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平一陣無語。
這反應不對啊。
為什麼不按照常理出牌呢?
人家穿越過去,吟詩作賦的時候,台下不是一片叫好嗎?
牛逼聲不絕於耳。
然後傳到文學大家耳中,自己被青睞,跟著平步青雲,扶搖直上。
可這些人怎麼全部沉浸在酒裡。
似乎根本不在意詞。
不過趙平很快就釋然了。
畢竟西坪村就是一個偏僻的小村子,窮的連飯都吃不起了,哪還有什麼餘錢讀書啊。
錢六家之前倒是有點錢財。
但那貨不學無術,勉強能認識幾個字已經算是燒高香了。
文卉因是女兒身,僅僅啟蒙。
能識文斷字,但作詩填詞就不行了。
柳夢茹應該懂一些,可她隻能記住自己的名字,彆的完全想不起來。
跟這些人談詩詞歌賦,完全就是在對牛彈琴。
“都彆感慨了。”
趙平打斷了三人的沉思,“咱們是賣酒的,若是連我們自己都沉浸在其中,還怎麼賣酒?”
“今天都休息吧。”
“從明天開始,文卉負責製酒,錢六在旁邊幫襯著,雲滿……”
“咦,雲滿呢?”
直到這個時候,趙平才意識到,他沒有看到雲滿。
吃飯的時候就不在。
那會趙平還以為雲滿出去放哨了呢。
結果大家在這裡製酒,搞出來那麼濃鬱的酒香,竟還沒把他吸引過來,不由得讓趙平微微皺眉。
“恩公,雲滿被隔壁村的村長叫走了。”
文卉解釋道“聽說後山出現了猛虎,隔壁村的村長組建了打虎隊,把周圍的獵戶全部集中在一起。”
“逮的兔子都送回來了,有三十多隻呢。”
“出現了猛虎?”
趙平沒在意兔子的事情,反倒擔憂起雲滿了,“會不會有危險?”
“不會。”
文卉說“打虎隊有二十多人呢。”
“而且獵戶居多,餘下的也是青壯,運氣好點還能把老虎殺死。”
“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聽說打虎隊出問題的。”
“哦。”
趙平這才放心。
洗漱一番就去睡覺了。
因為柳夢茹今天回憶起一些事情,狀態不佳,所以趙平也沒有折騰她。
隻是摟著她,嗅著她身上的香味,很快睡去。
可有人卻睡不著了。
比如馮家的馮正初父子。
田家離開的時候,派管家到他們府上一趟,帶走了一千兩銀子。
馮正初得知他們直接把銀子帶走,心都在滴血。
可又不敢真的跟田府為敵。
隻能把氣全部撒在趙平身上,咬牙切齒道“俊仁,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必須要整死趙平。”
“他活著,我出不了這口惡氣。”
趙平不但攪合了他讓兒子娶田柔的計策,更是坑了他一千兩銀子。
這個仇,不共戴天。
“爹,你放心,我已經想到辦法了。”
馮俊仁同樣氣憤不已。
“什麼辦法?”
馮正初問。
“爹,你知道為什麼田府敢讓趙平一個二流子給田柔治病嗎?”
不等馮正初回答,馮俊仁又繼續道“因為林華那個老東西。”
“前段時間妙手回春堂有一位患者暈倒,林華無計可施,是趙平出麵救了那個女子,林華那個老東西就覺得趙平醫術高超,不但給他開具了藥材售賣的官文,更是把他推薦給田富海。”
“你的意思是他在售賣藥材?”
馮正初眼睛一亮,“此話當真?”
“千真萬確。”
馮俊仁回答道“林華因為這件事情還把一等學徒陶吉安給趕出了妙手回春堂,這一切都是陶吉安說的。”
“而且陶吉安還會幫我們偷走官文。”
“我答應他,事成之後,讓他來咱們醫館當一等學徒。”
“官文被盜走,咱們就能去縣衙告狀,有縣令出麵,趙平絕對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就跟當初的溫家一樣,斬他滿門。”
“田家給他的東西也會有半數落入我們口袋。”
“我不求彆的,到時候爹你在縣令老爺麵前多多美言幾句,彆殺趙平的媳婦柳夢茹,我留著她有用。”
“一天天竟想著女人,遲早會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馮正初罵了一句,然後才正色道“這件事情就按照你說的來做,必須保證萬無一失。”
“就算失手,也要把自己摘乾淨,彆牽連進去。”
“爹,你就瞧好吧。”
馮俊仁拍著胸脯保證。
“這隻是我準備的第一計,若是此計不成,還有第二計呢。”
“第二計是什麼?”
馮正初不由得好奇道。
“我請了麻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