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兵千日,用在一死,奧蘭身邊的武士都是大英精銳,其中還混了很早就投靠的本地維京人,他們發色不同,握住武器的力道卻相同,死命望著前方,盾牌舉成盾牆,身子壓低,如將脫韁的野馬。
這些氣勢十足的大英正規軍,安尼姆手下的百人兵團也沒有第一時間過來圍殺,隻是僵持著。
等驚訝過後,來參加會議的都柏林維京人表明立場,他們隻是路過,隻要不涉及自己,任哪一方的血灑滿青草地上,他們都不會出手。
“奧蘭!你知道你犯了什麼錯”安尼姆的司祭剛剛還用英語充當翻譯,對英王行禮,這一刻翻臉不認人,他經曆風霜的臉上吐出詛咒音節,變換精彩,隨後幾位愛島蠻主的上台,指著奧蘭鼻子:“他想要強征西北的產馬地,並推行贖罪卷,將我們的原靈信仰完全打消。”
“他霸占神女,有一天,初夜權會在愛島生根,我們的女兒都要被野豬一樣的英人迫害!”
“他從深淵而來,吃喝人骨鮮血,他以災難為樂......”
“他的惡名從都柏林到......”
“他連母豬都不放過!”
“他還喜歡被男人......”罵來罵去都是這種廢話,母豬有創意。
在身邊翻譯快速同傳口譯後,奧蘭微笑指著罵出這一句的蠻主:“我將讓你餘生,都在豬圈度過,饒他一條命。”翻譯脫口而出,那人卻後怕的閉嘴,任何陰謀要全部實現都要看最後實力,奧蘭問安尼姆想怎麼樣
“解除武裝,放下所有武器!”愛島弓箭手一排排對準奧蘭,即便他身邊大英武士護的更緊。
“讓愛爾蘭再次偉大!”有凱爾特人學著這句話諷刺奧蘭,甚至做出手勢,而這時,至高王加布奇走到一位安尼姆手下身邊,拔出長劍,這人本以為女王要跟自己並肩作戰,可女王抽出劍後,象征性動了幾下後,餘光瞄準這人脖子。
“長夜將去,光明複蘇!”刷!當劍落下去碰到骨頭,撕心裂肺的慘叫冒出後,本來向前進逼的女王軍,卻舉起屠刀對準安尼姆一方。
“我將殺敵,忠誠英主!”攜手共進的軍隊,分成兩派,而遠處分散開的凱爾特武士,就聽見一聲聲的號角,隨後帶著少量戰馬的醫院騎士團,與來自威爾士的長弓者,神奇般出現。
神兵天降,人數落在三百,並不算多,但他們打亂安尼姆的部署。神女握住奧蘭的手,麵色發白,動亂之中,她已經無法顧及族人生死。
而一向搖擺的海諾,選擇讓手下不動,收縮陣型,直至慘叫聲從安尼姆的隊伍中蔓延開,他才跟著動手。
攻擊!殺光他們。凱爾特武士很強,但是血肉之軀無法彌補裝備上的差距,騎士團的六十位騎手,在這平坦祭壇周邊,要怎麼衝鋒都成。
凱爾特武士中也有一些強壯女人,如維京盾女般出色。他們在這關頭,比男人還冷靜,可英軍跟威爾士人用衝鋒號角掩藏輕蔑。
手勢變化極快,正規軍訓練步法,不是這些打慣野戰,就靠勇氣膽色的雜牌武士可以相比。
步兵盾矛硬抗騎手,但英軍跟其他愛島蠻主的反水,使雙方人數嚴重拉開。
換陣!奧蘭看見有個反抗激烈的戰士,直到雙腿都被長矛捅穿後,才不再起身,衝潰安尼姆的人後,英軍沒有馬上衝向安尼姆,改成圓陣,把落單想跑的人一一擊殺,攻擊時喊叫的比狼凶猛,求饒時比兔子哀鳴更軟弱。
硬物碰撞,很多人的骨頭被武器碰碎,用上一種從沒想過的死法倒下。
“來吧,繼續舞!”鐵劍鋼刀透紅,驚恐讓胯下黃水從剛死的屍體滲出。
有些帶頭盔的戰士,臉被鐵球撞爛形狀,麵部血肉跟鐵麵罩卡住。貝武克從左翼,圖曼從右翼,女王跟海諾從中路包夾......當幾匹馬衝到奧蘭麵前後,乾淨利落跳下,向英主下跪,奧蘭踩著這騎士手部借力跳上去,並把神女也拉上馬身,一男一女,緩速離開,奧蘭離的越遠,隊伍就合流越快,一群經驗不夠的農人,手中木叉被踏碎,沒有尊嚴的乞求饒命。
四百人中,有二百人已經潰退,剩下的戰士,又被奧蘭宰殺一百多,僅剩幾十人保護安尼姆衝出此地,可路上埋伏把他打了回來。
盔甲,長靴等戰利品到處都是,隻要不死,就可以發上一筆小財。奧蘭帶著神女離開,來到兩千米之外的木堡村落。
這裡本是一處征兵聚集處,村中居民已經被臨時淨空,趕走到周邊森林,奧蘭進村之後跳下馬匹,讓神女跟著來到廣場。
“這裡以後是至高王的宮殿,米斯領,明斯特都被戰火毀去,這地方會成供給大英的養馬貿易點,你要幫我看著。”神女搖頭,她什麼都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