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關鍵。
田家雖富有,可也不是什麼人都幫。
即便是幫,也有緣深緣淺之說。
緣深就是投資潛力大,田家會不惜重金栽培。
緣淺,接濟一下,混個臉熟就夠了。
田震這麼問,就是想看看趙平在老爹心中的位置,也好規劃自己跟趙平結交的方案。
“循序漸進。”
田富海思量一番說“他需要幫忙,我們伸出援助之手。”
“他不需要,我們也彆靠近,免得壞了他的計劃。”
“當然,一切還要看他對你妹妹的醫治情況,倘若治不好,殺了就是。”
“是。”
田震點點頭。
與此同時,另外一邊也在商討。
馮正初剛剛回到家,就把桌子上的茶杯摔了個稀碎。
“爹,你彆生氣,這趙平我來對付。”
馮俊仁安撫道。
“你對付?”
馮正初問道“你拿什麼對付?”
“那小子可是懂得懸絲診脈。”
“整個大未王朝,唯有太醫院的醫官才具備那種本事,他能會,你想想其中的乾係吧。”
“爹,你想多了。”
馮俊仁不屑道“我跟那趙平非常熟悉,他就是一個二流子。”
“哦?你還真認識他?”
馮正初也相當意外。
“爹,你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的要再納一房小妾嗎?”
馮俊仁說“她叫柳夢茹,就是趙平的妻子。”
“我為了得到柳夢茹,早就把趙平的身份背景調查的一清二楚。”
“他爹娘之前在咱們縣城做布匹生意,結果不知怎的,生意落敗,兩人一蹶不振,沒多久就氣絕身亡。”
“趙平又是一個不學無術的家夥,整日留戀賭坊,酒肆,把家底掏的乾乾淨淨。”
“前段時間還借了我們家賭坊五十兩銀子,他跟王世仁對賭,一個月內還不起,就賣身給我們為奴。”
“我看也不用等一個月了,現在就去收債。”
“收個屁!”
馮正初氣憤道“我平時教你那麼多,都教到狗身上去了嗎?”
“現在趙平得到田富海的看重,會差那五十兩銀子?”
“那就下黑棍。”
馮俊仁臉上閃過一抹猙獰,“王世仁知道他家住在哪裡,咱們派人悄悄摸摸的進去,宰了他,萬事大吉。”
“太冒險了。”
馮正初又給拒絕。
“爹,你的銳氣哪去了?”
馮俊仁抬高聲音道“想當年你為了穩固自己的地位,可是連溫家一家都給斬了。”
“如今咱們好不容易搭上田家這條線,隻要我能娶田柔為妻,咱們馮家入住郡城也隻是時間問題,那可是光耀門楣的事情,冒險殺了趙平又算得了什麼?”
“住口!”
馮正初黑著臉嗬斥,“告訴你多少次了?”
“溫家還有餘孽沒有清除,這件事情你就爛在肚子裡,休要再提。”
“我說冒險是覺得眼下不值當那麼做。”
“既然你對趙平知根知底,那他極有可能在裝腔作勢,壓根不懂得什麼懸絲診脈,肯定也醫不好田柔。”
“等那個時候,根本不用我們動手,田富海就能玩死他。”
“若是趙平僥幸醫好了田柔,田家人自然會離開,等他們走了,咱們再好好收拾趙平。”
“還是爹英明。”
馮俊仁讚許道。
趙平對這一切並不知情,他坐在馬車內,瞅著趴在馬車內的錢六,眉頭深深皺起。
根據原主的記憶,趙平對這錢六也有一定的了解。
家裡是做生意的,而且還做的風生水起,在縣城購置了房子,打造了錢府。
繁盛的時候,家裡單單是仆人丫鬟就有二三十號。
結果他父母外出辦事碰到了土匪,雙雙斃命。
錢六又是一個不學無術的家夥,整日留戀賭坊,把家業敗了個底朝天,隻剩下一座空蕩蕩的宅院。
這樣的人,趙平本不想結交。
之所以救他,也是看在他前段時間說要幫自己還了欠王世仁的五十兩銀子。
沉吟片刻,趙平才問道“錢六,我記得你說過要幫我還銀子的,怎麼過去這麼多天了,一點動靜都沒有呢?”
“我,我……”
錢六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怎麼了?”
趙平臉色沉了下來,“是不是想說話不算話?”
“沒有,沒有,平哥,我是真的把你當成了兄弟,而且也在準備賣宅子了。”
錢六急忙道“隻是有人不讓我還。”
“什麼意思?”
趙平一下子就想明白其中的關鍵,追問道“你是說有人從中作梗,不讓你幫我平債,意在我妻女?”
“是誰?”
趙平猛的抬高聲音,嚇的錢六一個激靈,都忘記疼痛了。
說話都有些打結,“是,是,馮,馮俊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