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門貴醫!
諸葛元朗並沒有回家休息,而是回到了政事堂,他的辦公場所。
那裡有他帶來的隨從,現在就能去宮外購買相思酒。
“阿福,這是一百兩銀子,去給我買兩壇相思酒回來。”
諸葛元朗給隨從阿福一百兩銀子。
阿福屁顛屁顛的離開。
兩壇子酒而已,哪能要一百兩銀子,自己還能賺點跑腿費。
隻是才走到門口,就被人攔住了。
“阿福,你要作甚?”
內閣大學士蘇文成揪著阿福的衣領問,“是不是要去買相思酒?”
“我這有一千兩銀票,幫我也帶回來一些。”
“還有我的。”
尚書令許純也拿出來兩百兩銀子。
他不好喝酒,兩百兩買幾壇子回來,賞賜給下人喝,也能籠絡人心。
諸葛元朗聽到這話,急忙出來,看他們要買的多,自己又把那一百兩銀子收回來,換成千兩的銀票。
如此一幕,在皇宮內的辦事處紛紛上演。
最厲害的當屬鎮北將軍柳定北。
他豪擲五千兩,讓隨從把相思酒包圓,不能分給其他人,不夠的話,先賒賬。
不多時,就有好幾十個隨從帶著銀子離開皇宮。
然而並沒有過多久,那些隨從又都回來了。
“阿福,你買的酒呢?”
看著兩手空空的阿福,諸葛元朗皺起了眉頭。
“沒找到嗎?”
“找到了。”
阿福說“就是,就是……”
“就是什麼?”
諸葛元朗厲聲道“有什麼話就說,這裡沒有外人,不用吞吞吐吐。”
“酒太貴了,買不起。”
阿福這才說出實情。
“啥?”
諸葛元朗瞪大了自己的眼珠子。
“我可是給你一千兩銀票啊,難道還買不來兩壇子酒嗎?”
“彆說兩壇子了,一壇子都買不起。”
阿福說“那相思酒可是一萬兩一壇子呢。”
“多少?”
阿福又重複了一遍。
諸葛元朗都懵了。
一萬兩一壇子的酒,這特麼誰喝的起?
貢酒都沒這麼貴的啊。
而且尋常的酒才一兩一壇,稍微好點的,也不過十兩八兩。
最貴的貢酒也才五十兩。
他竟然要萬兩。
哪來的膽子啊?
“這是在故意抬高物價,蘇大學士,許尚書,咱們應該聯名上報陛下,讓陛下抄了他們的家。”
“家主,不可啊。”
阿福急忙道“我去購買相思酒的時候,就看到戶部侍郎的家奴在挨打。”
“他挨打關我們什麼事?”
諸葛元朗不屑道。
“那家奴也是嫌棄相思酒的價格太高,仗著自家家主是戶部侍郎,想要砸了相思酒的鋪子,然後就衝過來一群皇城護衛,要不是相思酒鋪子的人攔著,恐怕就把那家奴打死了。”
“皇城護衛竟然敢打戶部侍郎的家奴?”
諸葛元朗頗感意外。
但他是聰明人,很快就能想通其中的關鍵。
皇城侍衛隻是維護皇城治安的守衛,屬於皇城最低的官員,碰到事情往往都是以安撫為主,哪裡敢動手打人。
一旦動手,背後肯定有人授意。
誰能調配皇城護衛?
唯有帝王。
這麼看來,相思酒定價高是皇上默許的存在啊。
這特麼誰還敢去鬨事?
“算了,不就是一壇子酒嗎,不喝也罷。”
諸葛元朗想通之後,便擺擺手,無所謂道。
“沒有相思酒,咱們還有千裡醉呢。”
“阿福,把我的千裡醉取過來一壇,今天我請客,咱們喝千裡醉。”
千裡醉,是貢酒。
一壇子五十兩,是眼下整個皇城最貴的酒。
這些大臣尋常時候可不敢喝,諸葛元朗也就是被刺激到了,才舍得拿出來。
蘇文成和許純自然沒有意見。
原本喝著還特彆不錯的千裡醉,此時喝起來卻不是那個味了。
寡淡不說,竟還有苦頭。
而且還不烈,像喝水一般,沒絲毫感覺。
偏偏這個時候,外麵有人朗聲道“陛下駕到。”
幾人忙出來迎接。
陳玄點點頭,率先進入政事堂。
幾人急忙又回到政事堂。
陳玄笑著道“不用緊張,你們該乾什麼乾什麼。”
“諸葛大學士說他不勝酒力,我過來看看,順帶著讓禦廚給他熬了一碗醒酒湯喝喝。”
說著,他就看到諸葛元朗辦公桌上放著的千裡醉。
眉頭挑了一下,臉色陰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