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醫官,求求你,不要殺我。”
陶吉安苦苦哀求,“我也是被豬油蒙了心,才會聽馮家的指派,來偷盜官文。”
“你要報仇就去找馮家,和我並沒有什麼關係。”
趙平沒搭理他,而是把他拖到草棚,又提審了王世仁。
王世仁疼的都快說不出來話了。
但仍舊緊咬牙關,死命堅持不開口。
“王世仁,讓我來猜猜吧。”
趙平冷笑一聲,“你背後靠著的是馮家,不管是上次在賭坊我輸掉的銀子,還是這次來我家盜取官文,都應該是受到馮俊仁的指派。”
“我說的對不對?”
“哼!”
王世仁隻能冷哼一聲,並沒有理會趙平。
而是撩開褲子查看自己的寶貝。
東西被射掉了一層皮,鮮血直流。
王世仁都哭了。
臉也變成了死灰色。
慌亂道“完了,完了,我的寶貝壞了,以後該怎麼辦啊?”
“隻能掉了一層皮而已,我能醫好。”
趙平也看到了情況,淡漠道“隻要你告訴我真相,並且幫我指認馮家父子,我就能給你醫治,保證你以後還能活蹦亂跳,殺伐一整晚都不是問題。”
“你確定能醫好我?”
王世仁眼睛露出了一抹希冀之光。
“必須能。”
趙平臭屁道“你在雲安縣也有點門路,應該聽說過我的事跡。”
“在妙手回春堂,我醫好了一位垂死之人,連林華都對我的醫術佩服有加,欲拜我為師。”
“在錢府,我醫好了連馮正初都奈何不得的過敏疾病。”
“田家給了我幾百兩銀子還有馬匹,馬車。”
“他們的疾病那麼難纏都能被我醫好,你這一點小小的問題,完全不是事。”
“那,那要怎麼治?”
王世仁說“你先跟我說說治療情況,若是我覺得合適,真的能醫好,我就全盤托出。”
“甚至還幫你對付馮家。”
“簡單。”
趙平打了個響指,“更換即可。”
“人身上的這玩意太廢了,我給你換成驢的。”
“那玩意,支棱起來,能把人都頂起來……”
王世仁聽的相當神往,甚至還流出了口水。
“確定能成嗎?”
“必須確定啊,曾經就有一位叫未央的家夥,換的是驢身上的,一個晚上能殺倒一大片。”
趙平想起了前世看到過的一部知名影片,直接就拿出來舉例。
“好,我答應你。”
王世仁下定了決心,“不過我不要驢的,我要換成馬的,馬更有勁。”
“沒問題。”
趙平很痛快的應承下來。
至於換?
換個屁。
他又不會。
當初看到那個影片,他還試著研究了一下這個方向。
事後發現,壓根行不通。
那個地方的原理太過複雜。
更何況眼下是古代,醫療條件差的不成樣子,更不可能換成功了。
當然,就算趙平真的會換,真的能醫好,他也不會醫王世仁。
對待敵人,趙平向來不會心慈手軟。
這時周圍的鄰居也都被驚動了,可一個個以為是土匪來了呢。
全都躲在家裡,燈都不敢點亮。
唯有魯修來了。
手中還拿著一把鐮刀,氣喘籲籲的飛奔過來。
人還沒到,就嚷嚷開了,“師父,土匪在哪?我來幫你了。”
“哪有什麼土匪。”
趙平苦笑道“不過是一些賊人罷了。”
“你來的剛好,給我兩張紙,還有筆,我讓他們寫下罪狀。”
紙筆是魯修的寶貝,都是隨身帶著,連吃飯睡覺都不取出來。
聽到趙平的話,立馬遞過去。
王世仁和陶吉安不會寫字,隻能由趙平代寫,他們按壓手印。
沒有印泥,直接在他們身上蘸血來按。
更加觸目驚心。
趙平又問了另外兩人,他們不過是王世仁的跟班,並不知道具體原因,趙平就沒讓他們寫罪狀。
一切搞定之後,天已經蒙蒙亮了。
文卉已經做好了飯,趙平簡單吃了一點,就把他們捆起來,丟到馬車上。
請李守幫忙駕車,趙平騎著馬,帶著他們直奔雲安縣城。
路坑坑窪窪,車子不斷顛簸。
裡麵的人疼的慘叫不斷。
被趙平處理過的傷口又有些開裂,鮮血都把包著的布條染紅了。
趙平可管不了那麼多。
他要趕在縣令上班之時把犯人送到。
狀告馮俊仁。
同時也會會這個縣令,看看他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