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泉感激道。
這個一點不假。
趙平不但搞了一個訓練基地,提升他們的身體素質。
還辦了一個掃盲班。
主要就針對夏泉這些最早一批的班底成員。
他親自當老師,所授的內容便是三十六計。
像什麼瞞天過海,借刀殺人,聲東擊西等等。
趙平都清清楚楚的講給了他們。
夏泉指派雲滿和劉牧雲控製曹慶的家人,用的便是圍魏救趙。
讓高猛去郡城請田富海等人,用的是借刀殺人。
逼迫小九等人指認曹慶,用的是反間計。
當初趙平教他的時候,夏泉隻覺得那是在教他們識字。
直到真出事了,夏泉才發現,原來那些都是兵法。
而且還非常好用。
就這樣,一行人有說有笑的回到西坪村。
該洗澡洗澡,該睡覺睡覺。
很快,西坪村和夏村便逐漸安靜下來,唯有趙平家的東屋,吱吱呀呀的聲音不絕於耳,還非常動聽。
與此同時,郡城,田府,仍舊燈火通明。
正廳那裡坐著五個人。
上座是李賀,側首是李赫然。
然後是田易,彭越,末席才是田富海。
一大桌子山珍海味,幾人邊吃邊談。
談的無外乎兩點。
第一點,彭越述職。
李賀和田易雖然是來傳旨的,但畢竟是上官。
地方官員見到,怎麼也要交代一下在當地的建樹,希望能傳到陛下耳中,為他們以後升遷做鋪墊。
彭越最大的功績便是解除了瘟疫。
雖然主使人是趙平,但發生在他的管轄之地,那就是他的功勞。
像催促田家製造口罩,籌集藥材等等,彭越大多都有沾染,說的天花亂墜。
李賀也是頻頻點頭,誇讚彭越愛民如子。
很像商業互吹,氣氛相當融洽。
第二點,田易回老家,肯定要幫襯著點這個叔父。
自然就會問田富海當前的難處。
田富海也沒有藏著掖著,直接開口道“賢侄,我想找錢莊借五十萬兩銀子,可惜沒有擔保人,我借不下來。”
“借那麼多銀子乾什麼?”
田易皺著眉頭問。
“我打算擴建紡織作坊,還有彆的一些廠子,都想擴建一下,招攬更多工人。”
田富海說。
“還是算了吧。”
田易淡漠道“如今世道不太平,征戰不斷。”
“北有匈奴,鮮卑,西有西涼,吐蕃,南有大理,南詔國,東有高句麗,全部都覬覦著我們大未王朝肥沃的土地,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打來了。”
“尤其東邊的高句麗,有消息傳來,他們已經在集結大軍,要攻打榆關。”
“東海郡距離榆關不遠,戰事一起,哪還有人有心思上工?”
“投入幾十萬兩銀子可就要打水漂了。”
“高句麗不是我們的臣國嗎?他們也敢攻打我們?”
田富海震驚道。
“咳咳咳。”
首座上的李賀輕咳了幾聲。
田易會意,急忙轉口,“叔父,這些是國家機密,你還是不要打聽為好。”
“至於借錢的事情,暫且放一放。”
“有什麼難題等隻剩下咱們叔侄的時候,你再說與我聽。”
“眼下還是先喝酒吧。”
“好不容易彙聚在一起,今晚一定要不醉不歸。”
說著,田易舉起了舉杯,招呼大家一起喝酒。
李赫然搖著頭道“這酒喝著沒什麼味道,田老爺,去拿相思酒吧。”
“李老頭,你知道相思酒多少錢一壇子嗎?”
倒是彭越,氣呼呼的說“五千兩銀子一壇子。”
“今天碰到趙平,我還打算購買幾壇子呢,聽到價格,直接不敢再說話了。”
“乖乖,一壇子酒就要五千兩銀子,把我的郡守府搬空了也不夠今晚喝的啊。”
“什麼?”
李赫然也被驚的不輕,“相思酒竟然五千兩一壇子?”
他看向田富海問,“田老爺,這話是真的假的?”
“肯定是真的啊。”
田富海苦笑道“那趙平便是蓬萊仙君。”
李赫然也聽過趙平的事跡,尤其雲安縣發生瘟疫,被趙平解除,名聲早就傳到了郡城。
驚呼道“趙平竟然是蓬萊仙君?!”
“那你之前還說是什麼東海蓬萊仙島的神仙。”
“李先生容在下解釋。”
田富海說“趙平不但釀製了相思酒,更能寫得一手好文章,還能解決瘟疫,難道不配稱一個仙君嗎?”
“的確配得上。”
李赫然點點頭道“田老爺,回頭你一定要把趙平介紹給我,如此人才,我也想結交一二。”
“你是想喝他的酒吧?”
彭越在一旁拆台。
李赫然噎的老臉通紅。
恰在這個時候,田府管家周安進來彙報,“老爺,高猛求見。”
“不見。”
田富海頭也沒回道“沒看到老爺我正在招待客人嗎?誰來了也不見。”
“老爺,那高猛是趙先生的隨從,他聽從趙先生安排,特地給老爺和幾位上官送相思酒,感謝幾位的救命之恩。”
“什麼?他來送相思酒?”
田富海一驚,衝著在座的人歉意道“幾位先稍等片刻,我去取相思酒。”
說完,就領著周安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這相思酒真有那麼好喝嗎?”
李賀皺起眉頭,臉色頗為不悅。
哪怕是田易,臉色也變的陰沉起來。
上官還在這裡坐著呢,他區區一個商賈,竟然說走就走,絲毫沒把上官放在眼裡啊。
但那是他叔父,他隻能幫忙說情。
“我這叔父年邁,不懂禮數,還望李哥不要見怪。”
“等相思酒取回來,我讓他送李哥一壇。”