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俊仁更慘,都沒有露麵,隻是被連累,便刺配充軍。
這種人到了軍營,就是先鋒營。
僥幸不死也得脫層皮。
不過挺解恨的。
這倒是讓趙平對黃豐年的感觀不錯,最起碼是個正直的縣令。
黃豐年又道“趙平,你的官文並沒有被盜走,也無其他財產損失,無需補償,且回去吧。”
隨著縣令吩咐,立刻有衙役上前押著他們離開,趙平也被轟走。
“下一個喊冤之人上堂。”
黃豐年衝著圍觀的百姓道。
接著就有人擠了進去,高呼請縣老爺做主。
趙平被擠到了外圍,腦袋還有些雲裡霧裡。
大未王朝這辦案效率也太快了吧。
有口供,有畫押,也不怎麼詢問,直接就能結案。
太兒戲了吧。
不對,戲文都不敢這麼演。
真是讓趙平大開眼界了。
若是如此,倒是可以利用一下這種簡單直接粗暴的斷案方式,再坑馮家一把。
出了縣衙,李守借用馬車忙碌他的事情。
趙平則騎馬回西坪村。
不到晌午,他就到家了。
一家人懸著的心也都放了下來。
爭相圍攏過來詢問他具體經過,趙平就簡單說了一遍。
大家聽的很解氣。
尤其文卉,甚至都笑出了聲音。
等眾人離開之後,趙平把文卉單獨留了下來。
“文卉,你還記得馮家的官印嗎?”
趙平問道。
“不記得。”
文卉搖搖頭,“當時他給我爹出具的官文蓋的是私印,我並沒有見過他家的官印。”
“恩公,你問這個乾什麼?”
“想幫你平反。”
趙平直言道“若是能知道馮家官印的樣子,咱們仿造一個,蓋上印章。”
“黃縣令辦案又如此草率,肯定能把馮家擊垮。”
“可我們不知道馮家的官印啊。”
文卉著急了。
之前看到賣藥的路被堵死,文卉就把她那個賺錢的門路告訴了趙平。
其實很簡單。
就是幫助溫家平反。
拿出確鑿的證據,馮家吃進去多少就要吐出來多少。
到那個時候,就能賺夠銀子了。
要知道,當時的溫家幾乎把持著整個前樓村的土地,富的流油。
單單是家裡存放的銀子就有上千兩。
隻需要一百兩,趙平就能納她為妾。
眼下恩公想到了一條計策,但卻缺少官印,不由得文卉不著急。
“彆著急,慢慢來。”
趙平說“咱們既然能把馮俊仁整到牢裡麵,他老子自然也不例外,隻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文卉也沒有再說什麼,出去製酒去了。
這麼香的酒肯定能賣出去,到時候就不愁那一百兩銀子了。
自己終歸還是恩公的妾。
他逃都逃不掉。
……
而此時,馮家卻炸鍋了。
馮俊仁被下獄,擇日刺配充軍的消息傳到馮家人耳中,女眷哭哭啼啼的找到了馮正初,讓他想辦法。
馮俊仁雖不是馮家獨子,但卻是嫡長子。
未來要繼承馮家家業,絕不能有失。
馮正初也是氣憤不已,把黃豐年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個遍。
但為了救兒子,他不得不服軟。
提著重禮去找黃豐年,低聲下氣懇求他饒過兒子。
“正初啊,你是縣府的醫官,咱們一直相處的都不錯,我也不想為難你。”
黃豐年歎息道“可人家趙平不但有人證還有口供,口供上還畫的押,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我也不好偏袒俊仁。”
“現在木已成舟,想要釋放,著實有些為難。”
“必須要上下打點,封住悠悠眾口才行啊。”
“老不死的,不就是想要錢嗎?”
馮正初在心中罵了一句,臉上還有掛著笑容,“打點是應該的。”
“黃縣令,你說個數。”
“隻要我們馮家能出得起,就絕對不會讓黃縣令白忙活。”
“一千兩。”
黃豐年伸出了一根手指頭。
“這……”
馮正初眉頭緊皺,試探性的問道“黃縣令,一千兩是不是太多了?”
“很多嗎?”
黃豐年冷笑道“馮俊仁的事情已經定型了,想要銷毀卷宗,必須要去郡城找郡守,一千兩也隻是能讓我踏進人家的門檻。”
“人家賣我麵子,興許就鬆口了。”
“若是不賣我麵子,你還得繼續加銀子。”
“也就跟你關係近,我才找你要了個入門費,換成旁人,就算給我五千兩,我也不會幫忙。”
“多謝黃縣令體恤。”
馮正初心中不斷罵娘,卻還要點頭哈腰稱讚,“我現在就回家籌備銀子,還望黃縣令多照拂一下犬子,免得他在牢裡麵受罪。”
“好說,好說。”
看著馮正初離開的背影,黃豐年捋著胡須悠悠道“答應的這麼爽快?”
“我是不是要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