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德利似乎早就知道花二爺會這樣問了,他並沒有慌張,而是笑了笑說道“花二爺。我的事情你可能不了解,沒有錯,我以前確實在車間裡麵混得很好,還差點當上了高級工人,但是你可能不知道我這個人有一個最大的愛好,那就是打牌。”
說起來張德利這個人是一個非常值得惋惜的人。
他以前是附近機械廠的高級師傅,年紀輕輕就當上了四級工人,並且因為長得很帥氣。
所以。
彆人還給他介紹了一個貌美如花的對象。
如果照事情這樣發展下去的話,張德利用不了多久就能夠結婚生孩子。
然後他再晉升為高級工人,人生就能夠圓滿了。
但是這家夥卻特彆愛打牌。
每個月工資一發下來,他就會全部把錢都花在賭桌上麵。
張德利的未婚妻在發現了張德利這種嗜好之後,曾經勸阻過他好幾次。
張德利每次都表示自己肯定會改正。
但是每個月工資發下來拿到了錢,他第一時間就是去找那些狐朋狗友打牌。
當然了,他那些狐朋狗友都是一些彆有用心的人。
張德利身為工人每個月有五十多塊錢的工資。
在這個年月。
如果一家人的話,每個月有二十塊錢就足夠花了。
張德利原本可以過上很富裕的日子。
但是他卻每個月連飯都吃不起。
張德利的未婚妻見此情形知道他這個人是不會悔改了,所以就毫不猶豫的跟他分了手。
因為他的未婚妻長得非常漂亮,所以沒過兩個月就給車間裡麵的另外一個工人結婚了。
這件事情對張德利的打擊非常的大,從此之後張德利連班也不上了,每天都泡在牌桌上麵。
在這個年月工人是工廠的主人,按理說像張德利這種情況,工廠裡麵的領導早就該把他開除了。
隻不過領導還是儘最後一次努力,想要挽救張德利。
為此領導專門組織人員給張德利做思想工作,希望他能夠改邪歸正。
隻不過張德利依然我行我素,最後實在是沒有辦法,張德利才被開除了。
張德利被開除之後,沒有了賴以生存的工資,就隻能到街頭上鬼混。
因為他腦瓜子特彆靈活,所以被花二爺看中了。
在搞清楚張德利的身份之後,花二爺逐漸放下了心。
他想了一下,從兜裡摸出了十塊錢,遞給了張德利說道“張德利我知道你要乾這件事情肯定要有,花銷這些錢你就拿去吧,儘管去花,不夠的話你完全可以再跟我要。我的要求隻有一個,那就是一定要搞定李衛東,完成這一次任務。”
張德利沒有想到花二爺竟然會給他錢。
一般來說他們采用的都是分成的方法。
也就是說這些小混混賺到的錢會把錢分給花二爺。
當然啦,有一些不守規矩的小混混拿到了錢之後,覺得沒有必要把錢交給花二爺偷偷的藏了下來。
他們的結果都很不好。
這還是張德利第一次從花二爺的手裡麵借到錢。
他興奮的接了過來,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花二爺你放心吧。肯定會儘力完成任務的。”
說完話,張德利拿著錢哼著小曲就離開了。
張德利也清楚他這一次既是一個機會,也是一個考驗。
如果說能夠完成任務的話,他以後就能夠進入花二爺的核心圈子裡麵,到時候不用在街頭上執行任務,就有錢花。
但是如果說沒有辦法完成任務的話,花二爺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他太清楚花二爺這個人了。
彆看平日裡笑嘻嘻的,一旦涉及到嚴重的問題,花二爺翻臉確實比誰都快。
張德利拿到錢之後,來到了機修廠大門外。
這個時候機修廠的工人們正在上班,按照規定外人是不能進入機修廠的。
隻不過張德利也算是機修廠的老職工了,這一點小事完全難不倒他。
隻見張德利走到門崗室前,在門崗室的玻璃上輕輕的敲了敲。
片刻之後正在裡麵睡覺的保衛乾事拉開了窗戶。
看到張德利的時候,那個保衛乾事有一些驚奇。
他上下打量長得了一番。
猛地指著張德利說道“喲嗬,這不是張德利嗎?”
張德利雖然不正經混,但是為人還算是不錯。
以前有錢的時候為了能夠進出機修廠,方便經常請這些機修廠的保衛乾事們吃飯。
這個小保衛乾事就是他的一個好朋友。
張德利從兜裡麵摸出一包煙來,抽出一根遞給保衛乾事說“小劉啊,今天是你值班啊?”
那個叫做小劉的保衛乾事,聽到這話,苦笑著說道“嗨,張德利這件事情就彆提了,最近呢,咱們保衛科的保衛科長不知道發什麼神經,要求咱們保衛科的隊伍。要鍛煉身體,還要培訓,那幫人全都去培訓了,隻有我跟小王在保衛室裡麵值班。”
聽說還有一個保衛乾事在。
張德利又從兜裡摸出了一根煙遞給了那個保衛乾事,然後他看著小劉說“小劉。這事情就這樣,咱們當人家下屬的就得聽人家的吆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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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然的話,那些領導就會找咱們的麻煩,所以說忍一是海闊天空啊。”
聽到這話保衛乾事感激的說道“張德利還是你現在逍遙自在,我可聽說了,你現在在街頭上可是混出名的了。人家誰看到你都得喊你一聲張哥。”
張德利頗為驕傲的說道“這還都是兄弟們幫襯的好。”
閒扯幾句之後,張德利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聽說張德利要找王大寶,兩個保衛乾事都顯得有一點為難。
畢竟現在正是上班的時間,怎麼可能把一個工人從車間裡麵喊出來呢?
那樣的話不就耽誤了生產工作嗎?
隻不過對麵的人可是張德利啊。
他們兩個人也不想得罪張德利,最後他們想出一個好辦法。
那就是用王大寶親戚的名義,把王大寶從車間裡麵喊了出來。
王大寶本來正在車間裡忙碌,聽說自己的親戚生了重病。
王大寶還感覺到很奇怪,因為他在京城並沒有太多的親戚,更沒有說生了重病的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