送到笆籬子裡關幾年了。
馬副主任則用略為惋惜的眼神看向李衛東。
他身為街道辦副主任,生活閱曆豐富,很清楚,車間主任看上去隻是工廠裡的中層乾部,但是因為地位特殊,權力遠超一般的中層。
一般來說,要成為車間主任,至少需要十幾年的功夫,而李衛東看上去也才二十多歲的年紀,年紀輕輕就成了車間主任,肯定有不凡的地方。以後肯定會前途一片光明。
但是跟這種事情掛上了鉤,以後他就再也沒有機會晉升了。
可惜啊,真是可惜啊。
就在這時,李衛東突然站起身,拍了拍手。
綢緞店內頓時安靜下來,不知為何,那幫說得正起勁的大娘大媽們心頭一凜,紛紛閉上了嘴巴。
馬副主任感受到淩厲的目光,竟然忍不住縮了縮脖子,但是他很快就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
他是街道辦副主任啊,怎麼能害怕一個罪犯呢!所以,馬副主任又連忙抬起了頭,隻不過如此一來,他的神情和動作就顯得很滑稽。
李衛東並沒有理會馬副主任,轉過身看向廖玉成“廖玉成,我聽陳雪茹聊起過你,聽說你還是個單身小夥子?”
聽到這話,廖玉成的臉色頓時變了,連忙站起身說道“怎麼著,我單身跟這件事有關係嗎?李衛東,你彆想轉換話題。”
王片警感覺有點不對勁,瞪著廖玉成說道“廖玉成,你的事情跟陳雪茹有關係,還請你老老實實的回答這個問題。”
“我現在怎麼成了犯人?”王片警見王片警站在李衛東一邊,隻能將目光投向馬副主任“主任,我個人的事情跟這件事壓根就沒有關係,李衛東這是在拖延時間。”
馬副主任也讚同王片警的看法,但是他此時已經確定李衛東這次死定了,既然如此,還不如儘快把事情搞定。
“廖玉成,既然小王負責這件案子,現在小王發話了,你就老老實實的回答問題。等會事情搞清楚了,我看李衛東還有什麼話可說的。”
廖玉成聞言,隻能老老實實的點點頭“沒錯,我是單身。”
“你今年好像二十七八歲了吧?”李衛東接著問道。
“正好二十八歲”廖玉成回答之後,裝出一副惱怒的樣子說道“我的年紀跟這件事情壓根就沒有關係,李衛東你犯了錯誤,就應該老老實實的接受懲罰,彆想著逃脫罪責。”
李衛東沒有理會他,從兜裡摸出一包煙,抽出一根塞進嘴巴裡,然後點上。
嘶
呼
伴隨著淡淡的煙氣,吐出了一句話“二十八歲,像你這個年紀,彆人的孩子都有好幾個了,你怎麼會沒有結婚呢。我看你也不像有什麼問題啊。”
此話一出,圍觀的群眾頻頻點頭。
“是啊,現在二十歲結婚就算是晚的了,這貨竟然二十八歲還沒有結婚。”
“要是我兒子這麼大年紀還沒有結婚的話,我肯定會狠狠的收拾他一頓。”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這麼大年紀還沒有結婚,以後怎麼傳宗接代呢!”
“是啊,是啊,我覺得這事兒有點不對勁。”
聽到群眾的議論聲,廖玉成的臉色頓時變得赤紅起來,支支吾吾的說道“我,我以前隻顧著工作,壓根就沒有想著成家”
他這話連三歲小孩子都不相信,熟悉他的陳雪茹更是不會被蒙騙。
陳雪茹以前總覺得廖玉成這人有點奇怪,但是哪裡奇怪卻說不出來,現在總算是明白了過來。
她將目光投向了李衛東。
馬副主任也皺起眉頭,平日裡他隻將廖玉成當做一條走狗,壓根就沒有關注過他的個人生活,現在也意識到了不對勁。
不由得皺著眉頭看向廖玉成,他總覺得這個一直跟在自己屁股晃悠的小跟班好像有些陌生。
王片警也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站起身說道“李衛東同誌,難倒你知道廖玉成沒有結婚的緣由?”
本來著急得直冒冷汗的廖玉成聽到這話,突然淡定起來,他為了解決那些事情,花費了不少功夫,自認為已經做得很嚴密了,壓根就不會被人發現。
李衛東跟他並不熟悉,甚至可以說得上是第一次見麵,怎麼可能會清楚他的事情。
炸胡,這家夥肯定是在炸胡!
隻是他沒有想到,李衛東確實跟他不熟,卻在原著中看過他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