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趙平親自安排,否則的話,都要跟隨在他的左右,保護著他。
趙平也沒介意。
他也怕死。
剛剛穿越沒多久,是真不想再進行第二次的穿越。
路過魯修家,趙平又借了個平板車。
順便問了一下紡織機的進度,父子兩人搖頭。
雖然捋清楚了思路,可要想造出來,恐怕還得一段時間。
趙平也沒催。
現在不能蓋廠房,隻能再搗鼓其他東西。
趙平已經可以用黃泥脫色法製出來白糖,但成糖率有點低,還需要加以改進。
白糖在眼下這個時代是奢侈品。
趙平在雲安縣晃蕩了一圈,都沒有見賣的。
哪怕是黑糖,也並非普通人家能吃得起的。
唯有縣府,以及一些大戶才能偶爾買上個一兩塊。
所以白糖肯定能跟相思酒一樣賣出天價。
賺錢,不能光想著從老百姓身上扣。
他們本來就窮的已經快吃不起飯了,再扣又能扣出來幾個銅板呢?
還是要從富戶,世家門閥等那些有錢人身上拔毛。
一次多薅點,就能夠自己用的了。
當然,這些事情都不急。
眼下最重要的是把麻九送到縣府,跟黃豐年那個貪官好好溝通溝通,看看能不能把馮家搞倒,拔掉自己在雲安縣唯一的隱患。
這次進城趙平隻帶了李虎和高猛。
又不是去打架,沒必要那麼大張旗鼓。
高猛會騎馬,由他拖著平板車,平板車上裝著麻九。
麻九已經死了,趙平就用木條編製成一個籠子,把他立在裡麵。
看上去就跟押送囚犯似的。
趙平和李虎則坐的是馬車。
因為下雨,道路泥濘,馬車行走的速度變慢了很多。
一直到快晌午了,一行人才趕到雲安縣。
縣城行人不多。
但仍舊有眼尖的人認出來麻九。
立刻就驚叫道“是我眼花了嗎?我怎麼看到了麻九?”
“麻九?在哪呢?趕快躲開一些,他可是咱們雲安縣的潑皮,招惹不起。”
“還招惹什麼啊,我看著他好像成了犯人,被囚車押著。”
“咦,還真是他。”
“他什麼時候成了囚犯?”
“我怎麼知道,不過這可是件大快人心的好事啊。”
“對對對,真大快人心,當喝二兩酒。”
“還喝什麼酒啊?這麼大的熱鬨,肯定要去縣府看看啊,順便朝著麻九扔幾塊石頭出出氣。”
“在理。”
然後就看到有人朝著麻九扔石頭。
麻九身上被夏泉用菜刀砍了數十刀,最後三刀捅破心臟,才氣絕身亡。
不管那些人怎麼招呼他,都不帶動的。
這人圍觀的人膽子也大了起來,靠近了扔石頭。
石頭扔完了,扔臭雞蛋,爛菜葉,甚至還有人扔臭襪子,破鞋等等。
但凡能順手操起來的家夥,基本都往麻九身上招呼。
就連前麵趕車的高猛也沒能幸免,被兩隻破鞋砸到了耳朵。
但他絲毫不為所動,專注於趕車。
身後跟著的人也越聚越多。
等到縣府,後麵跟隨著看熱鬨的已經不下千人。
遠遠望去,人山人海。
聲勢非常浩大。
正準備下班的黃豐年看到這一幕,被震驚的直接從椅子上掉了下來。
好在旁邊的師爺眼疾手快,把他扶起來。
“黃縣令,穩重。”
師爺小聲的說,然後吩咐衙役,“趕快到外麵攔著,彆讓這些刁民進來鬨事。”
“都讓開。”
衙役把棍子杵在地上,發出碰碰的聲響。
“這裡是縣府,膽敢鬨事者,一律杖責三十。”
人群安靜下來,趙平也從馬車中走出,朗聲道“草民要告狀。”
黃豐年對趙平的印象非常深刻,一下子就認出來了。
臉上頓時就升起了笑容。
“趙醫官,你欲告何人?”
上次趙平告馮俊仁,讓他白白撿了一千兩銀子的好處。
在黃豐年看來,這家夥不是來告狀,而是來送銀子。
“告馮俊仁和馮正初。”
趙平說。
聽到這話,黃豐年臉上笑容更濃了。
果真,又是告他們父子。
自己又能賺錢了。
黃豐年笑嗬嗬的問,“先說說你的冤情,證據確鑿的話,本官定會為你做主。”
“回縣老爺,馮家父子雇傭潑皮麻九襲殺草民,被草民活捉。”
趙平高聲道“麻九已經認罪,這是他的供詞,還有跟馮家父子來往的文書,上麵也有馮家父子的簽字畫押,請縣老爺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