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三大媽跟以往那樣正在外麵洗衣服,聽到黃豔玲又在喊自己,她眉頭微微皺起,並沒有理會黃豔玲,而是繼續跟二大媽聊天。
“二大媽,你說這日子過得可真快啊。一轉眼,孩子們都長大了,我們也老了。”三大媽一邊搓著衣服,一邊感慨地說道。
二大媽坐在旁邊的小板凳上,手裡拿著針線,正在縫補一件衣服。她抬起頭,看了一眼三大媽,笑著說:“是啊,時間過得真快。不過,我們這日子過得也算安穩。就是這家裡的瑣事啊,總是沒完沒了的。”
三大媽點點頭,深表認同:“可不是嘛。你看我,每天都有洗不完的衣服,做不完的飯。這家裡的男人們啊,就知道在外麵忙,家裡的事情一點都不管。”
二大媽輕輕歎了口氣:“哎,男人都這樣。我們做女人的,就得操持好這個家。不過,有時候也真覺得累啊。”
三大媽停下手中的動作,甩了甩手上的水,說道:“累也沒辦法啊。我們這一代人,不就是這樣過來的嗎?你看我們年輕的時候,日子過得多苦啊。現在雖然條件好了一些,但還是有很多事情要操心。”
二大媽若有所思地說:“是啊,不過我們也算是熬過來了。現在孩子們都有了自己的生活,我們也該享享清福了。”
三大媽笑了笑:“享清福?哪有那麼容易啊。你看這家裡的開銷越來越大,孩子們的事情也讓人操心。你聽聽,我才剛出來幾分鐘,我們家的那個兒媳婦兒又在家裡麵喊了,你說說她,年紀輕輕的,整天睡在床上,不動彈。”
二大媽知道三大媽講的是黃豔玲的事情,雖然她也覺得黃豔玲有點過分,但是這件事是人家三大爺家的家事,她也不好多說什麼。
黃豔玲在屋裡又提高了音量喊了幾聲,聲音中似乎帶著一些急切和焦慮。二大媽聽到這喊聲,心中湧起一絲疑惑,她放下手中的針線,抬起頭看著三大媽,眼神中帶著一絲擔憂,輕聲提醒道:“三大媽,我怎麼感覺這喊聲不太對勁啊?你看,她是不是真有什麼事兒啊?你畢竟是她公婆,要不你還是回屋看看吧。”
三大媽卻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手上繼續搓洗著衣服,嘴裡嘟囔著:“不用了,她能有什麼事兒?她就是喜歡沒事兒找事兒。整天大驚小怪的,我都習慣了。”三大媽皺著眉頭,臉上露出一絲不耐煩的神情。
二大媽還是有些不放心,她再次勸說道:“三大媽,我看還是去看看吧。萬一她真有什麼急事呢?要是出了什麼事兒,可就不好了。”
三大媽停下手中的動作,抬起頭看了二大媽一眼,猶豫了一下,也感覺到不對勁,站起身跑回了屋裡。
此時屋內傳來黃豔玲的慘叫聲。
三大媽顫抖著雙手推開了門,當她看到黃豔玲躺在床上,身上有血漬時,她的眼睛瞬間瞪大,心臟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揪住,嚇得差點叫出聲來。
“豔玲,你這是怎麼了?”三大媽聲音顫抖地問道,她急忙跑到床邊,眼神中充滿了驚恐和擔憂。
黃豔玲臉色蒼白,額頭上布滿了汗珠,她虛弱地說:“媽,我肚子疼,可能……可能是流產了。”黃豔玲的聲音帶著哭腔,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無助。
三大媽聽到“流產”兩個字,腦袋“嗡”的一聲,整個人都懵了。她呆呆地站在那裡,雙手不停地顫抖,完全不知所措。“這……這可怎麼辦啊?”三大媽嘴裡喃喃自語,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就在這時,二大媽也聽到動靜跑了進來。她看到床上的黃豔玲和血漬,也嚇了一跳,但她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三大媽,彆發呆了,趕緊把豔玲送到醫院去!”二大媽大聲喊道,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和果斷。
三大媽這才如夢初醒,她慌亂地伸手去扶黃豔玲,可是她的手卻不停地顫抖,怎麼也使不上勁。
二大媽見狀,趕緊上前幫忙。她一邊幫著三大媽扶起黃豔玲,一邊安慰道:“豔玲,彆怕,我們馬上送你去醫院,你會沒事的。”
三大媽和二大媽費力地把黃豔玲扶起來,三大媽緊緊地抱著黃豔玲,眼淚止不住地流下來。“豔玲,都是媽不好,媽不該不理你。你一定要堅持住啊,我們這就去醫院。”三大媽泣不成聲地說道。
二大媽在一旁催促道:“快點,快點,彆磨蹭了。我們趕緊去叫輛車,送豔玲去醫院。”
二大媽和三大媽試圖把黃豔玲攙起來,然而黃豔玲的身體仿佛有千鈞重,她們兩人使儘了全身力氣,卻依然無法將她扶起。二大媽心急如焚,她知道不能再這樣耽誤下去了,否則黃豔玲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於是,二大媽毫不猶豫地轉身,朝著大院裡跑去。她一邊跑,一邊大聲呼喊著:“來人啊!救命啊!”她的聲音在大院裡回蕩,充滿了焦急和恐懼。
就在這時,傻柱正好從外麵回來。他聽到二大媽的呼喊聲,心中一緊,立刻意識到可能出了什麼大事。他快步迎上前去,攔住了二大媽,急切地問道:“二大媽,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二大媽喘著粗氣,語無倫次地說道:“傻柱,快……快幫幫我們。黃豔玲……她出事了,我們要送她去醫院,可是我們抬不動她。”
傻柱一聽,臉色頓時變得嚴肅起來。他沒有絲毫猶豫,轉身朝著院子裡大聲喊道:“大夥快來幫忙啊!黃豔玲出事了,我們要送她去醫院!”
傻柱的呼喊聲立刻引起了院子裡其他住戶的注意。大家紛紛放下手中的事情,從各自的屋子裡跑了出來。不一會兒,就有幾個熱心的住戶圍了過來。
傻柱簡單地向大家說明了情況,大家都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這時,傻柱看了看四周,突然靈機一動,他指著三大爺家的門說道:“我們把這門拆下來,做成擔架,這樣就能把黃豔玲送到醫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